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嫩的鵝黃色猶如春天的新葉,朦朧的淺粉色更像是輕柔的花瓣,米粒的珍珠點綴其中,藤蔓纏繞花枝,搖曳生姿,頗為動人。扭開彩蛋上的四葉草,祝福的音樂響起,一行天鵝自在的戲水,生命是如此豐足。
“夫人,這批彩蛋可還滿意?”赫然是蘭楓齋的老板親自上門。
“如獲佳寶”明月滿意的點頭“稍後我讓尼瑪帶你去把賬目結算了”
老板連聲稱謝:“夫人日後還需要什麼,隻用派人上門說一聲就是。”
當明月晚上送給歐陽靖澤的時候,歐陽靖澤挑眉看著複活節彩蛋,看見明月一臉笑意,他好奇的打開。一顆小樹緩緩舒展枝葉,金色的樹枝與銀色的樹葉交相輝映,一幀幀小小的肖像慢慢呈現。
“這是……父親母親……和你我”歐陽靖澤的指尖微微顫抖,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激動。
“你喜歡就好”她知道他是喜歡的,他是外冷內熱的人,因為身處高位不得不埋藏自己的真實性情。如今看見他這樣高興,自己的心裡未嘗不含著幾分欣喜。曾幾何時,我開始有一點愛著你的愛,夢著你的夢。靖澤,我該如何對你說我複雜的感情,如何對你道明我的愁緒?
歐陽靖澤放下手中的複活節彩蛋:“我…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送我的東西無論貴賤予我來說已是一份珍寶。何況,是你花費心思的禮物”月兒,你的意思我都懂。你是想告訴我說,記在歐陽家的家譜上,你就是歐陽家的一份子嗎?月兒,我不需要你如此隱晦的表白。你我本該是世上最懂對方的人,我們因為彼此而生命完整。月兒,你總是在我想要開口之時,將你的意圖告訴我,你是如此清醒,我還能說些什麼。我怕我一開口就得到我不想要的答案,我怕你一直忘不掉那人的身影。我隻是懼怕時間……怕它將你牢牢的困在名為回憶的牢籠裡,我該如何說出口。
今年的年過的分外熱鬨,相邀了與歐陽家素來親近的世家,也邀請了北地各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光是家屬就有近百來人,好不熱鬨。歐陽流火心情不錯,與幾位相好的太太熱烈的討論。大廳裡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大帥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啊,臉上始終帶著笑,這可是誰的功勞呢?”聽到唐靜如此說,明月微笑不語。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本來在和軍中元老說著話的歐陽靖澤竟剛巧望了過來,與明月的目光相交。
“靜姐姐,喝香檳麼?”明月從侍者的托盤中拿過兩杯香檳,粉色的液體帶著溫柔的氣息,給嚴寒的冬日帶來一絲暖暖的氣息。
“明月,你可真真像隻小狐狸。休想轉移我的話題”唐靜接過高腳杯,打量著相隔數米的兩人。看見歐陽靖澤正向這邊走來,拉拉明月的衣袖:“瞧,救兵來了。”
明月偏過頭也看見正往著這裡來的歐陽靖澤,眼裡閃過幾分調皮:“要不這樣,靜姐姐我幫你問問歐陽好了,問他本人不是更容易知道麼?”
“問我什麼?”歐陽靖澤攬過明月,雙手捂上明月的雙耳:“這麼冷的天兒,可不許你為著美把耳朵給凍著了。尼瑪呢?怎麼不照顧好你,病著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