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上弦 畢業
幸虧水影大人下令當日在三號訓練場內還沒被淘汰的考生可在三日後再次補考,不然霧隱村這一屆的新生就要硬生生用眼神將我和千鶴、阿森埋葬在冬日的紛飛白雪裡了。
對於水影大人的英明決策,千鶴表示了充分的肯定,而阿森則摩拳擦掌,興致十分高漲:“嘿,白這小子行嘛,想不到他已經想那麼遠了,我就說畢業考試隻打那麼一場軟綿綿的太不過癮,想不到原來還可以這樣……”
千鶴扶了扶眼鏡,麵容冷靜,嘴角的笑很是勉強:“阿森,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
阿森已然興奮得忘乎所以,他用手臂一下勾著我的脖子,力氣之大讓我產生了此人定是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錯覺:“白!雖然你年紀小想不到倒是挺合我意,今後老子我罩你哈哈,咱們好兄弟……”
喂,飯團早分完了就算你攀親戚我也不會給你的啦!(阿白,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
再不斬大人聽說了我的表現,表情很是奇怪,但最後還是拍拍我的頭,叮囑我要注意熟練血繼的使用,並且對於我當日使出的千殺水翔很感興趣,在我演示了幾次後給了我不少意見。大人是無聲殺人術的高手,對這種大範圍的忍術也有很深刻的了解。
“命中率很高,但位置不對,白。”大人看著手中融化的冰針,眼神冷然地看著我,“為什麼毀掉全部卷軸?”
如果我說其實是冰針自己瞄準的,不關我事,大人你信不信?
我抓抓頭,抿著唇不語,隻死命搖頭:我冤枉……
大人的聲音沒有起伏:“這次不要出差錯,最近我的計劃要開始部署了,沒有時間管你,畢業後你就跟著導師先做著下派的低級任務,不要太張揚了,這次的考試已經引起窺視了。”說著,他不經意地望了望屋子頂上的某處,我看見那雙冷漠的眼睛裡閃過一縷光。
是凶光,腥風血雨在其中醞釀,無邊的寂寥是足夠滋潤的土壤。
候鳥開始回遷,天空不時可以看見翱翔的灰色展翅,長長的嘶叫響徹天際,在離天那麼遠的地上也清晰可聞。季節交替,飄雪兒即將消融成為春的前哨……
開始萌芽了……
這次補考依然設在三號訓練場,冰湖開始融化的關係,考生隻要成功在半結冰的湖麵上放出一個水遁就算完成初試,然後會被監考老師帶到筆試場地。因為上次的篩選,這次參加的考生隻有三十來個,基本能力都很不錯了,所以才會出那麼溫和的試題。三十多個十餘歲的少年少女在訓練場內或坐或站,氣氛比第一次明顯輕鬆很多。
“其實在這種混合著大量冰塊的湖麵上放出水遁比在平常的水量充足的地方釋放要困難得多。”千鶴理性地分析著,皺眉無奈地瞥著無聊過頭開始朝訓練場內的枯樹扔手裡劍的阿森,“要繞過冰塊單獨針對著水流部分釋放查克拉,使它能承受冰塊的重量破開湖麵衝出來,又或者直接將冰塊混凝著水將忍術放出,都需要較高的查克拉量和控製力,這對於我們這些剛從忍者學校出來的菜鳥而言有一定的難度,能做到的不會超出二十人。”
千鶴一笑,然後摸摸我柔順烏黑得發綠的頭發:“當然白的話,那是很容易的事,就那天的表現來看,白,你是,水無月一族的吧?天生的冰雪操縱者,這裡的條件簡直就是為你而設的。”
千鶴的聲音很輕,那句話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我聽出她的語氣沒有惡意,隻是有些奇怪。再不斬先生說過,水無月一族滅族多年,幾乎被水之國遺忘了,麻生千鶴果然是個厲害的大姐姐,什麼都知道。(你的危機感在哪……)
果然如千鶴所說,最後進入筆試考場的隻有十九人,當中竟然包括平野森。當千鶴和我用驚歎的眼神看著阿森最後一個出現在筆試考場裡時,阿森臉紅著抓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大爺我可是很厲害的……”
“那邊的平野同學,考試開始了,請到座位上坐好……”渡邊老師突然笑得花枝亂顫,我相信阿森的內心也隨著渡邊老師的笑嚇得“花枝亂顫”,要不他怎麼突然就唯唯諾諾地溜到了座位上,衝天辮無神地耷拉著活像隻棄犬呢?(阿森:你才犬你全家都犬!)
果然平時一向麵無表情的人一旦笑起來效果很喜感。
我想起了那個煙火爛漫的夜晚,媽媽驚悚的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