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雪玉貂渾不在意,一爪子撓在五步蛇的蛇頭上,蛇頭一歪,雪玉貂快如閃電,一口咬住它的身子,幾口就把蛇吃進肚子裡,最後還意猶未儘的舔舔嘴唇,然後鼻子一動一動的嗅著味道,邁著四條小短腿往旁邊尋找食物去了。
“這小東西真厲害。”王菱雨讚歎道,盈盈深有同感,點了點頭。
晚上,三人便在朱肅憲平時休息的山洞將就一宿,次日一早,醒來後吃了些昨晚上剩下的魚,便又來到那麵山壁前。
盈盈將那捆長繩係在腰間,展開輕功,貼著山壁攀爬,下麵還好些,到了上麵,風勢增大,好在山壁上有不少窟窿,都能手抓腳踩,倒不怕沒落腳的地方,中途休息了幾次,大約爬了大半個時辰的功夫,盈盈才趴到了上麵,已經累得嬌喘連連,山洞和昨天掉下來的時候彆無兩樣,盈盈休息片刻,便把繩索扔下。
她緊握著繩子,過了一會兒,繩子傳來幾下晃動,盈盈不放心,又問道:“好了嗎?”這一聲她用上了內力,想必下麵兩人都能聽見。
果然,朱肅憲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好了。”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耳中。
盈盈手上加緊,開始拉扯繩索,比想象中要輕一些,想必朱肅憲不斷的用手推擊山壁,這一次速度很快,才半個時辰,就將朱肅憲拉了上來。
他上來之後從盈盈手中拿過繩子,說道:“你休息一下,我來拉王丫頭。”盈盈確實累得很了,點點頭,倚在洞壁上修習。
忽地,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盈盈馬上站起,抽出腰間短劍,側在洞口看著來路,細聽腳步,有三個人,此時正當早晨,天空放晴,外麵情景一覽無餘,待得腳步聲近了,盈盈方才看清,其中兩人分明就是當日在客棧被自己擒住的兩人,他們一左一右站著,中間是一個白眉白須的老人,步履輕盈,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也並不顯累,可見武功不俗。
三人往山洞走來,盈盈不想他們打擾,便緩步站在洞口,那三人見洞中有人,也是一驚,左邊的人馬上認出任盈盈,指著她便道:“臭小子,原來是你!”他轉頭對中間的人道:“師父,前天就是她在客棧中偷襲我們,還抓走趙五。”
中間的老者眼眸中寒光一閃,上下打量任盈盈:“你女扮男裝上昆侖上做什麼?”盈盈上前施禮,道:“見過前輩,女兒家出門不便,因此才著男裝,並不為其他,至於抓走趙五,您不妨問問你身邊這兩位弟子,當初在客棧想對我做什麼。”
老者微微一愣,右邊那漢子連忙說道:“師父,你可彆聽她的,我們和趙五采購了糧食用品想要回山,這小子便來打劫我們。”
“胡說八道,顛倒黑白!”盈盈也不屑跟他再爭辯,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殷兄弟,好久不見了。”這時,朱肅憲雙手撐地出來,盈盈連忙扶他在一塊大石上坐下,那老者一見朱肅憲,便沒了方才的淡定,快步上前,指著朱肅憲道:“你……你是肅憲大哥?”朱肅憲微笑點頭。
那老者又驚又喜,當看到朱肅憲齊膝而斷的雙腿時,臉上立刻呈現憤怒:“這是誰乾的?肅憲大哥,以你的功夫,還能有人傷得了你?”
朱肅憲搖手苦笑:“不說也罷。”拍拍盈盈的手,道:“這位是殷懾兄弟,當年白眉鷹王的傳人,快去見過了。”
盈盈應了一聲,再次給那老者施禮,朱肅憲指著盈盈,道:“這是我的外孫女兒,日月神教的大小姐。”他說這話時頗有點自豪的意味。
殷懾點點頭,還了半禮,隨即一轉身,啪啪兩下,他身邊的兩人都捂住了臉頰,這一下動如脫兔,朱肅憲和盈盈都沒有預料到,那兩名弟子不敢說話,都把頭低下,殷懾暴躁如雷,吼道:“剛才上山的時候你們跟我說被人打劫,人家神教大小姐,還來打劫你們?你們給我說,是不是又趁著下山區感謝偷雞摸狗的事情了?”兩名弟子忙跪下磕頭。
殷懾又對朱肅憲一躬:“也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教好,讓侄孫女兒受委屈了。”朱肅憲搖了搖手,道:“這件事情也不必多說了。”
殷懾回頭狠瞪了兩名弟子,道:“要不是肅憲大哥給你們說好話,就一個個的把你們踢下山去。”
兩人忙又去給朱肅憲磕頭,朱肅憲也不理他們,隻對殷懾說道:“你此去是上光明頂吧?那就趕路吧。”
殷懾點點頭,讓兩名弟子砍樹做了軟兜,抬著朱肅憲上光明頂,盈盈和王菱雨跟在他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