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蒼聽著柯南匪夷所思的解釋，倒是覺得很像真的。

——Cinq Fleshe，也就是歌姬的修巴利耶手下的主要產業，基本是個製藥公司吧。幾個世紀之前就造出過Ｄ67（也或許之前是彆的型號），那麼幫助黑衣組織造出aptx4869也很有可能，畢竟他們的老大也是個瘋狂科學家……不過比浦原叔差勁多了！

不過現在她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浦原叔您為什麼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柯南麵前？”

“阿拉阿拉～”浦原喜助按住自己的帽子，照例隻露出笑得很歡的下半臉，“這是為了滿足在下的好奇心呀好奇心～”

“……是因為他的靈魂和身體年齡不匹配嗎？”瀅當初說過這個問題，還想過要把他的靈魂拉出來換個義骸之類的……

“哦，你能看見啦？”

蒼苦笑了一下，“努力下還是勉強可以的，不過次數有限。”

浦原的嘴角稍動，顯出一個很感興趣的笑。

柯南在一旁神情麻木。

蒼覺得很諷刺。她當初還想著不要把普通少年扯進他們這樣的混亂世界，人家自己就查到了，而且搞不好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就有奇幻的因素——她很有理由懷疑aptx的成分是不是和歌姬的血有關係，不然為什麼要和Cinq Fleshe合作？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堅持唯物主義？D堿基什麼的被紅盾研究得聽上去也蠻有科學的道理的，靈魂之類科學上最近也有研究發現的樣子。

當初真不應該為了這種事讓瀅難過。

“那浦原叔打算怎麼解決？”

“唔嗯……□□問題我不擅長誒，”浦原把手從帽子上轉移到下巴上，一邊摸著參差不齊的稀疏胡子一邊回答，“先把靈魂弄出來看看咯，要是有資質的話就很方便，讓他換個成長型義骸就好了嘛，年紀差不多了就找個熟人魂葬。要是沒有資質的話，我也可以試試讓靈魂回複到□□年齡，再想辦法催它們一起成長。”

哦，果然是靈魂的專家，辦法都是從靈魂入手。那麼我的問題是不是也該請教請教他？

而且浦原叔對她的態度異常地好呢，她問了很多問題都回答了。而看柯南認真的表情，可見之前浦原並沒有那麼詳細地解釋過。

為這一結論感到欣喜的蒼不顧一旁還有個無關的柯南，就急急地問，“那麼關於我的……”靈魂問題，您能不能解決？

可惜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門上傳來敲門聲。

“那個……”是這裡所有人中，靈魂年齡最小的力克。

既然如此，蒼也隻好把正要升起的怒火連同後半句話一起咽下去，“怎麼？”

“喬埃爾先生要開作戰會議，問問蒼小姐要不要參加？”

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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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與討論的隻有喬埃爾、大衛、克林茲和茱莉亞，路易斯可能是去探查情報了，但關鍵人物的小夜和哈吉不在讓蒼感到有些奇怪。

其實她也隻是去做人品背景的，他們擅自決定了要小夜去Lycee de Cinq Fleshe，也就是Cinq Fleshe在越南的附屬學校做臥底，因為懷疑那裡有歌姬的修巴利耶。

喂拜托小夜隻是個記憶還沒恢複全的孩子，做臥底？還不如明說了是做誘餌的。

不過小夜不在，正主都沒發表意見，她也就保持沉默。

她不怎麼好的臉色被看在紅盾諸君的眼中，大衛倒是主動找上來了。

大衛黑著一張臉——好吧反正蒼沒見過他不黑臉的時候，說不定這隻是人家的標準表情呢——薄唇吐出超低沉嚴肅的質問，“你對這個決定有什麼疑問嗎？”

一旁的喬埃爾也停下腳步等著聽他的回答。

克林茲直接走了出去，茱莉亞也隻好跟著，隻在門口回了回頭。

“對這個決定倒是沒有。”做餌畢竟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再說原著這麼乾也沒出事，她自然也無所謂。

“那麼就是對彆的有？”這是喬埃爾比較溫和的聲音。

蒼想了想，點頭。

“紅盾的人真的都有為了消滅翼手獻出自己生命的覺悟嗎？”

她問了這麼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兩人臉色都是一凜，疑惑和憤怒交雜。

“紅盾的人都有親人或戰友被翼手殺害，所以……”脾氣比較好的喬埃爾回答。而黑臉大衛則是額角暴著青筋抿唇不語。

“那你們難道沒有想過……”蒼並非刻意挑釁，發現自己的說話方式引了眾怒，便改了比較緩和的措辭，“全體變成小夜的修巴利耶？畢竟槍彈之類的效果不佳，你們現在幾乎全靠小夜和哈吉，紅盾隻在情報和運輸方麵有點作用而已……”

他倆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顯然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蒼盯著兩人，沒有發現他們臉上有任何思考的神色，而完全是驚訝，心中極其不悅。

“你們不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嗎？”她繼續試探地問著，眼睛極專注地注意他們表情的變化，“歌姬隻有５個修巴利耶哦，紅盾百人總有吧，攻擊型怎麼也會有個四五十，好漢架不住人多嘛，你們總不見得在此生死存亡之際還講究騎士精神。”

看著他們緊鎖的眉宇間隱隱的不讚同和恐懼、厭惡之色，蒼漸漸覺得很心寒。

她把原來想說的，關於自己可能能夠消除小夜血的能力，讓他們在戰後恢複成人類的事情咽回去。

她慢慢地說道，“為什麼你們不這麼乾！害怕自己變成怪物嗎？還是在推卸責任呢？——我隻是個人類，我幫不上忙，我隻能在背後支持小夜——你們內心是不是這麼想的？”

她用了極為尖銳的言辭，像演戲一樣用了些誇張地詠歎調，“等小夜勝利，再讓她自我了斷，世界就清淨了！”

自覺情緒又失控，蒼用了全部的精神力來使自己閉上嘴。

隨後痛心地閉上眼睛。

“對不起……我又失態了。”她輕聲地說，“不過……”

大衛大跨兩步便到她麵前。

蒼暗暗繃緊肌肉，防備他的攻擊，沒想到大衛隻是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肩。

當然也拍得很重，而且拍過後還停留在她肩膀上，緊緊地捏住。

……但是，沒有惡意吧。

……大概。

雖然沒能感覺到惡意……蒼扭頭看著大衛用力到青筋暴跳的手，心裡不太確定。

大衛低下頭瞪著蒼，蒼也毫無懼色地回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