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雲雀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奇妙的互動,半晌,終於開口:“你想在哪個班?”
“一年A班!”兩人相視一笑。
嘛……其實有這樣一個朋友還不錯呐~
於是事情發展的至少比弧想象的順利。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中國轉學生,謝時。以後多多關照哦~”粉筆劃過黑板,留下草書的“謝時”二字
謝時?嗜血……淺淺嘴角微抽,弧還真是惡搞。
弧……哦不,謝時扯了扯淺淺的袖子,卻遭到淺淺的回瞪。
“我叫蝶……”淺淺摸摸自己的臉,改口道,“……洛淺夜。”
伸手拿粉筆,轉身發現黑板上早就多了一個草書的名字:洛淺夜。
然後淺淺在眾目睽睽之下踹了某男一腳,然後的然後,不顧老師詫異的眼光,踱沢田綱吉麵前,低聲說:“多多指教,彭格列Boss。”
最後在小綱同學驚嚇的目光下直起身:“老師~請問我坐哪兒?”
“嗯……那謝時同學坐沢田同學後麵,洛淺夜同學你就……坐謝時同學後麵吧。”
短暫的例行問好,然後老師就一本正經地開始講課了。
老師講的課依然是那麼的……無聊。
淺淺打了個嗬欠,然後又是一個……好像是煙癮犯了,然後的然後,自然而然的想到弧的罪行——沒收她的煙。
淺淺便在後麵狠狠的踹弧的椅子,過了一會兒,弧乘老師在黑板寫字,回頭扔給淺淺一個長條狀被紙包著的東西。
淺淺拆開,裡麵包著一條口香糖,紙上寫著:多吃口香糖,早點戒掉煙!後麵還畫了一個齜牙的小人。
混蛋!淺淺用筆戳著弧的後背,誰要戒煙啊!狂戳狂戳。
又過了一會兒,弧又扔過來一個圓的紙團,淺淺再次拆開,裡麵是一個草莓味的糖,紙上也有字:今天早上你又沒吃早飯!也是一個小人,怒發衝冠的小人。
頓了下,淺淺又拿支筆在弧背後戳。
於是就導致了下課後弧在淺淺旁邊哀怨。
“小夜~~~~肯定紫了……你好狠心啊……小夜~~~~”像隻蒼蠅。[弧:哪隻蒼蠅有我帥氣?]
“活該。”淺淺趴在桌子上,嘴裡含著草莓味的糖,心情沒來由的變好了。
“嗚……小夜……”好吧,弧你不像蒼蠅——像條狗。
“走開啦!”踹了弧一腳,淺淺把視線轉向綱吉小朋友,今天他好像有場“比賽”哎~要不要去看呢?
“小夜……”
“Fuck你的!Fuck!Fuck!Fuck……”
突然響起一陣很奇怪的……應該是RAP[= =]的聲音,淺淺順著聲源望去,隻見弧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
“MO XI MO XI?”原來是弧的手機鈴聲,淺淺不禁嘴角抽搐,把頭埋進臂彎。
“小夜小夜。”弧打完電話,又開始在淺淺耳邊鬨了。
“什麼啊……煩死了……”淺淺不情不願地抬起頭,看見小弧同學舉著手機,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怎麼了?”
“你自己接了電話就知道了。”淺淺突然發現弧笑地很奸……
“MO XI MO XI?”狐疑地接過電話,淺淺有些不悅。
“淺淺。”聲音沙啞,不過還能聽出來是誰的。
“翊?你找我乾嘛?”淺淺眉頭一皺,翊平時都是直接神出鬼沒的,怎麼突然想起來給她打電話了——還是打到弧的手機上。
“莫安筱有救了。”
沉默……
“你是說……莫安筱?筱筱?”拿手機的手開始顫抖,淺淺舉起另一隻手,想要止住顫抖,卻發現這隻手也在抖。
“對。”
手機差點滑落在地,淺淺及時的撈了回來:“怎麼做?”
