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與其結婚不如一同去養老院啊(完結……(1 / 2)

一年一度的梅雨季節又到了。

啊,這種天氣啊,心情簡直和濕滑滑粘膩膩的苔蘚差不多,想不陰暗都難啊。

“我說神樂,你不要出去散步嗎?不就是屬你最喜歡什麼下雨啊下雪刮台風什麼的嘛!快去快去,彆在我眼前晃腳,看著就很煩啊!”

“不要!”神樂抗議,“你這缺乏鍛煉的廢柴大叔才該多多去外麵鍛煉一下!淋淋雨什麼的當做洗澡好了,雨水是天上降下的最純淨的水,好好淨化一下心靈吧,哼!”

“什麼呀!你不知道現在由於大氣汙染雨水早就不純淨了嗎?啊,說到洗澡啊。。。我想起來了,是不是該刷浴缸了啊?前幾天我發現浴缸壁上似乎長出類似苔蘚的東西了啊。新八君!新八君!”

“噯,噯。怎麼,你們又在吵架啊?”新八快步走客廳,推推眼鏡說道。

“啊,你要是閒著沒事的話去把浴缸洗乾淨吧。”阿銀轉過身來把腿理所當然地搭在辦公桌上。

“就是就是。”神樂這回兒也附和著說。

新八惱,“等一等,你們不是都很閒嗎?為什麼非要我去不可啊?”

“反正你總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嘛。”神樂伸出手挖著鼻孔,用帶點鄙夷的眼神斜著眼睨著新八,“這個時候正該你出馬才對發揮作用的說。”

“你、你們——!反正我才不管哩!你們愛打掃不打掃吧!哼!”新八聽完氣哼哼抱著胸往沙發上一坐頭一偏,索性不開口了。

“哎,我可沒有閒著啊,我剛才一直在思考很嚴肅的問題呢。”

阿銀你所謂的嚴肅問題最多也不過就是糖分與血糖的矛盾吧。雖然腦子裡是這麼想的,不過新八還是略帶疑惑地把頭轉向阿銀一邊。

“啊,似乎——”

神樂也靜下來凝神屏息等著阿銀繼續說下去。

“我才剛剛想起來啊,馬桶裡好像也長出了和浴缸差不多類似苔蘚狀的東西吧?呀,呀,這實在是太嚴重了,簡直看著就不想坐下去啊。”

這就是所謂的嚴肅問題——

阿銀抬起頭隻見神樂和新八一人舉著一隻拳頭對著他的臉。

“咣當”

“哎,好疼啊!你們做什麼啊!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阿銀叨叨著從地上站起來,揉揉頭發。

“喂,你乾什麼去?打算刷馬桶嗎?”

“去淨化心靈。”阿銀沒回頭。

“呃,不是才說了汙染啊酸雨啊什麼的嗎?”

“啊?”新八看了看神樂,“打上傘的話應該沒問題吧,汙染還沒到達那麼嚴重的地步吧。”

。。。。。。

不了解啊。

一切詆毀與不信任大概都來自一開始的不了解吧。不過就算是到了現在也依然沒有了解太多吧。

“啊,路上還是那麼多人啊。”衝田將胳膊搭在車窗上朝外麵看,“這種皮鞋都容易發黴的季節還是叫人不舒服啊。”

土方在專心開車似乎沒注意到他說的話,或者乾脆當他不過是自言自語。

“土方君,要小心一點哦,雨天路麵也是很滑的,不留神的話很容易車毀人亡啊。”

“不用提醒,真是那樣也肯定不讓你跑掉。”這次土方聽到他的話了。

“啊啊,我隻是說說而已。”衝田天真無邪地笑起來,不過往往他越是這樣越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會當心!”土方騰下一隻手拿下嘴上的香煙磕了磕過長的煙灰。再過不久又是夏天了——相當令人煩惱的季節啊。唔,除了名字和長相其他東西似乎都模糊得很啊——

“土方,前麵,拐角處。”衝田看著雨刷掃過的前車窗平靜地說,“要撞上了。啊哦,晚了。”

“吱呦——”土方反應過來連忙打輪使警車偏離原本路線一定角度停了下來,好在不算太晚。

“哎呦呦,搞什麼飛機啊,我可是才修過車子啊!”

