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走,居喬立即跟上來。
“怎麼?難道你看到太子之後,覺得如果這樣,當皇後也沒問題了?”居喬眼尖,一針見血,我還沒想,他就先說出來了。我被覺得自己被揭穿被揭得太徹底了,剛要反駁,那居喬又說:“可惜你一片癡心,太子殿下早有心上人,而且為了那人能跟章皇後翻臉鬨事,鬨得後宮雞犬不寧。”
名草有主,天下慘事。於是為了給心上人挪出未來後位,就要乾掉鈞無易了?
“你彆想打擊我,不過是看到個合眼緣的多瞄兩眼而已。倒是他平時看見鈞無易一直這樣?”那是太子啊,要是太子平時一見你就穿小鞋找麻煩,那真是叫人頭大!
“太子殿下不都說了,‘今日心情好’。”
就是說,若輪上心情不好的日子,那我就可以直接抹乾淨脖子等死了。
鈞無易,你兩腳一蹬走得是乾淨啊,都不會好好跟人處個關係,要我來收拾爛攤子……我也不懂怎麼讓人不討厭自己,更何況對方是個太子。
“那今天太子叫鈞無易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鴻門宴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今日不隻請你一人,路上也見到其他皇子的馬車。”居喬你觀察倒細致,“至於所為何事……宮裡也隱約有點消息——太子宮中有孕,太子高興,宴請眾人。”
“有孩子啦?那可是喜事啊!你我怎麼不帶點賀禮過來?!”那太子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孩子都有了,古代人果然都趕早。可惜鈞無易二十六了也沒留下個後代,不然我還有個娃娃可以玩玩。
居喬停下腳步,盯著我看看。
“你還不知道鈞無易性情?”
是,是是,我知道了……這個目中無人又遲鈍的男人,怎麼可能準備禮物?
鈞無易是王爺,是長子,太子的宴席還是講究禮數的,位置不錯,在皇上位置的斜對麵,跟皇後相對。席地而坐,才發現章皇後先一步到了。她保養得不錯,看樣子不過三十出頭,妝容豔麗,秀眉斜挑,跟太子有點相似;也是正紅色係的服飾,搭配的飄帶之類的都是黑色,上麵不知道是貼了寶石還是縫了金線,在我對麵直晃眼。殿中的皇子公主們漸漸來了,我就看那滿目各色飄帶,尤其是頭上那些,蕩來蕩去惹人眼暈。
不過,真要說起來,這國家的男人女人跟那些動物是一個道理,雄性比雌性貌美一些,而配飾突顯出的風情,也是男性占上風了。
……當然你彆提鈞無易那麵目。我默默回想起在鏡子裡看到的那張打扮過的臉,反襯真是明顯。
“王爺你轉過來。”居喬的陪席在我身後,悄聲道。
“嗯?”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就看他小指上蘸了案幾上放著的小碟裡的東西,黑乎乎一片,向我伸過來。
“合眼。”本想躲,一聽居喬聲音,就合了眼,兩邊眼瞼上一陣濕漉漉的感覺掠過。
“睜眼,向上看。”居喬又說,那小指逼近我的眼下,又是兩道。
這樣的指示有點熟悉,動作也很熟悉,熟悉到我對著居喬根本沒想起來是在做啥。看他大拇指沒進杯盞之中,進而在我唇上一抹……
我的腦袋總算轉過來了,居喬他,他在給我,給鈞無易化妝!
可是這些小盞小碟裡都是……都是吃的啊!我滿腦子都是食用色素工業色素問題,開始對這個時空的食物產生了無比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