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憶手中拿著毓軒的親筆寫的詩,站在一麵牆跟前。牆上赫然寫著“螻蟻眾生,奈我若何。”八個大字!落款正是“空空”。
手中的紙上,一模一樣的筆跡...
這裡正是北冥家存放寶物的倉庫。
冰憶無力的倒在床上。
“南宮毓軒,你可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冰憶喃喃自語,閉上眼睛。她該為他保守這個秘密吧。可是...為什麼偏偏自己最敬愛的爹爹,要和他作對呢。
她該如何做?她該幫誰?如果這個秘密被傳出去,他會...被殺頭嗎?
她終是相信自己的心了,原來不知何時,那個人竟能讓她如此的為之擔憂了。
“看來姐姐她是不會違背爹爹的,我該怎樣幫你呢?”冰憶自言自語著,想著自己該如何做。
突然,冰憶“騰”的從床上坐起,因為一個念頭剛才閃過她的腦海。
是的,她想到一個辦法,幫助毓軒的辦法,這個辦法讓冰憶一陣激動,以致冰憶已經渾身顫抖了。
“我該...冒險了。”她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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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
冰憶一襲淡粉長裙,靜靜地坐在後園裡。
風掠過她棕色的長發,好像要帶走這世間容她不下的純潔。
她心不在焉的喝著茶,手中微微滲出了汗珠。
“沙沙沙...”一陣腳步聲傳來。冰憶挺直了腰,向那人望去。
“憶兒,你找我有事?”北冥楚欣在冰憶身邊坐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姐姐,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冰憶輕啟絳唇。
楚欣一愣,隨即回答:“初一。”
“日子過得真快,轉眼又過了一個月。”說完,冰憶沉默了,兩個美麗的女子就這樣相對坐著,滿懷各自的心事。
“姐姐,你是不是聽了爹爹的話故意接近南宮毓漓?”好久冰憶才開口,可是開口就把楚欣嚇了個不輕。
“憶兒,你...你如何...”
“姐姐,放手好嗎?不要這般害人家。”冰憶的臉上一直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曾變過。
“哎...憶兒...”楚欣無奈的歎息道,“我何嘗不想遠離這種紛爭,可...那個人是爹啊。我有權利違抗嗎?”
冰憶直直的看向她,直看得姐姐低下頭去。北冥楚欣心裡比誰清楚,她也不願,不願去傷害誰,尤其是那個人...可她,還有彆的選擇嗎?
“姐姐,看來你是不會罷手的?”
楚欣不語,此時的沉默已經證明了一切!
“那好,可是姐姐,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南宮毓軒的。”這句話,聲音不大,卻有著無比的堅定。
楚欣吃驚的看著冰憶:“憶兒!你竟然...”她真的想要大聲責怪冰憶了,可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其實,我們不都一樣嗎?憶兒她又有什麼錯??苦笑一聲,都是身在無可選擇的權貴之門啊!
“憶兒,自古帝王多無情。”最後,楚欣隻留下了這句話便走了。
姐姐走了,空氣中還留有淡淡的香氣。殊不知,這看似雍容華麗的大豪門,其中隱藏著多少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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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北冥鷹日日在朝中忙的不亦樂乎,隻偶爾差遣北冥雷來家一探。也就在這幾日,北冥家藏有西域珍寶“舍利子”的消息,傳的人儘皆知。
“軒兒,我看你又是不安分了。”南宮毓漓這幾日有意和冰憶走得很近,眼見冰憶也不煩他,歡喜得很。
“這等寶貝,我會拱手讓人嗎?”毓軒得意的笑著。
南宮毓漓卻在一旁搖著頭:“母妃要是看到你現在還這麼頑皮,一定...”南宮毓漓話說出一半,突然住了口,因為他看到毓軒臉上神情突然一驟。
糟了,他忘了這是軒兒頭等大忌,沒想到自己一高興竟然...
“今晚我就行動。”毓軒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便走。身後的南宮毓漓鬆了口氣,俄頃,又哀傷地搖了搖頭。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仿佛老天也很期待著這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