“喂,老板,沒事吧?”衝田從車窗裡探出腦袋。“都是土方君的責任哦,我可是有提醒過他的。”

“沒事。。。”阿銀瞥了眼倒在一邊的機車還在轉動的輪子,“怎麼可能沒事啊?!”

“下雨天你瞎轉什麼啊?”土方從車上下來站到他麵前,沒來得及拿傘。“需要去醫院嗎?”

“啊,好像——沒受傷啊。隻是抹了一下而已嘛。”被他這麼一問,阿銀反倒沒事似的站起來先扶正安全帽再拍拍身上沾的泥水扶起車子,“慘了啊,衣服又臟了這下新八又要囉嗦了。”

“噯,等一下,”說著土方從車子後備箱拿出一把雨傘丟給他。“拿去。”

“總悟,走了。”

是這個意思嗎——晚上要來拿回傘或者讓我親自送過去?哎,反正都已經淋濕了打不打傘都無所謂了啊。看著真選組的車子遠行,阿銀索性拿掉安全帽掛在車把上,單手將傘扛在肩上單手推車步行。啊,這種程度的雨啊,什麼也衝刷不掉啊。

車子行駛了一段,土方稍顯煩躁地搔搔頭。切,老大不小的人了出門還丟三落四。還是故意的?覺得淋雨什麼的比較有情調?拜托——會感冒的啊。

注意到的時候。。。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不自覺在想那家夥的事了。這樣的情況越來越頻繁了。咳,不過表麵上應該看不出來吧,至少路上那些無關的行人應該猜不出自己同那家夥的關係。至於總悟麼。。。土方偷偷用餘光掃過副駕駛席——總悟不知什麼時候把頭上的眼罩放了下來遮住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要麼就是真的睡著了。呼,土方覺得鬆了口氣。不過。。。自己瞎緊張個什麼勁兒啊?說起來自己也並不是十分在意彆人的看法想法之類。那是處於心裡羞澀純情不好意思什麼的?嘖,若被這麼評價自己勢必要砍人了。但——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吧,真的好像國中生啊,不由自主拚命掩藏生怕被其他人看穿對誰誰誰有好感似的,就是這種感覺。稍等,等等,不對啊!自己對那家夥的感覺不應該列為類似愛情的那種喜歡吧?至少和對三葉小姐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那是介於友情與愛情之間的難以描述又難以定義的某種感情,既然說了無法定義自己當然不曉得是什麼!反正是中意他就對了。

“哐”看來車子又撞上了什麼障礙物。

“果然雨天開車要慎重啊。”衝田連眼罩都沒拿開。“啊,由於土方君的失誤不知我們每年要多花多少修理費啊?”

喜歡的人什麼的隻要最後是幸福的就好不一定非得弄到手啊。但對於得到的東西反而有些茫然失措不知該如何把握拿捏才是,甚至連是否真的得到手了都要反複揣測不敢確信。真是可惡!土方隻是猛捶了下方向盤,對衝田在旁邊的叨叨充耳不聞。

“阿嚏”啊啊,話說天氣早就暖和了啊,就是淋點雨也不至於感冒吧。這麼想著阿銀卻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嘖,該不會是有人在講我的壞話吧?傷腦筋啊。”

“咦,奇怪啊,你這不是有傘嘛!怎麼還這副樣子回來啊?”新八推推眼鏡仔細上下打量阿銀一番很是不解地問。

“你問這個啊——”阿銀歪著頭想想,隨手將傘投進門旁的桶裡。“人和植物一樣需要雨水的澆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