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這些人囉囉嗦嗦的乾什麼?還不快快動手?婆婆媽媽的,令人悶煞!”那邊廂的楊蓮亭已經不耐煩了,怒睜雙眼。
“是,是!”東方不敗笑著應聲。
“東方不敗,枉你曾為一教之主,竟讓這麼一個弄權小人呼呼喝喝,你簡直丟儘我神教上下的臉。”向問天冷冷的說道。
“蓮弟對我的一番情意,豈是你這粗魯漢子能了解的?”東方不敗尖著嗓子,“你辱我蓮弟,須饒你不得。”一言既出,紅影閃動,向問天軟鞭連揮,抵擋來勢。
任我行一挺長劍,上見夾擊,羅成、王誠、鮑大楚也各挺兵刃,同時上前,五大高手聯手出戰,東方不敗兩根手指拈著一枚繡花針,在五人之間穿來插去,趨退若電,竟沒半分敗象,鬥到酣處,向問天啊的一聲叫,接著鮑大楚、王誠兩人也啊了一聲,顯然是分彆中針。
忽然,一陣嫋嫋蕭音響了起來,蕭音模擬大海浩淼,萬裡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後洪濤洶湧,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麵上風嘯鷗飛,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熱海如沸,極儘變幻之能事,而潮退之後,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於無聲處應付凶險,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覺而入伏,尤為防不勝防。
東方不敗察覺到簫聲讓他氣血沸騰,心跳不自禁跟隨之時,忙用小部分內力壓下,盈盈縱有朱肅憲的幾十年功力,終究比不上東方不敗的內功,可正在此時,就聽楊蓮亭一聲大叫,東方不敗斜眼一瞥,他正手捂胸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十分不正常。
東方不敗大驚,回身就是幾針,然後直撲楊蓮亭,抓起他脈門,內力徐徐傳去,同時,任我行等人也攻了過來,東方不敗一手助楊蓮亭抵擋簫聲,一手與任我行等人打鬥,他身不能動,又隻能用一手作戰,速度上麵的優勢再也現象不出來了,終於漸漸落了下風。
他也是機智聰慧之人,知道目前要解決的就是這吹奏簫聲之人,但眼睛四下一掃,任盈盈卻不知所終。
原來,前世盈盈曾來過這花園幾次,這裡雖然占地不大,但曲曲折折,此時盈盈早就尋了一個隱秘之處,東方不敗一時也找他不到。
隨著簫聲的加急,楊蓮亭更是難受萬分,東方不敗不但要抵擋自身對簫聲的影響,更要花大半內力助楊蓮亭抵擋,任我行那邊,王誠和鮑大楚也受了簫聲影響,但他們內功也甚高,費一部分抵擋之後仍然能手持兵刃攻擊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漸漸從攻勢專為防守,任我行、向問天、羅成三人更是加進攻擊,忽然東方不敗驚叫一聲,向問天的軟鞭正打向楊蓮亭,而任我行、羅成雙劍已經刺來,東方不敗不顧自己生死,反手一針,刺入向問天胸口,又迅疾回手抵擋,擋開羅成的劍時,任我行的劍卻已經插入了他的後心,東方不敗身子一顫,撲在楊蓮亭身上,他這一受重傷,內力頓漸,輸入楊蓮亭體內的內力也頓時沒了,盈盈不知這邊情形,簫聲仍在繼續,楊蓮亭啊的一聲大叫,七竅流血死於非命。
“盈盈,行了!”任我行叫了一聲,盈盈手持洞簫從暗中走出,見到東方不敗和楊蓮亭倒地,心中才稍稍定了,吐出口氣,但也時刻防備著。
“原來……原來是你害了我的蓮弟……”東方不敗一語未完,飛針脫手,向盈盈刺去,盈盈忙低頭側身,隻覺得臉頰上一陣刺痛,任我行大怒極,一劍貫穿東方不敗心臟。
盈盈手帕輕拭臉頰,上麵一絲血跡,不禁蹙眉。
“楊哥哥……楊哥哥……”陣陣呼喚聲從地道鐵門那邊傳來,飛撲過來一個青衣少女,一見楊蓮亭到底,便撲在他身上哀哀哭泣,卻是素心。
盈盈心中一軟,好歹這素心跟了自己多年,而當時自己救她也存在利用之心,輕歎一聲,上前說道:“素心,這件事情於你無關,你走吧。”
“是你,是你們害死了楊哥哥。”素心雙目圓睜,臉上呈現出極度恨意,“你們殺東方不敗便罷,為什麼還要殺楊哥哥?”她突然大哭起來:“楊哥哥,我早說要你跟我離開這邊,為什麼你不聽我的?跟著這人有什麼好處?我知道你要榮華富貴,素心不是說了嗎?讓你把這毒藥撒在他的飲食中,他死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永遠在一起了。”
素心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打了開來,呆呆看著:“既然他已經死了,這就不需要了,楊哥哥,就讓素心來陪你吧。”她突然將紙包裡的藥粉統統倒入口中,又奮力推開東方不敗,雙手緊緊摟著楊蓮亭,再沒了聲息。
盈盈輕歎一聲,拉著任我行道:“爹爹,將他們好生安葬了吧。”任我行微一猶豫,最終點了下頭。
王誠跪下道:“恭喜教主,今日誅卻大逆。從此我教在教主庇蔭之下,揚威四海。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稱心暢懷,誌得意滿,正想大笑,忽聽鐵門那邊朱肅憲的聲音傳了過來:“胡吹法螺,千秋萬載一統江湖,那是楊蓮亭定下來奉承東方不敗的,你現在用來奉承我女婿,難道是想他走上東方不敗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