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軒“醒”來第一個就去找冰憶。
時隔半月,再次看到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時,竟發現她憔悴不堪了。
這些時日,真不知她如何熬過來的,定是流了不少淚吧...
冰憶看到毓軒,竟二話不說將手中的同心結一把丟到樓下去。
“我...”毓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得顛顛地下樓去撿同心結。
女人麼,最愛賭氣了...
毓軒把同心結撿上來,又開始局促了。
“你...淩綺寒你也沒瞞,就獨獨瞞我!你知我這半月如何過得嗎?!”
“我知道我知道!”毓軒趕緊上前抱住她,“是我錯了...憶兒罰我吧...”
哎...我又如何舍得罰你呢?
看到毓軒尚且虛弱的俊臉,冰憶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將他扯進懷裡抱緊,伸手輕輕撫上他瘦削的背脊。
“還疼嗎?”冰憶細聲詢問。
冰憶的心疼讓毓軒感到幸福不已:“早不疼啦!都養了半月了。差點沒把我悶死,真是!好不容易出去散個心,又生出些事來叫我困在府裡,要知道我最呆不住了!”
“你還好意思說!”冰憶嗔道,“瞧你再得瑟!下次你就起不來床了!”
“嘿嘿...怕是沒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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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毓軒敲開了淩府大門。
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老頭,這次他學乖了,先開了門再決定罵不罵。
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上次毓軒一早來是因為心急,這次麼...是為了掩人耳目。
淩家父女果然都醒著。
淩綺寒看到毓軒後,長長舒了口氣。
雖說早知道他的小伎倆,但那日他遇刺是她親眼所見。
還是...為了救自己...
“你真的痊愈了?”淩綺寒擔心地拉過他左看右看,動作極其謹慎,怕碰到他的傷處。
毓軒玩味兒地看著她:“你這麼緊張,莫不是看我舍命救你要以身相許了吧?”
淩綺寒當作沒聽見,繼續查看他傷勢。
“彆看啦!都養半月了還能不好?!”
淩綺寒鬆開手,突然問:“你就不怕死麼?”
“救你的時候那還顧得了這些,總不能看著你被刺吧!那行刺的還真是聰明呢...算啦,現在說這麼多乾嗎?反正我又不指望你這個母夜叉會謝我...”
“那你來做什麼?”淩綺寒反問道。
“來謝你啊!淩世叔敗給那些匪眾,後又稱病,定是你‘從中作梗’吧?”毓軒頑皮地朝她撇撇嘴。
“是又怎樣?”
“皇伯父不會找世叔麻煩吧?”
“他不會,朝中武官甚少,沒了我爹,豈不後繼無人。況爹才立了大功,若他敢動我爹,豈不更惹得一身騷。”
“大不敬哦你!說這話可是要殺頭的!”毓軒用手抹抹脖子,翻了個白眼。
淩綺寒瞪了他一眼:“是嗎?那世子爺豈不早死了千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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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朝堂上不少大臣反對,兵權還是乖乖到了順王手中。
北冥鷹卻意外的沒反對,他知道這兩兄弟算是正式反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