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癡人 如今,正是陽……(1 / 2)

如今,正是陽春三月,桃花島上的桃花剛剛綻放,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聞到桃花醉人的馨香。花香本是不能醉人的,但到了此處,倒是“花不醉人人自醉”了。遠遠地,便有歌聲傳了來。

“細雨飄,清風搖,憑借癡心般情長;

皓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放下吧,手中劍,我情願;

喚回了,心底情,宿命情

為何要,孤獨繞,你在世界另一邊;

對我的深情,怎能用隻字片語,寫得清…

寫得儘,不貪求一個願;

又想起,你的臉,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裡,柔情似水;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情天動,青山中,陣風瞬息萬裡雲;

尋佳人,情難真,禦劍踏破亂紅塵;

翱翔那,蒼穹中,心不儘;

縱橫在,千年間,輪回轉.

為何讓,寂寞長,我在世界這一邊;

對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萬語,說的清……

說的清,隻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臉,尋尋覓覓,相逢在夢裡;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裡,繾綣萬千;

今生緣,來世再續,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本是一闕戀歌,由清脆童聲唱來,全然失了哀苦之意。

“蓉兒,怎的好端端的一首情歌,被你唱成了這般模樣。”一黑衣女子頗有些無奈地道。

“嘻嘻,就是這般才好聽,雲姨唱得哀苦,聽著聽著便要人生生落下淚來,又有甚麼好?”黃蓉著一襲黃衫,兩眼彎成一輪月牙,掩住了眼中的狡駭之色。

“就你伶牙俐齒,論口舌之爭我向來不是你們父女的對手。不過,倒是對不住師兄了,竟讓你在太陽地裡曬了那麼久,就為了蓉兒一首歌。”

“爹爹?”黃蓉四處張望,卻總也瞧不見那抹青色的影子,心中微惱,卻是深知雲姨不會騙她的,隻道是自己武功低微,未能發覺。心中不免煩躁,少不得推到杜雲頭上。

“雲姨,你怎麼騙我呢?”粉唇微厥,縱然隻有九歲稚齡,也難掩絕色之姿————與她娘,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除了那性子,麵容竟是與師兄再無相似。杜雲心中不是沒有遺憾的。

“他隱身於桃花陣之中,便是你有千裡眼,不懂五行八卦,也是決計看不著的。”衡姐兒,師兄對蓉兒如此寵溺,怕是對她日後不利呀。以自己的立場,也無法多說些什麼。若你還在,便好了,衡姐兒。

“我說的可對麼,師兄?”

話音剛落,桃花林裡便轉出一個青色的衣影,形相清瞿,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師兄,你若是想聽蓉兒唱歌,讓她回去慢慢唱給你便是,何必要在這太陽地裡站這麼久?”杜雲站起來,緩緩走出積翠亭。

“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黃藥師眯細雙眼,看似有些不悅。僅僅隻是看似而已。原本是有些惱怒她二人在外玩得忘了時辰,連午飯也忘了回去吃。不想走到近處,卻聽見了蓉兒的歌聲,以及阿雲的批評。原本聽到蓉兒唱歌的喜悅也有些被衝散了————我黃藥師的女兒歌唱成甚麼樣怎容得彆人來指手畫腳!

“恩?”杜雲抬頭一看,“不想已是午時了,你我二人在外唱歌,不想竟忘了時辰,回去罷。”說著,便往回走,卻被黃蓉拉住了衣角:“雲姨抱~”

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師兄:“師兄,回去路遠,蓉兒尚且年幼,抱著她罷。”輕輕掙開黃蓉的白嫩小手,思索半響,複又抓起她的手臂,扔給黃藥師。(用扔的。。。。。。。)

被扔到黃藥師懷裡的黃蓉不樂意了,又嘟起嘴:“不要爹爹抱,我要雲姨。”

“蓉兒,那是你爹,他抱著你不好嗎?”腳步微頓,繼而無奈的轉身,杜雲用著最柔和的笑容,問黃蓉。

“可是我想要雲姨抱。雲姨就跟娘一樣。”奶聲奶氣的話語,卻成功的讓其餘兩人臉色開始發僵。

“蓉兒,不許胡鬨!”黃藥師的聲音中已隱隱含了些怒意。

杜雲微垂眼瞼,心中暗道不妙,蓉兒竟然在心中把她定位到這種位置,這著實不大。。。。。。看來是有必要和蓉兒好好談談了。思緒轉過來後,她把黃蓉從黃藥師懷裡抱了過來,道:“師兄,你先回去罷。想必飯菜都已涼了,若是天熱還不打緊,現在雖是陽春三月,在這桃花島上還是有些涼的,幼兒體弱,還是勞煩師兄先回去把飯菜熱一熱罷。”

“哼!”黃藥師一甩衣袖,運起輕功,很快便看不見了。

見黃藥師已走得遠了,杜雲方把黃蓉放下地來,自己也蹲下來,嚴肅道:“蓉兒,你要永遠記住:你娘,是馮衡,是個人間少有的奇女子。我,杜雲,是你爹的師妹,隻有同門情誼,永遠隻會是你的雲姨。曉得了麼?”

“雲姨定是喜歡爹爹的!那《仙劍問情》雲姨唱的這般哀苦,不正是為了爹爹麼!”

“唱得再哀苦又有甚麼用?你雲姨不是琴姬,而是薑氏。”蓉兒,你終是太年輕了。一個九歲稚兒都能聽出來的感情,師兄卻置若罔聞,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他的心,早已隨衡姐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