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進入了冬天就迎來了雪花,但是十二月份的時候,空氣更加冷冽,卻沒有任何下雪的前兆。我每天都聽天氣預報,也得不到要下雪的消息。
真是失望!
舞蹈社的成員又要開始為聖誕節做準備了。又到了開會商議的時候。這次的會議再沒有像上次氣氛那麼的詭異。
路社長沒有再和朱學姐怒目相向,丁學長也沒有從旁煽風點火秦芸詩更沒有冷嘲的熱諷。也許冬季的寒冷,把每一個人的火氣都撲滅了很多。舞蹈敲定之後,我們一行人去火鍋店吃火鍋。
丁學長還是故意在路社長麵前對朱學姐獻殷勤,氣得路社長悶頭不語。我突然覺得也許丁學長也是喜歡朱學姐的,隻不過他善於用假象作掩護。就像以前的米落一樣,他喜歡我,卻總與我吵架。
看著鍋裡厚厚的一層油,我的胃突然很不舒服,一陣泛酸。迅速跑進衛生間,卻根本吐不出來,一直乾嘔。當時在興頭上,根本不在意這些,也許餓的時間太長了點。
練舞的時候我總有些力不從心,但是這些我都會克服,一個多星期的練習,終於在平安夜裡,華美上演。
我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的。
這天晚上,我接到了南洛奇的電話,他說,他要回來了。
他終於要回來了!
聖誕節這天,我們沒有像其他情侶那樣去享受所謂的二人世界,而是去了福利院看望小朋友。隻是這次米落並沒有和我們一起來,他還是不想見到我吧。
我們帶了很多禮物送給小朋友,在去找安安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和院長接見一對中年夫婦。
“安安。”我叫了一聲,他看到了我們,立即撲到了米部的懷裡。
院長向我們解釋,原來是安安的親生父母來認領他了。他們的說法是安安當年被壞人拐走,一失蹤就是四年,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很想帶他回去。
院長點頭,承認這是事實。
可是安安似乎並不想和他們走,我很理解他,畢竟他被拐賣那一年才六歲,那麼小許多事也就會忘了。
縱使我很想留下他,但我無能為力。這對夫婦畢竟是安安的親生父母。
當他們從米部懷裡抱走安安時,安安放聲大哭,直喊:“米部哥哥、南希姐姐。”
我感動的捂住嘴哭了。
安安他會說話了,他終於肯講話了。
我抱住安安,不肯放手。
就這樣哭成一團。
院長和米部拉開我們,我知道,為了安安的幸福,我必須放手。
“安安乖,你跟爸爸媽媽回去,就會有家了,姐姐給你的平安繩一定要戴著,等你長大了,我和米部哥哥會去找你的。好不好?”
安安依舊哭著喊著我和米部的名字,但是縱使我們再傷心,再怎麼不願意,安安還是走了,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安安走了之後,天空忽然飄起了雪花,我用手去接,驚喜道:“米部,是雪嗎?”
“是。”他肯定的回答。
是雪,我終於見到雪了。
是安安嗎?他喚醒了雪神,讓他為大地鋪上一層純潔的白紗。
安安,你一定要幸福,我們都會想你的。
下午,我又開始犯惡心,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該不會是得了什麼胃潰瘍之類的病吧。
“我陪你去醫院。”
“好吧,正好把菜一買,不要忘記你晚上要下廚哦。”
“不會忘了。”
醫院對麵有一家超市,因為雪越下越大,所以我讓米部去買菜,自己去看醫生,之後在醫院門口會合。米部同意了。
但是,醫生的反應讓我忐忑不安。“醫生,怎麼了?我該不會得了什麼絕症?”
“沒有。”他的眼神又變得輕蔑,“不是生病。”
不是生病?“那是什麼?”沒生病就好,我可不想喝藥,太苦了。
醫生的回答令我足足愣了有一分鐘那麼久。
醫院門口,我沒有看到米部,立刻撥通了他的電話。話未說出口,就大哭了起來。米部焦急的跑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我害怕的難以接受這樣的實事實。
我的吞吞吐吐,讓米部擔憂起來。“病得很重嗎?”
我搖搖頭,“我……懷孕了。”
米部沒了聲音,一下子僵住了。
雪花飄飄,灑在我們的頭發上,衣服上。
許久,他才回過神,“我們訂婚吧。”
“什麼?”我詫異的忘記了哭。
“我們還不夠法定的結婚年齡,但是我們可以先訂婚。”米部很堅定。
“你要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你不願意嗎?”
“可是,南洛奇知道的話,會打死我的。”我可以預見南洛奇抓狂的表情。
“有我在,不要害怕。”米部輕輕的抱住我,“請你為了我,生下他好嗎?”
“嗯。”我在他的懷裡重重的點頭。
南洛奇和白若希十七歲偷嘗禁果,而我和米部在十八歲即將結束的時候也偷嘗了禁果,這是不是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女呢。
米部帶我去了百貨公司賣戒指的櫃台,我們買不起什麼鑽石戒指,我也不需要那種奢華的虛幻,最後他以他的零花錢,521元買了一對情侶戒。
521元的戒指也可以代表一輩子最堅貞的承諾。
521——我愛你。
米部背著我在漫天的雪花裡行走,這將是我們全新的開始。
我的臉貼在米部的背上,欣賞著白色的雪花,直到米部突然停住。
“怎麼了?”我抬頭,看到了米落和一個女生。
米部把我放下來,對他說:“今晚早點回來,我有事要對你們說。”
“什麼事?”米落漫不經心的問。
“早點回來就知道了。”米部說完,牽起我的手與他們擦肩而過。
但是,米落還是追了上來。看來他又甩掉了一個可憐的女孩。
“是你有事說,還是你們有事?”米落咄咄逼人。
“是我們。”米部淡淡地回答,“我和南希要訂婚了。”
米落僵了幾秒,隨即吼道:“為什麼?”
我歉疚的解釋,“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