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滑聯係人列表點擊學長的對話框,池靄再一次道謝並發出了邀請。
等待對方回複的期間,她打開了不常看的朋友圈。
多是一些轉發的內容,以及生活的照片記錄。
池靄一目十行看得很快,挑出幾條還算有趣的內容點讚。
廚房裡傳出池暘叫她洗手吃飯的聲音,池靄應道“馬上就來”。
在關掉手機屏幕前,她又忍不住刷新了下朋友圈界麵。
像是害怕不能被她及時看見,最新的消息很快跳出來。
池靄一邊向洗手間走去,一邊抽空看了眼——是黑色長毛貓頭像發出的一張照片。
天青色的陶瓷花盆裡栽了根小小的牙簽花苗。
根據邊緣卷曲的葉片來判斷,是她和祁言禮共同喜歡的佩爾朱克。
配文也僅有簡單的四個字:再試一次。
還挺執著。
池靄的左手已經浸入清澈水流之中,想了想,又用乾燥的另一隻手慢吞吞評論一條:【陶瓷花盆種月季不太透氣,或許可以換個愛麗絲或者加侖盆?】
……
吃飽喝足,池靄照例要去樓下散四十分鐘的步。
她將自己的碗筷放入洗碗機,然後跟池暘打了個招呼。
電梯下行的過程中她又打開手機。
由於靜音的緣故,屏幕上累積了三條十幾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來自推薦她麵試卓際的學長陸柯。
這次他沒有再拒絕池靄的邀請,真心恭喜過後,又和她約起彼此空閒的時間。
池靄的回複依舊是讓客人來決定。
陸柯秒回:【那周六傍晚五點怎麼樣?】
卓際規定了雙休,一般情況下她這種實習生也不需要周末加班。
池靄答應下來,又問有沒有想吃的餐館?
陸柯道:【商圈那邊有家新開的中餐館據說不錯,要不我們一起去嘗嘗?】
中餐是池靄的心頭好,無論是香辣還是清淡都各有各的滋味,就算是普普通通的街邊大排檔,也比曾經去過的高級西餐廳和懷石料理之類的更讓她向往。
池靄響應得迅速且積極。
看著陸柯發來的地址鏈接,她點進去瀏覽了一番,發現是一家專做川湘菜的餐廳。
約定好時間地點後,陸柯說他要繼續加班,那到時候見。
池靄發了個倉鼠賣萌的表情包。
正想把手機揣回口袋專心走路,對話框左上角變動的數字又提醒她收到了新消息。
池靄隻好放慢腳步,返回微信界麵看看找她有事的那個人重不重要。
又是飯前看見過的貓咪頭像。
它出現在池靄置頂對話框的下方,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方便請教你幾個養花問題嗎?】
對於養花的知識,池靄也是一知半解,不多的經驗僅來自於過去喜好侍弄花草的父親。
她簡單說明自己的情況,末尾才補充道:【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分享。】
祁言禮又問:【你現在方便打電話嗎?】
池靄環顧小區人來車往的周遭,思索打電話總比低頭看手機要來得安全。
於是她主動撥打過去。
語音通話請求被祁言禮立刻接受。
低沉悅耳不輸知名歌手的青年音傳入耳畔,與此同時,池靄聽到了聲慵懶綿長的貓叫。
“真是不好意思,休息的時間還要打擾你。”
祁言禮永遠是這樣。
在待人接物方麵,將名字中的“禮”字發揮到了極致。
“沒關係,你打電話來是問我怎麼養花,又不是作為甲方來給我派發任務。”
池靄開了句玩笑,“不過你之前不是說放棄養花了嗎,怎麼轉頭又把它撿起來了?”
“隻是覺得生活中還是應該有個堅持到底的愛好。”
聽著祁言禮的話,池靄默默惋惜兩秒在他手底下喪命的月季,然後沿循腦海中的記憶徐徐跟他說起:“佩爾朱克根係比較弱,所以澆水的頻率時機很重要……”
“我會看看它表麵的土乾了沒有,乾了的話再澆。”
祁言禮溫聲細語地跟她交流自己的澆水習慣。
池靄卻說:“這個方法不準確,你可以掂掂花盆的重量,如果輕了不少就可以澆了。”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