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這個不華麗的人,怎麼站著都可以昏過去。”跡部推開門,眼裡的疲憊與痛苦在霎那間隱藏。
跡部看著眼前因為脫水而麵色偏白的人兒,淩亂的藍發隨意。心中不由想起了忍足叔叔的那番話。“我們隻能努力治療了,這還要看侑士他自己,如果不配合治療,侑士他,活不了多久了呢……”忍足,活不了多久了,忍足他,就快死了……想到這裡,跡部心裡一痛,眼裡一股酸澀湧出。轉過身去,跡部努力抑製住心中的苦澀,微微顫抖地說:“嗯哼,你這個不華麗的人,你”“跡部。”忍足苦笑著打斷他。“這句話你已經說過兩遍了。”跡部身形一頓,隨即從空中傳來一股咬牙切齒的聲音。“好,你就好好養‘傷’,彆到處去沾花惹草,不然又被哪個沒長眼睛的母貓纏上了。”說完,跡部大踏步地走出病房,。“嗬,還是這樣呢,景吾。”忍足搖搖頭,無奈地躺下。
病房外,跡部靠在牆上,發紅的眼眶寓意著悲傷。他滑落著,坐到地上,兩隻手不住地顫抖,也冷得令人吃驚。
=====我是小分=====
一個星期以後。
“滴…”忍足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旁邊新來的小護士眼眶泛紅。這是他這個星期以來第五次發生的狀況了——癲癇性痙攣。微微坐起身來,一旁的小護士連忙幫他把枕頭墊高。“千唯桑,”忍足眯了眯眼睛。他記得眼前的女孩子好像,叫做千唯吧。嗯,因為上次看她的腿型不錯,才無意中記下來的呢。“是,是!”女孩的回答讓忍足鬆了一口氣。“能否請千唯幫我去打點水來?”有意無意地忽略掉女孩因為“千唯”而羞紅的臉,忍足左手支著臉微笑著。“好…好。”千唯茉莉害羞地低著頭,轉身走出病房,並且輕輕地扣上白色的木門。
忍足深吸一口氣,一股麻痹感從四肢傳來。“已經,崩潰了麼…”忍足微微闔上眼。照他目前的發展,不出一個星期,自己就會與這個世界再見了吧,忍足輕歎了一聲。他還沒有活夠呢,他還沒有把權力從長老會那裡奪過來,還沒有…向那個人…告白啊。
想到這裡,忍足眸色一暗。他不是不知道,每天下午跡部都會準時來看他;他不是不知道,每一次來,跡部眼裡的光芒就越發暗淡。他不是個傻子,他知道跡部那發紅浮腫的眼睛預示著什麼。這樣我可以把它理解為,你也是愛我的麼,景吾?忍足輕閉上眼,重新躺回床上。他累了,真的很累,累的不想去想任何事。他隻想好好的睡一覺,好好的,睡一覺……
“滴——————!”
=====我是忍足已經say goodbye了的小分=====
“忍足……”忍足瑛士撫摸著自家兒子安詳的臉頰,泣不成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舍。一旁的跡部景吾也憔悴的如同老了十年。忍足啊,你就這麼走了,那我呢?你就這樣把我拋下了麼?自己一個人,走的瀟灑?在靈堂裡,冰帝網球部全體成員都來到了大廳,互相一看,眼眶都是紅腫一片。看著照片上笑的一臉瀟灑的忍足,穴戶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家戀人的手,呐,長太郎,你不會拋下我吧?當然。感受到從手中傳來的陣陣暖意,穴戶心下立即釋然。明知不能相伴永遠,但心裡還是固執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呐,忍足啊,你還好麼?
= ====三個月後=====
“什麼!”跡部家族的新當家,跡部景吾,正惱怒地看著眼前的老人。“我已經說過了,不要把那些母貓們妄圖塞給我,我記得我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說過了吧。我,跡部景吾,此生非忍足侑士不娶!給我滾!”大門被重重地摔上,會議室裡,白色紙張紛飛。跡部坐在椅子上,雙手揉著因情緒過激而狂跳不止的太陽穴,眼睛無神地看向桌子上那張照片,片刻,即明了。
窗外,大雪。
呐,忍足侑士,你聽見沒,本大爺,非你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