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 以前日月神教教主更替,都會上昆……(1 / 2)

跟著殷懾一路上光明頂,路上千折百回,時而從林中穿過,時而走過已經結冰的溪流,有時前方明明無路,但走到近處往旁邊一個轉身,便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時前方明明寬闊,卻偏不從那邊走,若無殷懾在前帶路,盈盈還真沒辦法找到,她細細記著方才一路上的路,在心中比劃,卻也並非按照什麼五行八卦方位排列,可見天然形成。

走了一段落後,前麵嫋嫋有著炊煙,再往前走,就能遠遠看到屋脊,到了近處,之間大片精舍,不斷有人走進走出,粗一看去,不像是教派,倒有幾分村落的感覺,盈盈有些奇怪,明教好歹當年事武林中的一大門派,怎麼會把自己的根據地修成這副模樣呢?

朱肅憲在旁解釋道:“當年楊教主帶著明教兄弟進了光明頂,朱元璋緊追不放,那朱元璋是明教中人,明教當時地形雖然易守難攻,但朱元璋是明教中人,他平時心細如塵,早就想好了對策,無奈之下,楊教主隻得命人燒了原本的大宅,躲進暗道,朱元璋心知明教有暗道,但如何進入卻是不知,守了三天三夜之後無奈撤去,楊教主這才帶人出來,其後再無人力物力修建當初的輝煌建築,而且那時的明教中人大多心灰意冷,便修成村落模樣,也方便不少。”

盈盈點頭,細看村落,雖然無當初威風凜凜的模樣了,卻清閒自在,道:“其實能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那也不錯呀。”她心中一歎,若自己爹爹能想開了,不再汲汲營營於名利,將來一家人在這兒度過一生,那也不錯呀,想到一家人,盈盈臉上一紅,令狐衝的形象又閃進了腦子裡。

一路走進村子,好些人跑過來,對殷懾恭恭敬敬的,對盈盈等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其中也有些警惕。

走進靠中間一座較大的院落,殷懾讓眾人在正廳休息,又讓兩個弟子把現在明教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都叫過來,大家好好聚一聚。

不一會兒三三兩兩有人來了,大多是白頭發白胡子的老人,都認識朱肅憲,老兄弟見麵,不免熱淚盈眶,特彆是看到朱肅憲雙腿殘缺時,更是咬牙切齒,朱肅憲倒一臉無所謂的跟兄弟們敘舊,又引薦他們給盈盈認識,盈盈知道這些人都是昔日明教老前輩的傳人,不敢托大,一一施禮拜見,這些人在知道盈盈身份後也十分客氣。

其中一個姓蕭的老人說道:“我前幾天曾下昆侖山走了一趟,怎麼聽說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是東方不敗?”

“七年前我爹爹失蹤了,之後便是東方教主做了日月神教的教主。”盈盈含糊其辭,這兒人多嘴雜,她不敢全信。

“這就奇怪了。”蕭老者皺皺眉頭,“以前日月神教教主更替,都會上昆侖山來知會一聲,怎麼這次沒有?就算任教主失蹤前沒機會告訴現任教主這個慣例,難道他的親衛隊都失蹤了嗎?”

盈盈知道,蕭老者口中的親衛隊其實就是埋伏在黑木崖暗道出口的那些人,那些人個個武藝高強,實力雄厚,但平時隱在暗處,隻聽教主一人吩咐,並且除教主之外誰都不知道,唯一能調動他們的除了教主就是擁有唯一一塊令符之人,若教主意外逝世,誰手中有令符,他們便聽誰的。自己原先也不知道的,是前世任我行去世之後,他們主動找上自己,自己才對這事有所了解,所以今世便找上了他們。東方不敗篡奪教主之位,這事情自然不知,而且他又沒有令符在身,這些人自然不會現身,盈盈思量著當日事情,其實父親真的很為她著想,唯一一枚調動這些親衛隊的令符自自己出生便掛在了脖子上,這次為了引出這些人,她在下崖的時候故意把令符掛在胸前,然後在他們居住的院落前來回玩耍,才讓他們認出自己,晚上從通道尋來黑木崖。

朱肅憲見蕭老者起疑,便道:“或許那東方教主是認為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沒用了,沒必要通知了吧。”

這話讓在座的人都輕哼一聲,蕭老者更是嘿的歎了一聲,眼中懷疑之色大起,盈盈心中好笑,這位外公還挺會幫自己籠絡人心的。

那蕭老者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看向盈盈:“我們這些人的先輩大多受過當年任傲天任教主的大恩,既然東方不敗不要我們這些老家夥了,從今以後便認你為教主。”

這讓盈盈大吃一驚,忙起身道:“前輩說的哪裡話,晚輩年輕識淺,不足當此大任。”

另一老者嗬嗬而笑,道:“你能獨自一人上得這昆侖山,怎麼能說年輕識淺?就這樣定了!”他拍板確認似的在身旁小幾上重重拍了一下。

“正是這話。”這時,殷懾開口了,“方才一路上山,我細看你的身法呼吸,你雖然年輕,但內功不俗,我們這些老家夥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估計也沒有你成就的一半,你做教主,他日前程無量呀,嗬嗬。”

盈盈哭笑不得,她來這兒是尋找能解救父親真氣反噬的乾坤大挪移的,可沒想要惹出這一檔子事情來,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教主,理應順便統領明教,自己若做了明教教主,那麼不擺明了要和他對著乾嗎?萬一因為這個他對爹爹下毒手,這可如何是好?她把目光投向朱肅憲,希望他能說句話。

朱肅憲一早就明白盈盈心思了,笑道:“不妨事的,我們這些人難道還會下山嚷嚷著你是我們的教主了?幾位爺爺伯伯也不過是不想承認東方不敗罷了,你便當了這便宜教主吧,就我們這些人知道,我們也沒那個心思,讓你帶領著去稱王稱霸、一統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