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當那些本不願憶起的痛苦回憶接二連三地出現在夢境中時,那強烈的窒息感幾乎要讓薩爾崩潰。
記憶仿佛還在昨天,金發男子高興地在自己的身邊蹦來蹦去,不時講幾個冷笑話想逗他發笑。而在下一秒,一切卻變得模糊,雙目觸及的隻有鮮血,像罌粟花一般妖嬈地綻放在四周的鮮血。
黑發的男子注視著眼前的人,神情裡滿是絕望。
格蘭分多的寶劍精準地沒入了他的胸口,所有的不甘,痛苦,絕望都化為了一聲無力的歎息:
“戈德裡克啊,這就是你所謂的信任…?”
黑發的男子帶著嘲諷的笑容進入了長眠的夢鄉。
這一刻,薩爾從夢中醒來。
他出現幻覺了嗎?薩爾皺了皺眉頭,戈德裡克好像…哭了?
黎明的光輝將一切都映襯的格外美好,連許久不曾注意過的鳥叫也變得格外悅耳動人,而薩爾,也迎來了他轉世重生後的十一歲生日。
可惜,薩爾完全沒要將要收到霍格沃茲入學通知書的興奮,而是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坐在院子裡看他那本厚厚地麻瓜圖書,且不論霍格沃茲會不會將信件寄給他,就是霍格沃茲在這個時代究竟還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
“請問…”
“嗯?”薩爾不耐煩地從書中回過神來,卻沒有立刻抬起頭。眼角的餘光掃過對方,發現來人是一個有著白色大胡子,戴著可笑半月形眼鏡的老頭。不感興趣,薩爾冷笑一聲,沒有理會那老頭,繼續看他的書。
“我說,你這孩子…”鄧布利多的嘴角有意識沒意識地抽動了幾下,“你為什麼不抬起頭來呢,這樣很沒有…”
“沒有這個必要。”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薩爾從書中抬起頭來。雖然嘴角掛著完美的微笑,但碧綠色的眼眸裡卻閃著寒光,“真是可惜,你沒有讓我理會的價值。”
哦,這孩子…鄧布利多抽得更厲害了,和傳聞一樣呢…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現在的孩子都那麼早熟嗎…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的同時,鄧布利多感到了無比的鬱悶。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看書。”薩爾繼續微笑著,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哦,孩子,原諒我忘了做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扯了扯他頭上那頂耷拉著的巫師帽,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校長而不是一個瘋子。“我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的校長。孩子,你有驚人的魔法天賦,而你今年已經十一歲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來就讀。”
“霍格沃茲?”薩爾驚訝極了,手中的書一下掉到了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霍格沃茲…還存在?”
“還存在?”鄧布利多雖然對薩爾的話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驚訝於薩爾如此之大的反應,他推了推自己那副老掉牙的眼睛,真該死…應該要去買副新的了…
“霍格沃茲…霍格沃茲…”薩爾單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千年之後,霍格沃茲依然存在,自己靈魂的歸屬之地,自己最後的家---那個傾注他全部心血的家,他始終無法割舍。
“那麼如果同意入學的話,這是你的入學通知書。”鄧布利多再次推了推那副快要掉下來的眼鏡,一臉微笑地遞上了薩爾的入學通知書,心中卻已經對某人產生了不滿:蓋勒特為什麼送這種便宜貨…
感慨頗深卻不顯露於臉上,依然一臉平靜掛著貴族式交際笑容的薩拉查接過了那封從此讓他的生活不再平靜的入學通知書。多年以後當薩拉查再次回首自己此刻的行為,一定會感到無比的後悔吧…回到霍格沃茲後不多久就被那個腦袋被巨怪踩過的金發混蛋纏上了…一係列恩怨糾葛後還…薩拉查已經滿臉黑線了。
當然,此刻的薩爾並不知情。
依舊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微黃的信封---一隻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字母“H”。這讓薩爾不禁有些鬱悶,1000年來霍格沃茲招收學生的方法還是沒變嗎?哼,格蘭芬多式的字體,真是令人厭惡。(獅祖大人,看來您被薩拉查徹底討厭了啊…節哀,你的幸福還很遙遠…)
拆開信,閃爍著魔法火焰,諾大的“霍格沃茲魔法學校”首先映入眼簾。
薩爾極為鎮定地展開信,仔細閱讀著: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薩爾.奧蘭先生:
我們愉快的通知您,您已獲準在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
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之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
米勒娃.麥格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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