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我跟個女人打啊,我……”
“你對女人有什麼意見嗎?平——野——君——”
“哈哈千鶴你不要這樣叫我嘛很恐怖啊……喂那邊那個長頭發的女人就讓大爺我來收拾你吧!”
千鶴扶額:這個阿森明明對戰起來毫不遜色怎麼就那樣脫線……
飛舞的手裡劍,碰撞的苦無,替身術失效的煙霧,急速跳躍化成一條黑影的身軀。偶爾的安靜隻不過是醞釀下一場風暴,還沒成為下忍的考生戰鬥拙劣而錯漏百出,但依然不減那種生死相搏的壯烈感。越來越吵雜的三號訓練場說明著已有多處開始了戰鬥,最為激烈的是湖心處卷軸四周。已有考生拿到了卷軸但是未來得及破解暗號就被其他人搶奪而去,卻是沒有考試有時間破解暗號到達筆試考場,三十個卷軸所剩無幾,搶奪越加激烈,隱約有鮮血的味道飄散開來。大家都有默契,如果不清場的話,不休的搶奪將會扼殺一切試圖破解卷軸的空間和時間。
霧散了。
受傷、失去行動力的考生已被取消資格,讓瞬身而出的考官帶出了考場。我抹掉臉上的混凝的雪花和汗水,手中的冰針頻頻凝出飛射,活動的肢體有種微妙的契合感,跟隨大人任務時那種微微的戰栗又開始出現,每一次冰針和千本交替射出時,奇怪的愉悅感充斥著心頭。
怪異的感覺,令我心中驀地有些恐懼。
“哢嚓”,剛著地,卻落在了湖麵冰薄的位置,身體傾斜,腳下的冰塊綻裂開來,我瞪大眼睛,感受著濺起的晶瑩的水珠和浸上腳背的寒冰一樣的水溫,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體內的氣流突然歡快地流竄起來,仿佛那個晚上,月亮的清輝下冷然衝天而起的冰柱就要破體而出。
不要。
好冷,不要!
腦中演示了多次的手印在瞬間被我完成,拋在空中的水珠頓時變得細長,尖銳,無數的水珠化成無數根森冷的冰針,粼粼的針尖對著我周圍的所有考生,仿若張開血腥獠牙的冰上野獸,在所有人愣神間,一下子飛快濺射,結成無處可逃的針網,籠罩了衝天的慘叫和寒意。
忍法,千殺水翔。
寒流滲入體內,竟然是舒適的感覺。潛伏在身體深處的血脈在這一刻終於真正地覺醒了,用鮮血做祭品的罪惡的血繼限界,有著冰雪美麗而高傲的形態。
我穩穩站在水麵上,漂浮的冰塊蕩漾著緩緩挪動。寂靜的冰湖反射著剛露出的太陽豔麗的橘光。
我,怎麼了?
“唔,白……你怎麼突然……”千鶴拔掉手裡的暗號卷軸上插著的數根冰針,對著千創百孔的碎紙片默默無語。
其他手上有卷軸的考生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查看了一下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又看了看插著冰針已經呈現報廢狀態的卷軸,異常的靜謐席卷了三號訓練場。
“那個人怎麼回事啊……”
“喂喂所有卷軸都毀掉了呐……”
“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打不打啊……”
“老師,喂老師你在附近嗎……”
“啊今年的畢業考試不可能這樣無聊就結束了吧……”
“那個孩子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啊喂……”
眾人吵吵鬨鬨,幾個憤怒的考生扔來的手裡劍都被千鶴擋下。氛圍古怪而抽風,阿森哈哈一笑用力地拍了拍我的後背,把我拍了個趔趄:“千鶴,這小子太誇張了,不想畢業拖所有人下水啊哈哈……”
千鶴扶額:這都些什麼人啊……
霧隱村下忍畢業考初試,過關人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