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自己明白!”
“我們若真是明白也不必問你了,所以……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就你剛才的話若是解釋不出個子醜寅卯,就是惡劣的人身攻擊,我問不問你罪還不一定呢!”穆蒔依語氣突變,氣勢洶洶,手邊要是有塊驚堂木,完全就是個翻版女包青天。
孟平給這審問的陣勢嚇了一跳,硬著脖子半天扔出來一句話:“你們那是不對的!……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穆蒔依緊追不舍:“什麼是不對的?你說清楚,你親眼看見了什麼,還是親耳聽到了什麼?”
“我,我親眼看見的!”
啊?!瑪麗隔壁啊,這小子竟然偷看我……出恭!穆蒔依騰的站起來,孟平驚得急忙退幾步,鎮定,鎮定,問完再說,注意保持美德,穆蒔依瞪著孟平深呼吸,孟平嚇得手足無措。
“說!你親眼看見了什麼?若是……哼哼!”孟平沒理解透那若是後麵的意思,隻是聽那冷哼分量很重,本來理直氣壯的現在也焉兒了。
“我,我看見你們,你們在親嘴!你們都是男子,怎麼能,能……反正是不對的!”
這句話不亞於一聲驚雷,穆蒔依脖子咯吱咯吱的扭過去看百裡筠笙,百裡筠笙臉上還保持著微笑,但是笑容僵硬,明顯石化。穆蒔依一股血就往臉上充,這暗地裡想想都沒想過的事兒,孟平這小子,發夢呢吧?
“你胡扯!你做夢呐,啊?你,你毀我,毀我們清白,你該當何罪你!”
“我就是親眼看見的,就剛才,你不承認,你,你以後彆這樣,我不會說出去的……”
穆蒔依要吐血,眼看就要發飆,百裡筠笙走過來,乾咳兩聲道:“你再出去看看。”
穆蒔依若有所思,孟平不明所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發現曖昧,抓抓頭走了出去,出了帳子一扭身又看見了,刷的衝進來,怒道:“你們還……”
“是這樣嗎?”
“還什麼,嗯?!”
穆蒔依和百裡筠笙同時問道,孟平目瞪口呆,隻見兩人一坐一站表情嚴肅,明顯在檢查傷口的樣子。眼看是自己杯弓蛇影,捉錯了奸,鬨出這麼大的荒唐事,孟平臉皮似要滴血,低著頭腳下跐來蹭去,不知道兩人要怎麼懲罰自己。
穆蒔依哼哼笑著,走到他麵前道:“你說怎麼辦?”
孟平嚅嚅道:“穆大哥,百裡大哥,你們打我吧,使勁打,我不還手……”
“你倒是敢還手看看!”穆蒔依隨手在孟平腦門彈了個爆栗,孟平一縮脖子也不吭聲。“好了,念你年幼無知,判你無罪釋放,重責一爆栗,刑畢。”孟平抬起頭,又感激又羞愧,百裡筠笙抿了一口茶,對他笑笑,示意無礙。
穆蒔依經這一折騰瞌睡倒不瞌睡了,但是乏力更甚,坐倒在長登上,有些心慌。
“穆大哥你怎麼了?”孟平發現不對勁。
“我當然是很嚴重了。”
“啊?”
“告訴你,我有可能被妖怪吸了血,嗯,不是外國的吸血鬼,那是僵屍,哎呀呀,死了那麼多人,機率很大啊。”穆蒔依有氣無力的嚇唬孟平。
“真的嗎?有僵屍?”孟平臉色發黃,看著百裡筠笙。
“這個……”
“你不信?那我好好的怎麼會暈倒,我是氣血兩虛,就是真氣和血液都快空了,我現在喘氣都困難呢。”
孟平更急,團團轉,穆蒔依捶著胸口哈哈大笑,其實掉不住氣倒是真的,孟平氣極,無奈,乾嘛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百裡筠笙將煎好的藥端了過來,孟平接住放在桌上,穆蒔依湊上去看看,還行,挺濃的。
“沒有那麼誇張,但是確實很怪異的氣血虧損很大,她這幾日要連續來服藥檢查,我暫時找不出病因。”百裡筠笙寬慰孟平。
“嗯,我一定讓他按時來服藥。”
“小屁孩子,想當我家長?”穆蒔依逗他。
孟平隻看著百裡筠笙,就當沒聽見,百裡筠笙笑笑不語。一時帳內寂靜,隻有藥氣氤氳,苦香緲緲,三人卻差不多都想到了一處:一定要看看是哪裡出的岔子,誰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