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不妥?為何?”方若兒抬起在櫃台前流連的頭,不解地看向立在一旁的小廝。
“這鐲子,是簾帳中那位公子先要的。我們鋪子,一向是先來後到。”
方若兒抬眉,大步向小廝手指的那出簾帳走去。
“哎。。哎,方小姐,我們這兒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來這的客人不可隨意掀開彆人的簾帳。”小廝疾走幾步,張開手臂擋住了方若兒的路,“所以,請回吧,小姐可以再看看店裡其他飾品,小姐可以再看看店裡其他飾品,必定有滿意的。”
“我不管,我不管。”方若兒折回祁寒身邊,扯住祁寒的袖子,硬生生把他的視線拉到自己身上,“寒哥哥,我真的很喜歡那簪子。”
祁寒拂開扯著自己袖子的手,心下不悅,好端端的看個首飾又鬨出什麼來了,再鬨下去,今日就彆想見到六音了。看著方若兒那張寫滿了不鬨騰完不罷休的臉,一咬牙,對著小廝道:“兩倍的價錢買這簪子如何?如果我沒記錯,碧涯不是向來價高者得麼。”說話間,眼神瞟過簾帳。
“這。。。”小廝躊躇地搖著紙扇,看著小廝從簾帳中走出,斜挑了眉:“如何?替我把簪子抱起來吧。”
“那個公子說,他出三倍的價錢。”
原本優哉遊哉的人頓住,笑容出現裂縫,卻又迅速開口:“五倍。”那簪子不是普通的價錢,五倍夠一個普通莊稼人過一輩子了,為了早點擺平方若兒去見心心念念的六音,一時心急開口,想到日後被爹知道,頓時脊背發麻,不過轉念一想,簪子是方若兒要的,爹即使舍不得這錢也斷不會太過計較,心中稍稍平靜,隻是望著簾帳的眼睛快噴出火來。
“哈哈,五倍?”簾中之人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挑開簾子從裡麵走出來,“你倒是說的輕巧,不是說前幾日便被你爹斷了財路,如今你拿什麼來買這簪子?"
祁寒在聽到笑聲時就身子一緊,相處這麼多年,這樣的笑他太過熟悉,分明是奸計得逞時忍不住溢出來的笑。扇子一甩,衝向從簾帳中走出之人的門麵,“幼安,你玩我。”
蘇幼安從容地接住氣勢洶洶的紙扇,掩住唇邊還在放大的笑:“我怎知你為了一簪子甘心出五倍的價錢?也難怪,原來是佳人相隨。”語罷,瞟了眼貼在祁寒身邊的方若兒。
“幼安,酒肆說話。”祁寒甩開方若兒快步經過蘇幼安,用扇子戳了戳他的背,“你買單。”而後板起臉對丫鬟開口“送小姐回府。”一襲紅衣張狂地旋出了碧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