第○六章 王詡 青若的臉紅得像被火烤……(1 / 2)

青若一直在家裡休養了將近一個月,這天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出去透口氣,便到江南月屋子裡來請她一起出去,自從她這次病發之後,江南月已經嚴令下人不得隨便放二小姐出門,因此她隻得求江南月陪她一起去。

走到江南月的聽雪軒,當值的下人回說江南月去了城外的莊子裡查賬,聞中原也一起去了,家裡隻剩下小師叔千傾雪。一個主意頓時湧上心頭,姐姐不讓自己一個人出去,可是沒有說不能帶小師叔這個大夫一起出去啊。

千傾雪這些天可謂是殫精竭慮,然而還是一無所獲,心裡也不免有些沮喪,擔心青若的病,這種病每發作一次都可能要她的命。正對著一堆書本發呆,聽到門外江家下人報說二小姐請見,他頓時覺得心情轉好,起身出來。

“小師叔,聽姐姐說你來到長安還沒有出去玩過,都是若兒害得你辛苦如此,今日不如若兒代姐姐儘一儘地主之誼,陪小師叔出去走走如何?”青若也不敢抬頭,生怕彆人看穿她的用意。

“嗯?若兒如此厚待,怎能不去?好。”千傾雪一看她一身男裝就知道她了她的想法,笑道:“今兒個就隨你出去逛逛,正好有幾味藥要買。”

青若的臉紅得像被火烤過一樣,一眼就被小師叔看穿了心思,真是丟臉。

兩人這回也不帶可心,一個穿了白袍,一個穿了綠衣,頭發都用綠色玉環束起,橫插一枝銀簪,一人手中一把折扇,一同走出江宅,看得下人都呆住了,如果不知道實情,真以為這是兩兄弟,都有如此絕代風儀,雖然青若身段比千傾雪矮些,但是勝在纖弱,反而有一種病態的美,千傾雪五官絕美,卻又沒有脂粉氣,極有男兒氣概,尤其他那一種等閒的氣度,舉手抬足間,另人心折。

青若一路上不停的向千傾雪介紹長安城,她還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多話過,千傾雪總是微笑著細細聽她講,看她興奮的如同孩子,可能這一個月真是把她悶壞了,如果不是有病在身,隻怕青若也是個活潑開朗的少女。

兩人正遊遊蕩蕩的走到朱雀大街東市上,隻見前麵百姓紛紛鼓噪起來,一起往兩邊退,兩人被人群裹夾著也隻好跟著後退,便見遠處一隊人馬遠遠行來,因這朱雀大街上多是官員府邸,又有東西兩市故此最是繁華不過,青若以為是哪家大官出門講如此排場,因此也不以為意,直待這些人過去便好繼續與小師叔閒逛。

這群人馬越走越近,前麵兩排步兵開道,後麵一排四個錦衣少年騎了高頭大馬邊說笑邊緩緩而來,最邊上的一位少年懷裡竟還擁著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極是嫵媚,不時與身後少年說笑,周圍幾個少年也不時的插幾句嘴。青若原本毫不在意,待看清了那個女子之後,不由得渾身一震,那個女子,不是陳蘭是誰?如果是陳蘭,那她身後的人,莫非就是王詡麼?!再看她身後少年,果然眉心一顆黑痣,如同黑墨點過一般。雙眉如劍斜插入鬢,雙眸閃動間儘是冷漠,隱隱的一股子戾氣隱藏在眼眉之間,雖然和小時候略有不同,但大致模樣卻沒有變,還是那樣出眾,就算在萬千人中,也總是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總能讓人一眼就能把他找出來,即便在這群王公貴族子弟之間,也絲毫不見弱勢,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度,似乎從來沒有在他身上消失過,誰會相信他隻是一個商人之子。

王詡隱隱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他看,他懶得轉頭,這種被人家盯著看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他才不會在意。可是陳蘭看到了他,依然是一身白衣,身邊站著一位和他一樣氣定神閒的公子,也是一樣俊美的人物,她的臉忍不住有些發燙,她覺得那個慕公子在盯著她看,她又一次有了手要發抖的感覺,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向身後的王詡:“詡哥兒,你可有個朋友姓慕的麼?”

王詡想也不想的道:“不記得,朋友太多,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就不會放在心上。”

陳蘭哦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許的失落,再看一眼剛才那白衣少年站的地方,已經不見了那人,她悵悵的轉過臉來,也不再同王詡說笑。

王詡已經將陳蘭從清月樓接了出來,家裡父母在他三番五次鬨騰下,同意了這門親事,前幾天下了聘。王詡為了讓陳蘭出嫁時有些麵子,讓她拜在當今太常寺少卿陳懷名下認做義女,這陳懷的兒子陳俊正是王詡的好友,也樂意幫這個忙,再加上王詡給的兩盒子金元寶,輕鬆給陳蘭抬高了身價,雖然在王家二老這裡依然看不起她,但是好歹外人知道底細的並不多。

千傾雪看到青若的臉色一瞬間煞白,以為她又犯了病,急忙捏住她的脈搏,發覺並無太大異常,而青若已經轉過臉去,喃喃的嘴裡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嚇壞了,一把拉住青若,問道:“若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