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好日子快來了(1 / 2)

“關於西南一帶流寇作亂一事,諸位愛卿有何見解啊?”皇帝坐在龍椅上俯視下方的文武百官,語氣聽起來可不妙。

和李炎曦預料的一模一樣,已經稱病罷朝好幾日的皇帝今天居然宣布病好了。

李錦曦送來的舞伎身段柔軟容貌昳麗,皇帝喜歡得緊,一連幾天都沉醉在溫柔鄉裡無暇理會後宮其他妃子。

然而今早起床,皇帝剛從英雄塚裡醒過來,還沒來得及更衣就被加急奏報驚到了,西南地區流寇作亂月餘,起初西南官員以為可以自行解決,卻沒想到流寇動作越來越大,甚至打起了“清君側”的旗號造反。

他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忙不迭地寫了加急奏折送進了宮。

皇帝於是在朝堂上大發雷霆,將下方官員嚇得兩股戰戰,有新上任的膽小官員褲子都濕透了,簡直不成體統。

朝堂上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左相與右相不知什麼原因又吵得麵紅耳赤,皇帝坐在上首目光掃來掃去,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皇子們所站的地方,神色不明。

李炎曦身為親王自然和皇子們的站位不同,他和李承曦站在左側,而李赫曦等人則是站在右側的角落裡。

每每想到那幾個庶子見到他不得不卑躬屈膝時,他就感慨,太.祖皇帝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將規矩釘得死死的,嫡庶尊卑,誰也不能越距。

恨得咬牙切齒又能怎樣,還不是也得乖乖下跪低頭。

“以臣之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派人前去平亂,然後再將西南地區的涉案官員全部捉拿歸案。”

交頭接耳聲停止了以後,有人說了一句廢話,皇帝果然又發了一通火,然後問道:“以你們的意見,派誰前去剿匪比較合適啊?”

“李國公早年曾有剿匪經曆,所以臣認為應該派李國公前去。”

李國公大名李成利,是曆代皇帝的親信,祖上曾與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故而被太.祖皇帝賜姓。

可惜,這皇帝親信注定要斷在李成利這一代了。

“老臣認為,何將軍驍勇善戰,是寧親王手下的良將,不如派他前去。”

李炎曦手底下那幾個都被封了威武將軍驃騎將軍等職位,位子不高不低,但終歸還是有些虧了。

索性他們誌不在此,對於官職高低不是特彆在意,何況他們的好日子在新皇登基以後才能來。

何予安不動聲色地朝著李炎曦的方向看了一眼,李炎曦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二人再無交流。

皇帝倒是沒像李承曦預料的那樣找麻煩,本來已經拍板定下來的事情,卻突然生了變故。

“陛下,臣以為,何將軍年輕氣盛經驗不足,不適合此次剿匪,不如派吳大將軍前去。”

說話的人是右相何慶軒,他看也不看左側對他狂翻白眼的陳若語,義正言辭道:“吳大將軍早年平過東南之亂,比李國公經驗豐富,若是二人同去,想必這次剿匪不在話下……”

“吳大將軍自先皇起就為我大齊鞠躬儘瘁,如今已年過古稀,難不成還要七旬老人領兵作戰嗎?”不等陳若語和他唱反調,左都禦史範梁田就率先打斷了他的話,“為陛下剿匪乃是天大的恩德,但吳大將軍年事已高,本應安享晚年,何苦折騰一位老人家?”

朝堂上的戰爭從來都是不見硝.煙卻能讓人筋疲力儘,始至現在,戰爭才剛剛開始。

“即使吳大將軍年事已高,那還有衛將軍,征東將軍等人,哪一個都比何將軍有經驗。”

“我看還不如派寧親王前去,寧親王在邊關連擊退匈奴都可以擊退,想必剿匪也不在話下。”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但是隻要有一個人起頭,就絕對會有附和的。

李炎曦對此毫不在意,還在低頭思考些彆的東西,比如他聽聞城西福記的梅花酥是一絕,每日排隊要排到城東頭去,若是再不下朝,去的晚了就買不到了。

“寧親王是如何想的?”皇帝示意眾人安靜,發問道。

李炎曦回神出列,感受到背後其他皇子齊刷刷看向自己的目光,低著頭冷笑了一聲。

那背後的目光如芒刺背,除了李浮曦心不在焉地轉著手裡皇帝賞給他的金剛菩提,其他人都生怕他應下了這門差事。

李炎曦封王卻不賜封地,立了赫赫軍功又是嫡子,無論他是想自己爭位還是輔佐李承曦,對其他皇子來說都是巨大的威脅,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父皇,恕兒臣直言。”沒管身後眾人想法如何,李炎曦昂首說道:“非兒臣不願意為父皇分憂,隻是兒臣對西南地形並不了解,也從未有過剿匪經驗,事情緊急,恐怕兒臣會壞了事。”

他說得情真意切,將拒絕的理由都列出來了,皇帝剛要揮手讓他退下,卻聽他竟然還有下文:“不過,兒臣也以為何將軍行事魯莽,經驗不足,恐難當大任,不如派……”

後麵的話何慶軒都不用聽就知道壞了。

何予安是李炎曦親信,李炎曦卻阻止他建功立業,要麼是兩人生了嫌隙,要麼是何予安留在京城有事要做。

若是前者,皇帝必定會將人派出去,以此來讓人立功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