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天開始做服務生時,米部也搭乘早班飛機飛回了北方。這個季節,北方應該還下著雪吧。
南洛奇沒有告訴楊經理我是他的女兒,隻交代楊經理給我安排了工作後,就不再管我。
在大廳裡來來回回,我也能夠聽到、學到很多東西,最基本的就是韓語。每天和那麼多韓國人一起工作,私下裡我們也一起聊天,久而久之,我就能用韓語進行一些簡單的對話。
日子就這麼進行著,偶爾連瑞林會來看看我,有時許諾也會單獨來,有時也會帶上慕聽昕。
直到除夕夜裡,我和南洛奇早早回家,我擇菜、洗菜,他則切菜、炒菜。等到春節晚會開始,美味佳肴也上了桌。我們之間沒有對話,兩個人坐同一張桌子,吃著同樣的菜,同時麵無表情的盯著電視,卻不知彼此在想些什麼。
當春晚主持人開始倒計時,南洛奇說:“到門口來。”
我跟著他來到門口,屋外炮竹陣陣、煙花燦燦,南洛奇遞給我一個打火機,“那些是你的。”他指了指擺在地上的煙花,我緩緩的點燃,頭頂的夜空裡,便綻放出一朵朵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花朵。或明或暗間,我看到南洛奇嘴角牽起淺淺的一抹笑。
待煙花凋謝時後,他也拿出打火機,點燃一串鞭炮,寂靜就被劃破。南洛奇仰頭看天,又過去了一年,轉眼間,白若希離開他十年了。而他又距離她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