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 臣妾明白了(1 / 2)

李炎曦拎著梅花酥回王府的時候銀子還沒起床。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了,昨日從李承曦府上回來後就一直不舒服,就跟遲來的水土不服似的,上吐下瀉,給李炎曦嚇得以為他是不是懷孕了。

然而大夫卻說隻是平常的發熱而已,讓他不禁有點失望,又有點慶幸。

兩人就有那麼一次,要是懷孕了就不得不加快步伐做事了,不然成親以後孩子出生太快沒法解釋。

他在床邊坐了一炷香左右,銀子才悠悠轉醒,看見李炎曦坐在床邊愣神,他吸了吸鼻子坐起來道:“王爺在想什麼?”

李炎曦連忙扶好他讓他靠在床頭,將被子給他往上提了提,又將這人露出來的兩隻手塞進被窩裡,才說話道:“還困不困?先吃點東西,吃完了飯喝藥,然後再睡一會兒。”

銀子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李炎曦連忙叫人傳膳。

李炎曦讓人在床上放了個炕桌,奴才們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說一句閒話。

先端進來的是銀耳燕窩羹,隨後是一些清淡的菜肴,各式各樣的糕點,炕桌太小了擺不下,要不是銀子攔著,李炎曦還要叫人再放一張桌子。

他果真實現了在邊關時的諾言,回了京城便不再叫人吃一點苦,受一點委屈。

盛了一碗銀耳燕窩,李炎曦在上麵吹了幾口晾涼,然後將羹匙送到銀子唇邊,看著他一口一口喝掉,心裡無比滿足。

銀子本想叫他不要這麼麻煩,可一想到李炎曦固執的個性,隻能作罷,老老實實的讓人喂了一碗,恢複了些力氣,李炎曦才放他自己吃飯。

“明天我就不上朝了,在府裡陪你。”

李炎曦給他盛了一碗粥,看他小口小口地喝著,突然說道。

“為什麼?才剛回來沒多久,還是不要太放肆了吧?”銀子不甚讚同,再說他也不是小孩子,需要家長作陪,李炎曦未免小題大做。

李炎曦搖頭,夾了一塊八寶兔丁送進他嘴裡,解釋道:“月底我就要去西南,你作為李國公唯一活下來的親人,還是留在京城比較好。”

“可以找人易.容,你去打仗我必須跟在你身邊。”銀子一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氣得連連咳嗽,臉都脹紅了。

李炎曦見狀趕緊拍拍他的後背,哄他道:“好了好了彆激動,這事以後再說,先吃飯。”

銀子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將碗裡剩下的吃了便不再碰任何吃食,李炎曦知道這是被自己氣著了,也不強迫他,隻讓人將這些溫著,等什麼時候銀子想吃了隨時都能拿出來。

等喝完了苦澀難咽的藥,李炎曦又哄著他嘗了一塊自己排隊買來的梅花酥。

這梅花酥用的梅花都是去歲冬天摘下來封存的,吃起來有些清澀,待到舌根處,又覺出一點甜絲絲,整個口腔都充滿了梅花的香氣,讓人不自覺想再來一塊。

然而銀子伸手拿第二塊的時候,李炎曦卻提了條件:“你不生我氣了,就給你吃第二塊。”

銀子:“……王爺就沒有想過,你不讓我吃第二塊會讓我更生氣?”

李炎曦:“……”

最終夫綱還是向夫人屈服。

李炎曦稱病不上朝的理由是水土不服,身體抱恙。好在皇帝並沒有追究這種荒謬的理由,反而還賞賜了不少補品,再次讓人眼紅嫉妒。

“姑母,寧親王現在得寵的也太過了吧,即使已經快半月未上朝,陛下也總是在其他皇子麵前誇獎他……還有五皇子獻上的那個舞伎,陛下日日流連,已經好幾天沒去宮中其他姐妹那兒了……”

趙貴妃坐在太後的永安宮中不停地抱怨,染著蔻紅指甲的青蔥玉指將手帕都攥得變了形,怨毒的神色連太後看了都不禁心生反感,更彆說皇帝了。

她父親是瑾國公,乃當今太後的嫡親哥哥,因著這一層關係,她才能與兄長是右相的何貴妃在這後宮平分秋色。

“那你想讓哀家如何?寧親王手握重兵,皇帝能不寵他嗎?”太後將茶盞中喝了一半的參湯遞給嬤嬤,渾濁的雙眼透露出些許疲憊,同是後宮掙紮過的女人,她太了解皇帝的心思了,“那舞伎身段優美,又年紀輕嘴甜會哄人,皇帝不就是圖個新鮮,等過些日子,膩了乏了,就會發現還是你們這些老人最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