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堅持,並喊了三遍,“豆豆!豆豆!豆豆!”然後就開始亂七八糟的說:“……我啊,根本是個不被人愛的孩子,我從小就被人當作包袱推來推去……我不喜歡外國,走在不同膚色和長相的人堆裡,更顯得自己是一個人……”即使迎風站立,作出無所謂的姿態仍是虛弱的。
半天老衰總算聽清,當聽眾便要有點聽眾的樣子,老衰試著發表一下看法。“凡凡你心裡有委屈啊。”
“不委屈,”夏凡猛搖了下頭,屁大點事是吧,誰還放在心上啊,委屈得過來嗎是吧。夏凡瞪著一雙被醉意暈染的眸子,瀲瀲生波的迷離樣,老衰使勁往後倚了倚,為了保持清醒,不敢多看。
夏凡又開始舌頭幾百斤重的說,“我以前,我以前,有過一個特彆喜歡的小物件,可喜歡了,天天拿出來看幾眼……有一天怕弄丟了,就找了個自認為穩妥的地方放了起來……放心了。結果,結果很久以後我才發現丟了,怎麼找都找不到,不知道丟在哪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再找不著了……沒了!”有些東西我們認為好的方式,也許正是最糟的。
接下來,重複第二遍,第三遍……
老衰有些坐不住了,他試探著問:“凡凡,你去衛生間嗎?”
夏凡不理,繼續聚精會神的重複著說她的小物件沒了!
老衰就有些不敬業的將聽眾的身份丟一邊,迅速的跑了第一趟衛生間。臨去前,還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你等我下,彆亂動啊,我去去就來哈。”
回來坐好,人果然沒動,於是,接著聽小物件沒了的故事!
過不多長時間,輕車熟路的跑了第二回衛生間!
在第四回放水回來,大驚失色,夏凡不見了!
第一直覺是去了衛生間,喊服務員問:“坐我對麵的人去哪了?”
服務員說剛才給彆桌上飲料沒看到,好在這個時間段店裡的客人不多,問彆的人,不一會答案傳來,立即將老衰驚出一身冷汗:走了,剛才搖晃著走了,還把錢包扔過來將帳結了,但不等找錢就走了。
吧台小心翼翼的將夏凡的錢包遞過來,周全的道:“剛才她錢包裡共三百五十六塊,埋完單,錢都在裡麵,還有,這是收據。”
老衰拿過錢包追出去了,摩托車還在,就是沒看到人。
老衰都快哭出來了,摩托車他沒鑰匙,自是打不開,隻能扔在這了。可關鍵是人,這跑哪去了?想到時間不長,應該沒跑出去多遠,選了個方向拔腿就追……
將近一個小時後,方圓一公裡的直徑內,老衰幾乎全踏平了,愣沒看到人影。帶著哭腔打回電話,問她老媽:“凡凡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