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乾什麼?”盈盈聲音有點冷。
那姑娘歪著頭想了想,道:“你幫我搶回了寶劍,那你應該不是壞人,便告訴你吧,我是想請明教中的鐵匠高人幫我銜接這倚天劍,我聽師父說,一百多年前便是明教中的一名姓吳的鐵匠高手將斷為兩截的屠龍刀銜接起來了,就不知道他有沒有傳人,我也是碰碰運氣罷了。”
“真這麼簡單?”盈盈斜看著她,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自己要去光明頂,便冒出一個她也去光明頂?
那姑娘道:“就這樣呀,一百多年前的周掌門誤入歧途,那時很多門派都對我們峨眉派指指點點的,我們峨眉派便深居簡出,現在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我們峨眉派也該下山走動走動了,不然真讓彆人把我們給忘了,好歹我們當時也屬六大門派之一。”
盈盈說道:“為什麼挑這個時候?”
那姑娘道:“前些年的時候魔教橫行江湖,今天仿佛好了些,所以我才敢捧著寶劍出來的,不然被魔教的人搶了怎麼辦?”
聽她左一個魔教右一個魔教的,盈盈心中不快,道:“明教便是日月神教的前身,你就不怕明教的人扣下你的倚天劍?”
那姑娘說道:“明教以前的張教主和我峨眉的周掌門頗有淵源,他的傳人應該不止於為難我們峨眉派的吧?”
這姑娘當真單純的很,盈盈心中搖頭,不過跟她一同上山倒也多個照應,她不再和那姑娘說話,低頭對那漢子道:“你既然從明教來,那麼一定知道去光明頂的路,明天帶我們上去!”
“不成不成!”那漢子連忙搖頭,“你們上去一告狀,師父不殺了我才怪,不成不成。”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盈盈隨手短劍一起,駕在他脖子上,唬得他連聲求饒。
盈盈哼了一聲,道:“你把你的兩個兄弟都綁了,塞到床底下,等你帶我們上了光明頂,再來救他們。”
那漢子被短劍駕在脖子上,哪有什麼不答應的?連連點頭稱是,過去搬那兩個人。
那峨眉派的小姑娘又猶豫了:“要把他們塞到床底下?他們會很難受的。”盈盈白她一眼:“那你說該怎麼辦?殺了?”那姑娘忙搖頭,道:“不,不,還是把他們塞到床底下吧。”
見那漢子一時間也辦不成,盈盈便開始問那姑娘:“你叫什麼?”那姑娘道:“我叫王菱雨,是峨眉派現在掌門清和師太的弟子。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去光明頂做什麼?”
盈盈轉過了頭,道:“這可不能告訴你。”
王菱雨不服氣道:“我都把名字和來意告訴你了,為什麼你就不告訴我?”
盈盈笑道:“這是你自願告訴我的,我可沒有逼你。”王菱雨被她說得無言以對,撅撅小嘴道:“山下的人真壞,我從前在山上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盈盈淡淡說道:“江湖險惡,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她想到任我行和東方不敗之間的爾虞我詐,又想到了嶽不群、左冷禪等五嶽劍派眾人的相互殘殺,上一世他們都死了,不知這一世會怎麼樣,旁人是無所謂的,自己爹爹可不能出事呀,想到那乾坤大挪移,盈盈心中沒底,這麼厲害的武功,若是明教中人保留到現在,沒有道理一個都不練的,若是練了,便不是天下第一,也能擠入一等一的高手,這樣的人不會再屈居光明頂上,要是這秘笈不在了,爹爹的病該如何是好呢?
“你在想什麼?”王菱雨歪過頭問道,“我看你年紀小小的,怎麼說話行事像是個大人似的?”
盈盈道:“沒什麼。”王菱雨一臉聽不到秘密的惋惜神情,盈盈瞧在眼裡撲哧一笑。
過了一炷香時間,那漢子已經將另兩個人塞進窗底下了,殷勤的跑過來說道:“兩位少爺,小的都辦好了。”
盈盈看天色還早,便對王菱雨道:“你再回房睡會兒吧。”王菱雨也困得很了,抱著匣子出去,那漢子道:“小少爺先睡著,小的給小少爺守門去。”
盈盈不答,手指一動,一枚銅板打在那漢子的昏睡穴上,頓時那漢子又暈了過去,盈盈將他踢出門外,這才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