“材料的話我會叫人找,但是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翊的聲音很疲憊,帶著悶悶的腔調,就像剛哭過一樣。
“什麼忙?”淺淺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筱筱終於……終於可以回來了。
“我要你去找太一。”
“什麼?!”淺淺愣住,“為什麼要去?我不想再見到那個人。”
“淺淺,你不要這麼任性,畢竟莫安筱是和太一簽訂的契約,所以至少有一部分靈魂在他那裡,我們正是要這一點靈魂做引子。”
“……非要找他不可麼?貓澤夢他們行不行?”淺淺眉頭緊皺。
“你覺得呢?”翊反問淺淺。
“……”無言以對,“我知道了,什麼時候需要。”
“兩個塔羅月之內就可以了。”
電話匆忙地掛掉,淺淺不知道他那邊出了什麼事。
“……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淺淺呆呆的攥緊手機,有些茫然。
“嗯……魂始冷卻需要一個塔羅月。”弧看淺淺的表情不對勁,奪過差點被捏碎的手機,“折合這裡至少是兩年,具體的多少天我不知道。”
“什麼?!”猛地站起身,拎起弧的領子,“要兩年?”
突然有點想哭,淺淺就那樣攥著弧的領子,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抑製住自己想哭的衝動。
半晌,上課鈴響了,淺淺抬起頭,發現許多人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
沉默的放開弧的衣服——已經皺了,淺淺摸摸眼角,乾的,自己並沒有哭出來。
“小夜,你臉色好差,要不然我們今天先回去吧?”弧擔憂地看著淺淺。
“不了。”淺淺重新趴回桌子上,雙眼迷離的看著黑板,“我沒事。”
然後想到了很多,筱筱,手塚,跡部,純月……
然後的然後,又想著想著睡著了。
前麵幽幽的轉來一聲歎息:“洛淺夜,你這個笨蛋。”
陽光射進幽暗的牢房,照亮了一小塊地,在明亮的陽光的襯托下,牢房顯得更加幽暗了。借著陽光,隱約可以看見陰暗的角落裡有一個男子,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個手機,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麼,忽然抬起頭,紅色的眸子裡是迷茫,口中喃喃的念著一個名字。
“蘇暮銘……蘇暮銘……”
門突然開了,一個黑發男子晃進來。
“小翊,小翊?”瞳孔是碧綠的。
“墨吟?”翊抬起頭,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我偷偷跑過來的。”吟墨抓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來問一下你千羽的情況。”
“非常不好……”翊把視線轉向窗外,“……和我一樣的不好。”
久久的沉默,然後牢門又吱呀的一聲關上了。
同是一瞬,又有多少人沉淪?
閉眼,左眼總是感覺涼涼的,是否在哭,無從得知。
不想伸手去確認,有些懦弱,我們都一樣,不都是一樣的可悲麼?
抬起頭,即使閉上眼,也能感覺到陽光穿透眼皮。紅紅的,血一樣的顏色,眼球有些疼痛。
“蘇暮銘……”
又輕輕的叫著那個名字,感覺淚水終於不受抑製的落了下來。
果然被背叛的感覺很難受呐……
淺淺,我們都一樣。
低低的嗓音,似乎有些哭腔,在牢房中回蕩,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聽出:
“……Swear not at all; neither by heaven; for it is God's throne:Nor by the earth; for it is his footstool: neither by Jerusalem; for it is the city of the great King.Neither shalt thou swear by thy head, because thou canst not make one hair white or black……”
什麼誓都不可起,不可指著天起誓,因為天是神的座位。不可指著地起誓,因為地是他的腳凳。也不可指著耶路撒冷起誓,因為耶路撒冷是大君的京城。又不可指著你的頭起誓,因為你不能使一根頭發變黑變白了。
的確,不要對著任何一個人說自己的愛,沒有一個人是可信的,他也許會把它當做是笑料,傳給彆人;也許會把它當做情報,下次就可以有力的打擊你;也許……隻是一笑而過罷了。
淺淺,淺淺,不要像我一樣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