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殺戮的序曲 他掙脫開再不斬的懷抱……(1 / 2)

(火影)水色無月 鳶琅 2805 字 11個月前

七殺戮的序曲

白深深地凝視著窗邊的乾枯花苗,不知怎的想起了波之國大橋上的那個男人。

他曾經的,信仰。

記得那個時候,疼痛感貫穿了後背,他聽到了鳴人驚訝的叫喚,看見了七海詫異的不可置信的紫瞳,甚至那個給了他幾乎致命的一擊的卡卡西,都因為驚愕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唯獨那個男人,曾經用那樣溫暖的懷抱接納他的男人,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聲音冷冽得讓他感覺似乎站在鋪著霜雪的荒漠上。

他說,所以這就是他的價值了,你看,這樣我就能輕易地傷到你了,卡卡西。

他當時是這樣說的。

仿佛一瞬間,否定了他全部的意義。

不,他沒有憤怒。憤怒是因為在乎,是因為存在憤怒的意義。而如果本身的存在都被抹殺了,究竟憤怒還能夠用什麼樣的身份展現出來?

於是,白隻是笑了。

他很少笑。他還叫做青陽的時候,母親就以他身體不好的理由剝奪了他笑的權利。應該說,因為貧窮和疾病圍成的可怖的圍牆將那顆還沒成熟的孩子的心阻隔在了一個奇怪的空間,他所擁有的全部,從一開始的母親以及未來可能的幸福,演變成後來剩下的苟延殘喘的心跳聲。

他知道那個總是愁眉苦臉的媽媽放棄了他,像是解脫一樣脫下了他這樣一個枷鎖。但是微妙的希望感混雜著奇怪的思維模式順從地製造了天真的假象,他是個不正常的自閉症病人,他深信著未來的幸福。

一直、一直地……深信著……

直到殘忍的血色撕裂一切。

……

白走下床。身上的傷因為再次沸騰的查克拉而加速了愈合。傷是好了,但是體內那股不安的力量像是吸血蟲一樣,用刺痛的方式無時無刻不吸取著他所剩無幾的生命力。然而習慣真是可怕的麻醉劑,縱使現在每一刻都忍受著經脈移位的劇痛,白也隻是蒼白著臉色任由虛汗不住地濡濕他的衣服。他走到窗前,枯乾的花朵皺縮在一起的花瓣更加清晰的映入眼簾。

……

對,那時候查克拉也像現在一樣沸騰。它們喧鬨著、叫囂著,仿若在不滿什麼。體內某一個點碎裂開來,有什麼更充裕的、更強大的東西湧現出來,仿佛浸染過最濃鬱的黑暗的情緒不經批準地蔓延到他的腦海,模糊間,他看到了七海瘋狂地往他奔來的身影。

他想起了那個叫做兜的眼鏡少年的話。他說,所有□□之子都會擁有最強的力量,然後弑親、滅族、最終死於冰雪的詛咒之下……

詛咒,是什麼呢……

恨意洶湧澎湃,淹沒一切思緒。精神世界的血色仿佛都要流溢到現實中去。那時他乾了什麼呢?對,他用了秘術……

很奇妙的秘術,凝雪密境。

印式好像印在腦海中一樣,手指自動的動了起來,所有人的思想,由他來操控。

再不斬大人也好,卡卡西也好,鳴人也好,七海也好……所有人,都被拖入血色幻境。就仿佛將自己的所有神經和彆人的大腦連在一起一樣,疼痛、絕望、孤寂……大家都感受到了……

——所有的溫度在一刹那消失了。

——錯愕的眼神,冰冷的眼神,還有諷刺的眼神,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