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和你方伯伯素來交好,今日又得知若兒與你年歲相當,於是便收她為乾女兒,從今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彆在拘謹。寒兒,你可得好生招呼若兒,這兩天若沒彆的事就帶若兒四處玩玩。年輕人嘛,彆老是悶在屋裡。”說罷,衝座下的方若兒招招手,“若兒啊,先讓寒兒帶你在院中逛逛,熟識熟識。”
“方姑娘還要跟著在下?再跟下去,可就跟到我的臥房了。”祁寒停下步子未回過身,背對著身後一步不拉下跟著他的方若兒。
方若兒腳下來不及停,一頭撞在祁寒背上,半晌支吾著開口:“叫我若兒就好,寒哥哥,難道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麼?”
祁寒在聽到那句‘寒哥哥’時額上青筋一跳,深呼一口氣平靜下來,強扯出一絲笑轉過頭看似極為認真地端詳方若兒的眉眼。忽的笑意全無,“是你?”還記得那次同六音逛花燈會時遇見的小丫環,雖在暗色中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模模糊糊的與此刻的眼前之人眉眼重疊。
“寒哥哥,上回約你在一品居,為何不來,我等了你許久。”
“上次的花燈會上果真是你?我問你,那日為何裝扮成丫環的樣子找我,今日又為何以我爹養女的身份來這兒?究竟是何意?”祁寒靠在廊邊柱子上目光不離。
“這。。寒哥哥是什麼意思?”方若兒在祁寒直白的問話以及不容人躲避的目光中後退一步,滿臉委屈。“那日花燈會,我本欲出來賞花燈,奈何爹爹不讓,他說女兒家就是該呆在閨房裡足不出戶的,不然日後會讓夫家的人笑話。所以我就背著家人穿上侍女的衣服偷偷溜出家了。而今日,是爹爹帶若兒來,說是見個故友,我怎麼知道爹爹說的舊友會是。。。”
“罷了罷了。”祁寒起身,攤攤袖上灰塵,徑自走進房中:“今日我累了,若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寒哥哥,今夜爹不打算走了,我就住你隔壁。你好好睡啊,明日還要陪我去集市轉轉。”
祁寒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麵部表情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