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解,落月涅磐。”
周身發出紅光,四周的小石子失去重力般浮了起來,環繞在淺淺周圍,手中的刀已變化為一把鐮刀,紅色絲帶繞著淺淺的手腕,刀尖淡淡的血紅像是已殺過人般,赤紅的雙眼瞪著麵前的浦原,把他當作了太一那個混蛋。
“赤血絕殺!”淺淺咬牙切齒的吼出,鐮刀一揮,帶出一道紅色的光,直射浦原。
浦原店長也不慌不忙地一揮劍,一束紅光也衝了過來,兩束紅光相撞,在訓練場中央爆炸,煙霧消散,淺淺倒在地上,渾身血跡,浦原店長還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啊咧啊咧,蝶野小姐,威力還不夠呐。”浦原店長收起劍,“小雨,甚太。”
“嗨。”兩人趕忙抱著急救箱跑過來。
“浦原,再來。”淺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撿起恢複封印狀態的嗜血弧。
“淺淺!你就不能休息下麼,你差不多3天3夜沒休息過了!”刀身搖晃了一下,掙脫淺淺的手,變為人型。
“3天了……嗎?”淺淺看著手上裂開的口子,“這裡麵看不出時間的變化呐……”瞳孔漸漸變回那個澈藍的顏色,失去鬥誌,眼神是渙散的,淺淺茫然的看看小雨,又看看浦原,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弧身上:“繼續吧……”
“還要繼續?”嗜血弧抓抓頭,“你休息下吧,也不知道手塚給你說了什麼,你就變成這樣了。”
聽到手塚的名字,淺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然後又恢複那死水一般的表情。
“哈……果然是手塚。”弧挑眉,拎起我的領子,“小家夥,還是睡覺去吧。”狠狠地擊在淺淺的腦後,看著淺淺軟倒下去。
“啊——我總算也可以休息一下了~”浦原店長伸個懶腰,正欲離去。
“喜助,你知道怎麼讓淺淺轉換時空麼?”弧橫抱起淺淺。
“那不是你的技能麼?”紅姬的刀身抖動了下,發出嗤笑的聲音。
“喂……很久沒用了,我忘了好不好?”弧白了紅姬一眼,“話說小紅啊~你終於肯開口了~”
“惡……不要叫得那麼難聽!”
“那不就是你的名字麼?”
“哪裡是我的名字了!”
“不是麼?喜助也是那麼叫你的哎!”
不愧為活了上千年的屍魂界最強的刀之一,弧幾下就把戰火燒到了浦原身上去了。
“喜助!”紅姬的刀身抖動的更厲害了。
“哈哈~想打架麼~變為人型和我打啊~”弧挑釁著紅姬。
“好了好了。”浦原見勢不妙,急忙站出來阻止,“弧,你帶淺淺去休息吧,你這樣早晚會把她弄醒的。”
似乎為了響應浦原的話,弧懷裡的某女嘟囔了一聲,歪了歪頭,抓住弧胸口的衣服。
“暈,正常人幾天不睡覺,不是應該昏睡過去了麼,而且剛才那一下我打得那麼狠……”
“你也知道輕重呐,你剛才要是再用力點,淺淺就可以永遠的睡下去了。”
“嘁——”弧翻了翻白眼,踩著瞬步,抱淺淺離開了。
看著昏睡的淺淺,弧抓抓頭,那個招數叫什麼來著,魂現?魂變?呃……記不起來了哎……
“你是想要蝶野小姐‘度假’吧?”浦原出現在弧身後,如幽靈一般。
“……”抬頭,眼神在浦原手上瞟來瞟去。
“放心,我把紅姬放在我房間裡了。”浦原索性攤開手,讓弧看個清楚。
“嗯,這樣雖然學習進度很快,但淺淺終究還是被封印的,身體受得了麼。”弧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麵裂開了個口子,“連我都受傷了,更不要說是淺淺了,怕身上一半以上的器官都受到了損傷吧……”
“那倒是,那個招數的名字……你想起來了麼?”浦原平日嬉笑地表情收了起來,睜開眼看著躺在床上的那隻。
“沒有,我想把淺淺帶到家庭教師裡去玩一轉,順便去找找有沒有若拉奇的消息。”
“若拉奇?物理攻擊的若拉奇?”浦原皺眉,“那個男人……在那個空間裡?”
