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見旁邊的唐靜正衝她做著鬼臉,拉下歐陽靖澤的手,嘻嘻笑道:“你可想知道?方才呀……靜姐姐呢……可是對我說了許多你的……。”明月故作保留,嘴角彎彎。
“哦……不知於夫人說了什麼?”歐陽靖澤看看旁邊的唐靜,一臉好奇。他知道明月認定的人不會是搬弄是非之人,他也想知道唐靜說了什麼。
唐靜趁著歐陽靖澤幫明月捋頭發之機,怨怪了明月一眼。早知道自己就不打趣明月了,這尊大佛如今立在麵前,隻得瞎說。反正橫豎自己也沒說他的壞話,隻要明月不拆台:“我也是聽我們家那位講的在軍中的一些往事。”
“哦,是嗎?”歐陽靖澤捏捏明月的鼻尖,語氣溫和的明月說道:“夫人既是明月的姐姐又是於北的愛妻,以後不用見外,叫我一聲歐陽便是。”
唐靜見歐陽靖澤說的真誠,點頭答應。這邊三人相談盛歡,那邊的蘇可人卻暗自生恨,她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女子,歐陽靖澤的舉動實在叫人心寒。她獨自承受流言蜚語不說,偏生要在她的眼前演上這麼一出,就不能等到她出國後嗎?靖澤,你可知我懷著怎樣的心情來到這裡,本想對你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卻希望有雲淡風輕的一天。可逆避我如蛇蠍,我想要見你一麵如今多麼困難。愛之切恨之深,我無法笑著對你說祝你幸福。靖澤,是你讓我領悟到愛,也是愛這個東西把我變得不再是我。
“靖澤哥哥,夫人”軟軟的聲音響起,無端叫明月想起了那鬆軟無比的桂花糯米糖。咬上一口,綿軟香甜,唇齒留香。明月詫異的望著眼前嬌俏可人的少女,如小鹿般澄澈的雙眼,巴掌大的臉蛋還帶著些許嬰兒肥。一襲湖水綠的洋裝外麵罩著件兒杏黃色披風,蝴蝶結發卡彆在腦後,蕾絲發帶上下飛舞,像是山野裡調皮的精靈。
“明月,這是馮正聲的妹妹—馮思悅,因著與她哥哥年歲差了許多,對她也格外疼愛。”歐陽靖澤微笑著向她解釋。
“靖澤……哥哥”明月尾音拖得極長,帶著幾許意味深長的趣味,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思悅妹妹可是有些愛慕你”
歐陽靖澤無奈的看著明月,神情寵溺又縱容。
明月親切的拉過馮思悅的手,笑意盈盈:“你既然喚靖澤哥哥,也不必夫人夫人的叫我。
我們雖說今天才認識,往後你若是無聊,可以來找姐姐我。”
馮思悅看看歐陽靖澤,見他微微點頭,怯生生的喚道:“明月姐姐”
“思悅和雲水真是兩個性子,一個溫柔似水、一個熱情如火”明月看著眼前年方十六的馮思悅,不由想起了慕容家的雲水,於是感歎道:“思悅日後若是有機會見著雲水,你就知道了”
晚間請來西洋樂隊奏樂,歐陽靖澤攜明月跳了第一支舞。隨後各家年輕的少爺小姐紛紛下場,一時間這裡倒成了年輕人的天堂。湖畔搭了戲台子,上了年級的夫人多是陪著歐陽流火坐在那邊。而其他老少爺們在一起開懷暢談,在這喜慶的日子,每個人都帶著一份喜悅。午夜的鐘聲響起,歐陽靖澤下令燃放煙火,璀璨的煙火直衝雲霄在深邃的夜空下綻放奪目的光彩,歐陽靖澤擁著明月站在人群前,抬頭仰望星空。燈火闌珊處,唯願此刻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