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往事(上) 看標題就知道本章是流……(1 / 2)

浦原隻是在一邊看著蒼的睡顏。

她對朽木晝這個名字毫無反應,但是靈壓波動確實與當年的蒼毫無二致,波長極長、振幅極小,也沒有任何屬性,幾乎讓人捕捉不到。

大概……前者繼承自母親,後者繼承自父親?靈壓是最重要的辨彆方式,外表有的是方法可以改變。

何況最重要的是,當年晝親口承認過這是他的孩子。

心裡泛起淡淡的憐惜。

他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蒼的奇妙靈壓波動,還以為是一個沒有靈壓的普通人類,在撿到斷刀之後才把記憶中的點連起來。而在確定了蒼的身份之後他曾試圖從蒼這裡查處晝的蹤跡,因此也發現了蒼這些年來的日子並不好過。

蒼的靈魂受傷失去記憶,陪伴她的隻有她的斬魄刀;她被吸血鬼襲擊,又在吸血鬼聚集的地方呆了十年,那是和屍魂界一樣的講究血統的地方,她想來過得不會太好;剛剛得到出來的機會,隻連一個傍晚的自由日子都沒有過到,就被更木劍八襲擊,在眾人的袖手旁觀之下,失去了斬魄刀,自己也是落入像是黑腔的空間裡。

突然失蹤又突然回來,但很明顯地能感覺到她的心情變得沉重,不知有何遭遇?

看著她的斬魄刀失而複得時那副小心翼翼、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就再次覺得自己和屍魂界的人都是混蛋。

雖然把刀接上了,但是他最清楚不過,這刀的刀魂已經在長時間的具現化中靈壓極度衰竭,這次折斷更是雪上加霜,現在進入沉睡期,以後會不會醒來還要兩說。

曾經自己傷害了晝又利用了她,這次見麵,還是對她見死不救。

而屍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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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朽木家的朽木銀鈴還有一個弟弟,倒不是刻意地隱瞞,隻是他沒有在護庭十三隊擔任什麼職務,天生低調,同時也是作為次子也從不出席什麼貴族宴會。

之所以浦原喜助會見到他,是因為陪著夜一去觀察她真央同學的婚約者——當然是偷偷進的朽木家。

朽木蒼純,是一個過於文靜的,很溫和的人。才能是有,隻是身體虛弱,並不適合戰鬥,卻又有很強的責任感,目前作為六番隊副隊長,武力方麵略顯不足。

因此他們偷窺的時候剛好撞上訓練也很正常。

那是兩個長得極像的人在對練,一個留著半長不短的中發,左耳後有兩個牽星箍,看上去很年輕的蒼純,正有些氣喘籲籲地擋著對手的攻擊;

另一個神色冷淡,動作輕鬆流暢,頭發束起來,垂到腰際,沒有牽星箍。他比蒼純略高一點,身材則稍顯纖瘦,皮膚是長久不見日光的慘白,外表比蒼純大不了多少,隻是眉宇間那股子淡然和空寂,讓他看著要成熟許多。

“今天就到這裡。”長發的那位邊說邊停了下來。

“呼……呼……是。”蒼純臉色發白,但不久就變成運動過後的潮紅,緩了兩口氣,把刀插到地上作為支撐,然後帶上一點溫和的笑容,略帶疑惑地問道,“今天的訓練量……”

“我總要給你留一點和朋友們玩的體力。”晝也勾起嘴角,說起話很親密,可是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感情。他斜了一眼他們藏身的地方,什麼都沒說地走進了院內。

“喲!”夜一從藏身的樹冠後的牆壁上瞬步下來,毫不在意地咧著嘴笑開了,“你就是蒼純?”

他也跟著尷尬地撓著頭傻笑著跳下來。

被認為文靜得不適合戰鬥的蒼純隻是稍稍驚訝了一下,就再次對他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

等他們熟一些之後,才從蒼純口中得知,那是朽木晝,不是分家的兄弟,而是他的嫡親叔叔。

他很強,斬拳走鬼無一不精,靈壓純淨強大,心誌堅定,唯一的不足之處就在於晝的斬魄刀到如今依然不能始解。

隊長級需要卍解,副隊長必須始解。雖然沒人規定,席官必須始解卻是約定俗成的。

朽木家怎麼能出一個普通隊員呢?他隻好在真央畢業之後就留在家裡感悟斬魄刀,就這麼一直耽誤了。

直到大他不到二十歲的兄長從十席到五席到三席最後到副隊長乃至在父親死後成了隊長,他還是默默呆在家裡,直到最後,很多人都把他忘記。

“二番隊不強製需要斬魄刀啊,雖然朽木家向來進六番隊,可難道你們就打算這樣讓他荒廢到老死嗎?”剛做上二番隊副隊長的夜一有些義憤填膺地道——當然隻是在他們三人之間,雖然他很明白這種事蒼純說了也不算。

“不是那麼簡單的問題……”蒼純的聲音也在和緩中透著一點無奈,“晝叔靈壓太強,年輕得像我的兄弟而不是父親的兄弟,要如何解釋呢。”

蒼純這句話雖然隻是想說外貌的問題,那句“靈壓太強”卻啟發了他。夜一和蒼純都是獨子,也許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如果一個家族奉行嫡長製,次子卻比長子優秀,怎麼辦?

晝比他的哥哥銀鈴衰老緩慢,毋庸置疑就是比他哥強!若不是無法解放斬魄刀……不說兄弟反目,至少會有部分成員暗地不服新家主的情況。

但是這畢竟隻是推測。喜助心想,他真是裝的嗎?如果是,那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多,他太高尚也太誇張了點。

他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情,從此留意上了朽木晝。

每天的指導戰,蒼純除了帶自己的斬魄刀,還會帶上一把淺打供晝使用。

這一點實在讓他超級介意。晝不是沒有找到斬魄刀,而是不能始解不是嗎?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斬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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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助桑最近真是發奮……”晝略有些疑惑的說著,自己把手臂上的小傷口治好了,對他欣賞地道:“不過進步很大哦,是打算升職嗎?”

他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沒有什麼感情,隻是出於禮貌。

真正相處了之後,就會發現晝並不是傳聞中的那麼孤僻,而是比較涼薄。

禮數周全卻不高傲和迂腐,遇事也會做出相應的反應和表情;唯獨那雙眼睛永遠古井無波,讓人很有挫敗感而不願太過親近,永遠隻是泛泛之交。

被交給晝教導百多年的蒼純也好……浦原喜助自己也好。說實話真的不像和他有百年交情的朋友。至於夜一,在蒼純結婚之後就不來了。

即使這次他特彆熱情,也不過是希望得到一點研究材料。

他傻笑著把沾著血的刀直接收回了刀鞘。

晝走過來,在他的傷口上比了幾下,傷口慢慢複原,連衣服的破口也合攏了,血跡按照流出的反方向漸漸消失。

這當然不是醫療鬼道,但晝該用就用了,既不解釋也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