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山本一樣啊魂淡!你以前那個冷豔高貴的形象果然是裝出來的吧喂!
還有你現在不是偷偷出國留學的愛國好青年設定嗎,這無憂無慮的爽朗笑容是神馬?快給我憂國憂民起來!
蒼默默在心中掀桌。
“再說,這些方麵,新方君不也一樣嗎?”
“不一樣的。”蒼猶豫再三才緩緩道,“雖說不能讀寫,我的口語問題應該不大,意大利那邊也有個熟人——雖然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
這話本不該亂說的,日本現在還不允許和洋人接觸呢,更不要說解釋她為什麼會外語。她卻是看在這是朝利雨月的份上,將自己的秘密緩緩道出。
“而你所看見的樣子,也並不是我真正的模樣。”
染發劑和隱形眼鏡齊上陣,這才把自己弄成符合日本風格的雙黑的模樣(儘管這個世界是動漫世界,發色奇怪的也很多,可淺金色畢竟還是不太對勁),而且現在她可是用了荷爾蒙餅乾的,按說應該是“他”才對。
但現在還不是完全攤牌的時機,蒼便在這裡戛然而止。
朝利雨月聞言,卻隻是一笑。
“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好?——到了西洋,吾就要勞你照顧了。”
完全沒有要打消留學念頭的意思。
不知道是Giotto來日本認識的朝利雨月還是雨月去意大利認識Giotto的蒼倒也不敢真的阻止他,便咬著唇,沉默了。
“啊,對了。”雨月用蝙蝠扇一擊掌心,“那就在旅途中請教新方君吧;洋文也好,海國圖誌也好,都請多多指教啦。”
……你認真的嗎?
洋文也好海國圖誌也好我真的都不會啊,還有荷蘭說什麼語言的來著?不會是荷蘭語吧?(真的是荷蘭語恩)
扯個兩天也就算了,從日本到荷蘭差不多要兩個月,肯定會露陷的……
劇情人物難得的好感啊!!!
蒼深深地為自己的不學無術憔悴了。
……前途,無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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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商船,硬是擠出兩個房間,自然是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床,一張桌子,就是全部了。
為了防止著火,油燈也是沒有的。
這個淩晨,蒼的房間裡亮起了幽幽的藍光。
專挑了人睡得最迷糊的時間不說,還怕房間之間的隔板有縫隙而拿被子蒙著頭,鬼鬼祟祟地按著手機。
隨著一聲震動,屏幕上跳出“已發送”三個字,她小小地舒了口氣,隨即又屏住呼吸,忐忑不安地等著回複。
因為是高時速世界,很快,回複就來了,卻與蒼想象中的不符——
清麗而和潤的前奏響起來,溫柔中帶著隱隱的悲傷,慢慢又融入了一些更複雜的東西,然後是一個在柔和的氣氛中透出剛烈的女聲。
舞い落ちる花びら頬を伝う雫……
薄櫻鬼第一季ED,君ノ記憶。
蒼嚇得直接按了掛機鍵。
我發誓我開的是震動,怎麼會響的?
不過在這種地方還能打進電話的,果然隻有……啊,怎麼辦!
蒼正苦惱的時候,隻覺得手機又震了一下,然後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搞什麼?掛我電話?”
正是他們的老大晝的聲音。
什麼嘛,還不是能強製接通……
蒼腹誹,立刻把手機貼到耳邊,壓低聲音到極限,“Boss我錯了,條件反射啊哈哈……”
“恩~?”電話那頭的人拖了個令人浮想聯翩的長音,也沒執著於蒼的失禮,“行了,說正事,你想兌換什麼?”
她剛剛確實發送了請求兌換列表的短信。
……但是人工服務甚的,吾怕呃。
“那啥……好吧,有沒有文字精通和地理精通還有曆史精通啊?”
“沒有那種東西。”斬釘截鐵的否定句,蒼忍不住長長地哀歎一聲,過了一會兒聽筒裡傳來了忍俊不禁的輕笑聲,“你要那個也沒必要,畢竟是漫畫世界……”
漸輕漸緩的語調裡藏著某種暗示。
“我不是想乾擾曆史發展……”蒼捂臉,於是聲音變得有些悶悶的,“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廢柴……”
“那很好,下個世界安排就你去深造。”絕對沒商量的肯定句……OTZ。
然後是嘟嘟的忙音響起來。
弄巧成拙的蒼對著屏幕欲哭無淚。
就在屏幕要暗未暗之時,一串進度條跳了出來。
……各國簡史和各種詞典,還有世界地圖?
——哇,上麵有人開後門的感覺還真不錯~
被小恩小惠打倒的蒼親了一下屏幕,歡快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總算得救了~”要不是顧慮到最後一點所剩不多的形象問題,她真想淚流滿麵。
然而在這時——
“蒼君,你已起否?”
對蒼來說像噩夢一般的聲音隔著一層門板響了起來。
一起在船上呆了幾天,雨月似乎是露出了本性(?),在這個時代算是相當自來熟地用名字稱呼起蒼來,也強烈要求了蒼不要叫他閣下。
“實太想知後續爾,啊哈哈……今天繼續給吾講乎,他國家獨立戰爭之事?”
T-T,我還沒有看啊……
蒼絕望地看著還沒到底的進度條。
除了□□史我隻熟悉米國史和來這裡之前特彆研究過的意大利史,但前兩天已經講過了啊,日本史也研究了,可不好亂劇透呢,這可是壓軸戲……
……所以今天該說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