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著,在場的幾位老人都笑了起來,蕭老者說道:“我們這些老家夥平時誰也不服誰的,現在沒了教主,如果你不做,沒準兒明兒個就為了這教主之位打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盈盈無奈,這些人也將這教主之位瞧得太過兒戲了,不過若真如朱肅憲說的,那麼自己當了這個教主也無妨,思量再三,她終於點了點頭。
幾個老者高興的連連點頭,就像個成功施展了一個惡作劇的孩子一般,他們倒也不執著虛禮的來拜見,倒讓盈盈省了一番推讓。
看著他們一個個老頑童的模樣,盈盈心中好笑,這情景不像是自己做了他們的教主,反而是陪他們玩了一場遊戲似的。
或許,在這些早就淡卻名利心的老人心中就是這樣想的吧,當晚上明教眾人聚餐之時,他們也不曾說起這事,此時的明教中人,若不是身負武功,還真像是普普通通的人們,相互見了僅僅打個招呼,就是見到那些上層元老,也隻是抱拳為禮,一派祥和安寧的氣氛。
用過晚膳,王菱雨將盈盈拉到一旁,說了倚天劍之時,盈盈便和她一起來到目前明教中管事兒的殷懾那邊,說了這事,從他口中得知,現在明教中確實有位老人是當年修複屠龍刀的那位鐵匠的後人,當下請了他來。
盈盈認出,那老人名叫吳然,是上午進村時朱肅憲做過介紹的,他長得大手大腳,特彆是雙手,骨節突出,又有斑斑燙傷傷痕。王菱雨取出倚天劍,吳然細看劍身,端詳良久,點著頭說道:“早就聽聞倚天劍屠龍刀的大名,這屠龍刀自張教主歸隱之後就流落江湖,再也沒聽有人得到,老夫深以為憾,今天能見到這倚天劍,死也不枉了。”
王菱雨說道:“前輩若是喜歡,修補之後前輩儘可把玩幾天,晚輩也不急著下山。”她見明教眾人不念舊惡,沒有他話就答應修補倚天劍,甚是欣慰,見吳然對這件愛不釋手,便大膽做出承諾。
吳然嗬嗬笑了,道:“你這小姑娘倒也大方,隻是這劍修補不了。”
此話一出,王菱雨馬上就像被霜打萎了的茄子一般低垂下腦袋,盈盈說道:“自明朝之後,製造鐵器銅器技術日新月異,怎麼當初能修補,今日反而不行了呢?”
吳然搖頭歎息:“不是技術不行,是材料問題,倚天劍是千年玄鐵混合了其他稀有金屬所製,要使它溶化非極大火焰不可,但普通鐵夾在那樣的大火下早就熔掉了,如何還能夾住倚天劍來修補?”
“那當年是如何修補的?”王菱雨追問道。
吳然道:“當年是用聖火令作為鐵夾夾住屠龍刀,聖火令材料特彆,不被大火熔化,所以才能修補屠龍刀,可惜當年朱元璋襲擊明教,波斯明教也乘火打劫,搶了那六麵聖火令,所以現下要修複倚天劍,除非能找出相當於聖火令的神器。”
王菱雨心中沮喪極了,盈盈拍拍她,道:“這或許也是天意,其實倚天劍鋒利無比,端的是把神器,你回去之後,重新配個劍鞘,作為短劍使用也是威力無窮的。”
在盈盈的勸慰下,王菱雨的心情總算好些了,忽地,她抬頭問道:“不是說當年明教教主是一位叫做小昭的姑娘,她和你們的張教主頗有情義,怎麼會又來奪取聖火令的?”
她這話一出,盈盈臉上一紅,這丫頭還真什麼都敢說。
吳然倒不以為意,說道:“波斯明教和我們中原教派不同,他們的實權並不是掌握在教主手中,還是在十二寶樹王手中,十二寶樹王聯合下令奪回聖火令,教主也是無可奈何。”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盈盈和王菱雨才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