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請原諒一……(2 / 2)

那時年少 沈昌顏 2430 字 11個月前

我知道是絕對不會了。如今的自己,是個驕傲冷漠到極點的人。而且強迫自己絕不能丟掉那份驕傲,絕不做違背理性的事。

那段年少時單純的迷戀其實改變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是那件事使我成長還是那隻是成長的一個必經過程。隻是無論怎樣,我都是從那時開始成長。我記得曾說過不為任何人而改變,然而,初二的冬季,我開始注意臉和衣服。然後看著自己一點點改變,雖然不見得很美,但是,我自有能抓住他眼睛的東西。我知道我是不同的,那是我唯一的資本。雖然他並不見得喜歡,然而無法忽略。

我的精神世界本是長滿野草與荊棘的花園,潛力無限,在自幼生活的環境中被開發,冥冥中展示它的活力。然而在遇到某個人之前,我從未自己開發過它,也不知道怎樣修理。

初二的冬季,我已經開始用我強大的精神力量去思考,感悟。然後知道什麼是孤獨,什麼是理性與成熟。我知道那時去對他說做朋友這種電影似的做法有多麼可笑和幼稚,難怪他那種表情。從此,再也沒有付出過任何行動。

我知道了什麼是孤獨。那種感覺真可怕。我與眾不同。在十三歲的初二,便已經是一個聰明的成年人的思維方式。然而絕不是平庸得隻剩下現實。

我明白自己的聰慧與居高臨下。然後對那個人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的。然而不得不承認的,終究無法割下。那不是代表某種感情,隻是太孤獨了。這是我通過一次次的理性分析得出的結論。然而,我知道的,那個人並不喜歡太強的女子。雖然,他真的無法忽視我。我看到他的女朋友,柔弱溫存。

那是我所不能比的。隻有那樣的女子,才能給水瓶座的人以溫暖和慰藉。我們本來般配,相同的成長背景,相同的敏感和洞察,內心擁有相同的冷漠和自私。所以也最了解彼此。儘管一直都在掩飾,然而卻心照不宣的不得不承認。然而我們卻無法適合。也許就是因為看著對方就像看著自己所不願麵對的自己。就像兩把刃口對著刃口的劍。其實這樣是最好做知己,然而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在後來雖然什麼也沒發生,彼此間的隔膜卻是一天未停止堆積。我說過的,一向都驕傲得不可理喻。其實我們都一樣。即便是再孤獨,也不會先低頭。

很多朋友說他花心,女友總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然而我總是不屑的,那不是花心,隻不過是沒有找到真正能永遠給他以慰藉的人。我無所謂,他從來不曾屬於我,他有和各色女人談戀愛的權利。我無權也不想去乾涉或傷痛。那些被他甩掉的女生也是喜歡他的吧,但短暫的美好之後,他將他們遺忘。然而我是他所遇到過而且永遠都不會遺忘的女子,儘管不愛。在多年之後的街頭,在人潮擁擠的街道,隻需相遇,彼此都會一眼認出對方是誰。隻是還是形同陌路。儘管心中又有怎樣的波瀾。然後在拐角處回望對方一眼。儘管不愛。請相信這不是我一廂情願的自我安慰,因為我們都是在十幾年的成長中被迫過早成熟的果子,經過漫長的衰老,年輕的麵皮下有滄桑的靈魂。我們沒有青春,亦沒有青春裡純淨單薄的愛情。這世界不能隻用黑白來詮釋,這世界的感情亦不能隻用愛與不愛來衡量。我們的感情又是哪一種呢?好像對方是種入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