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下弦無罪
“秘術,涅槃之術。”
我將手放在再不斬大人的背上,用查克拉控製著他血管裡的血液流向,緩緩地將那些插進組織裡的碎片拔出來。再不斬大人一聲不哼,隻專注地拭擦著他的大刀。他的血管慢慢地在血繼的力量下修複,我催動著血液的新生,對這個秘術得心應手。
“白,變強了啊……”再不斬大人淡淡地出聲,眼眸裡的情緒淩亂而冰冷,無法辨清,“再過兩年……不,也許一年,就會超越我了吧……”
我心裡一跳,垂下頭不語。七海抱著傻兔子躺在樹上,聞言驚訝地望了望大人,然後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呐,白,你的再不斬大人內心十分的欣慰呢……啊啦,這個人的表情和語氣跟他的想法完全對不上號啊,怪人……’
七海在我的腦海裡聒噪著。我選擇性地無視,對於七海的竊聽癖表示無能為力。用繃帶纏好再不斬大人後背的傷口,就見大人轉過臉來,右手緩緩地舉起,頓了頓,揉上了我的發頂,一如從前一樣粗糙而微熱:“你已經很優秀了……”
再不斬大人很少這樣稱讚我。記憶裡,這個男人冷漠少言,他的野心造就了他的隱忍,平常對我說得最多的,都是忍術技巧和暗殺指導,就連文字的書寫這種“麻煩而無用”的東西,都因為不是殺人術而讓他拒絕教我。這樣一個專注於野望而不惜一切的忍者,他的稱讚,讓我不可避免地在七海愕然的目光下露出了微笑。
上次這樣牽動嘴角,勾出這種陌生的表情時,得到的是小雪的一巴掌。
這次這樣柔和唇線,抿出這種初霽的溫柔時,回饋的是暗處射來的,刺穿再不斬大人身體的一根苦無。
“突”的一聲,那個還撫著我的長發,冷漠卻溫柔的人倒在了地上,化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樹上跳下一個麵覆詭異麵具的忍者,額上的霧忍護額和麵具上特殊的花紋都昭示著又一個霧忍暗殺部隊的來襲。
我平靜地站起來,蹬腳就上前去,無幾便和那人纏鬥起來。以身形來看,這個新出現的暗殺者年齡竟與我相若,而且微微隆起的胸膛說明了這是一個女性。
“白!”七海突然緊張地喚我一聲。我不明所以,也不便分心,隻聚精會神地想要撕裂眼前的身軀。奇怪的是七海沒有加入戰鬥,隻是在我腦海裡不斷地嚷嚷著什麼,我無心聽他說話,手裡已經開始結印:“秘術,千殺水翔。”
那個暗殺者竟然停下了攻擊動作,麵對著無數的冰針,一動不動地站著。無暇他想,我一揮手將所有的殺氣朝著她射去,冰針以驚人的密度將敵人的全身插滿,深入五寸。那個身軀轟然倒下。我走上前去,人形立刻變成一截木樁,上麵的引爆符默默地燃燒著。
替身術!
我迅疾地往後翻跳,再不斬大人一下子出現在我眼前,大刀飛舞將木樁連同引爆符一起砍飛上天。天空裡傳來劇烈的白光,爆炸掀起的滾燙的熱浪竟將好幾棵百年老樹連根拔起。
方才那個中了苦無的“再不斬大人”已然化成一灘清水。大人擅長的是無聲暗殺術,自然欺詐術也用得自如。倒是我自己太過緊張了。
左腳剛站穩,一種不妙的感覺就從腳下傳來,七海的聲音已經嘶啞了,大叫著:“白!”然後向我撲來。我方低頭一看,一張引爆符在腳邊躺著,在我望向它時,嘲笑一樣地燃了起來。
“呐,白。”
“嗯?”
“你找到那個桃地再不斬之後,就會跟著他的了吧?”
“嗯。”
“那……我……會不會……”
“我們……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