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辦法忘記你,霽霖。
唱完之後,台下掌聲雷動。雖然隻有很少的人,但是掌聲不知道為何這麼響,竟然有些震耳欲聾了。
金發帥哥親切地擁抱了我,惹得我臉上又是一陣紅側頭,看見了那個邀請我的男子倚在門邊,為我鼓掌。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一急,便衝出了門外。
“哎!”話說出口,便覺得措辭不雅。
黑發男子聽見身後有聲音,便停下腳步,轉身,看見了我。
“我··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看著他,說英文的時候有些急促。
艾瑪,你真是沉不住氣,美男也不是沒見過,有必要這麼衝麼??
“哦,我是陸笙。”
“那個……陸先生……”
“叫我陸笙好了。”陸笙的聲音很好聽,不溫不火,像是在冬天裡發著暖暖微光。
“陸笙,這麼快就走了?”
“有點急事,怎麼,有事?”
“沒事。”我詞窮。
一片靜默。我不曉得自己要說些什麼。空蕩的街上,偶爾有過來的行人都是狐疑地看著停下腳步的兩人。
“陸笙。”
“說中文吧,我也是中國人。”
“哦!我是艾瑪。”
“艾小姐。”
“叫我艾瑪就可以了。”
“艾瑪。”
“陸笙你住在奧斯陸麼?”鬼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問題。
“我的母親是奧斯陸人,我回來陪她過聖誕。”
“哦!”
“你呢?”
“嘛,自由人。”
聽到這兒,陸笙輕輕笑了一下。
“艾瑪你住在哪裡?”
“喏,那家酒店。”
“啊——有空找你玩。”
“啊……”
“怎麼,不歡迎?”
“啊,不不,好啊。”我笑了。
“說定了。”他看了看時間,“我先走了,拜。”陸笙很瀟灑地揮手道彆。
我也向他揮揮手。陸笙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街邊。
他是個好人。我總隱隱覺得。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hello?”
“姐……”
“艾黎。哎,艾黎你他媽的就男人一點好吧,你彆哭啊!”
“姐……爸他……他逼我分手……”
我撫了撫額頭,轉身回酒店。“我說艾黎,是你女人你自己保住,關我什麼事啊。”
“姐,你太絕情了,你分手的時候是哪個善良的孩子借給你溫暖的肩膀讓你儘情地發泄啊!”
“……”
“姐你在哪裡啊?”
“我死了。”
“胡說。你在不在XXX酒店啊,為什麼我沒有看見你啊?”
我忽的轉身,隻見艾黎穿得鼓鼓的,像一隻小北極熊與她打招呼。
我的眼睛忽然全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