“不知道,因為被封印住了,所以感應不到,但是米修斯說他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靈壓,這怕是王族的探測能力。”
“米修斯?聽說他這幾天為情所困,真的?”浦原瞬間恢複一臉八卦,掏出紙扇,猶抱琵琶半遮麵狀。
“他,是啊,被不得了的人纏住了呐~”弧挑起嘴角,笑得有點奸。
“嗬啊~~”浦原打了個嗬欠,“我要去睡了~”
“你安心地去吧~”弧揮揮手,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哦,對了。”浦原緩緩地關上門,隔著門像是自言自語,“那個招數……好像叫魂始吧……”
“對!就是魂始!”弧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但當視線觸到淺淺的時候,恢複了平靜,“這下好了,淺淺,我們去家教來個治愈失戀之旅吧~”
淺淺睡的極其不安穩。
Fuck!頭好痛!Fuck!身體好重!Fuck!心裡……好難受……
淺淺睜開眼,陌生的地方,轉頭看旁邊的茶幾和對麵的沙發,有點像辦公室,又有點像……接待室……又會過來看著天花板,雪白,淺淺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傷心的夢,記不清內容了,就隻記得那種心抽痛的感覺,好難受。
“你醒了啊。”門開了,熟悉的聲音蹦了進來。
“嗯……這是哪兒?”淺淺眨眨眼,幾滴眼淚順著眼角落下,這個習慣的動作,卻被弧誤解了。
“哇~不是吧~感動得哭了?”弧捏捏淺淺的臉,“手感不錯,小娘子~要不以身相許好了~”
“去死!”淺淺撥開弧的爪子,這才注意到弧臉上紅紅紫紫的痕跡,“你怎麼了?”
“哦,剛剛和那個家夥打了一架,他才答應我們在他家住。”弧指指後麵,“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視線越過弧的肩頭,看見倚在門邊,穿著熟悉校服的少年:“雲雀恭彌?!”
隨後淺淺又黑線的轉過頭問弧:“你和他打?平手?”
“敗了一拐……”
“呸……就你還隻敗了一招。”淺淺橫了他一眼,“騙鬼呐。”
“好吧……敗了十多招……”弧可憐兮兮的拉著淺淺的袖子,“好痛的……”
“就這樣,你還準許我們在你家住?”淺淺指指弧,眉頭微皺,看著雲雀,“你不會是被他誤傷頭部了吧……”
“你們是翊的朋友?”雲雀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中的雙拐。
“他變得那麼好鬥都是因為打不過翊。”弧湊到淺淺耳邊,小聲地嘀咕。
“喂,你也很強吧?”雲雀直起身子,擺出架勢。
“還行吧……”淺淺同樣也擺出架勢,左手習慣性地去摸右手上的手套,卻觸到冰涼的皮膚,頓了頓,才發現手套沒帶。
“弧,我的手套呢?”淺淺轉過頭,眉頭緊皺。
“扔浦原商店了,這次是度假,不是戰鬥。”弧聳聳肩。
淺淺的眼神瞬間冷漠:“弧,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彆過頭,專心地看著雲雀,“你讓我失去了信用和朋友。”
“……”弧鬱悶了,好心好意的帶淺淺來這裡玩,居然還被罵……悲慘的人啊~~~~~
“我上了。”向著雲雀揚揚下巴,淺淺心裡很不是滋味,若是以往,鐵定會撲上去犯花癡的,可現在……真TMD……
雲雀先我一步攻了上來,狠狠的就是一拐。淺淺躲閃不及,左手擋住,很疼,不過還受得了,右手迅速揮拳,砸向雲雀的腹部,雲雀收回雙拐護住腹部,被淺淺一拳擊得向後滑了幾步。
“嗬嗬,好像很有趣呐。”雲雀揮了揮拐,看了看淺淺的手。
我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少許紅印,用力過猛,手倒是擊在了拐上,剛才聽到“哢”的一聲,現在有些使不上勁。
“小夜,要不要我變成斬魄刀幫你?”弧有些擔心。
“不用。”習慣性地回答,淺淺突然發現那個名字……不管多久沒人叫過了,依然很熟悉,用力地握拳,鑽心的疼痛,就那樣反複的握拳,鬆開,握拳,鬆開,總算恢複了一些感覺,抬頭看著雲雀,“繼續。”
雲雀笑了,扔下雙拐,同樣握拳。
“肉搏?你打不過我。”肯定的說出,畢竟淺淺過去就是靠肉搏起家的。
“那可不見得……”一拳揮過來。
躲過,然後拳速加快,接二連三地揮過來,幾乎看不見,淺淺也不是吃素的,左右微晃,每次都躲過了,蹲下,右手揮拳,雲雀架開淺淺的手,淺淺右腳邁出,瞬間滑到雲雀身後,猛地踢向他的小腿。雲雀晃了晃,轉身想要踢淺淺,淺淺也迅速轉身,架住雲雀的身子,狠狠地一個過肩摔,雲雀狼狽的被淺淺摔在沙發上。
“我說過的。”拍拍手坐到雲雀對麵的沙發上,淺淺拾起雙拐,“你用拐還行,但是肉搏差太遠了。”
“為什麼不把我就那樣扔地上?”雲雀坐起來,眼神很危險。
“我沒有把美男扔地上的習慣。”淺淺探過身捏捏雲雀的臉,“再說你還要養我們呐,打傷了誰幫我辦入學手續?”
“入學?”弧驚訝地看著我,“小夜你想在這裡讀書?”
“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夜?”白了雲雀一眼。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叫你小夜,那叫什麼?”弧笑眯眯的扔過來一麵小鏡子。
狐疑的抓過鏡子,然後是驚訝地看著鏡子中那個黑眼黑發的人,愣了愣,抬頭,看著弧:“這是……?”
“這是喜助的功勞哦,完美的義骸。”弧在淺淺耳邊悄悄地說,“完全和你以前的身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