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權 “請爹昭告教眾,將女兒的聖姑名……(2 / 2)

任我行擺手道:“你是我的女兒,當日若東方不敗不篡位,你也是聖姑,有什麼不妥當的?”

“爹。”盈盈拉著任我行的手,有點撒嬌意味,“您也知道,女兒對這些權位本就不在意的,女兒隻想過些清靜的日子,這些名頭加在女兒頭上,女兒反而不舒服。”她說著將手中的令符與黑木令一起放在桌上,“爹爹既然已經當了教主,女兒這些便都交還爹爹了,爹就當是體諒女兒,把這些都收回去吧。”她拉著任我行的手輕輕搖晃。

“盈盈。”任我行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你當爹就這麼看重權勢不要女兒了?”

“我……”盈盈也鬆開了任我行的手。

“你是在想,你這些年來手握教中權力,近幾年來刻意為之後更是大權在握,所以怕爹對你猜忌,是不是?”任我行聲音有些沉重。

“爹,我……我不是……”盈盈心中確有此想,任我行被屬下暗算,脫困之後不相信旁人,那是人之常情,為防他日傷害父女感情,今天將所有東西歸還於他,這才是上策。

正想著,忽然任我行呼吸聲沉重起來,盈盈一驚,抬頭看時,任我行雙頰漲紅,她忙問:“爹,你怎麼了?”

任我行沉心靜氣,默運內功,過了一盞茶功夫,才臉色如常,睜眼見女兒正緊張的看著自己,便微微一笑,道:“沒事,跟東方不敗的一場打鬥大耗真氣,這些天又連日處理教務,體內真氣又不聽使喚了。”

“爹,現在東方不敗已除,神教也已安定下來,您何不閉關練功?”盈盈說道,任我行看著她道:“我原是想暫將日月神教交給你,自己閉關練功,為他日一統江湖做準備,可你現在不想做,讓爹爹有什麼法子?”

“什麼?”盈盈大吃一驚,半天才道:“其實……其實向叔叔對爹忠心耿耿,又頗具大才,爹爹何不把神教交他打理?”

任我行道:“爹不想重蹈覆轍,隻有你這個親身女兒,爹爹才能放心。”

盈盈想了想,道:“可女兒終究年輕,難以服眾,其實爹爹可將神教大權交給向叔叔、羅師兄共同掌管,兩人牽製著,便不會有問題了。”

“你終究是不想做教主呀!”任我行輕歎一聲,不過對這他早有心理準備,“罷了罷了,你現在不願掌管神教便算了,隻是神教外圍教眾便由你暫且掌管吧。”盈盈還想說什麼,任我行按住她道:“不許再說了。”盈盈隻有點頭。

次日,任我行便將教中大事分給羅成、向問天,又將童百熊從牢中放出,從旁協助,理由便是當初童百熊受楊蓮亭陷害。

童百熊此時對東方不敗早已灰心喪氣,他本以為當初自己協助東方不敗篡位,後又不曾歸順任我行,便是任我行忌憚著自己在教中威望不殺自己,日後童氏一脈也難在教中抬頭,沒想到這次竟讓自己協助向問天共掌教務,心中感激萬分,立誓匡扶教主,一統江湖。

而盈盈,便在任我行閉關的第二天下了黑木崖,往綠竹巷方向去了。

半道上卻遇到了曲非煙,盈盈見到她倒是一驚:“非非,你怎麼往黑木崖來了?”曲非煙道:“我來接姑姑呀。”

“接我?”盈盈倒是一奇,曲非煙笑著道:“姑姑幫任教主奪回了位子,自然會下山來的。”

“你就這麼肯定?”盈盈好笑的問道,曲非煙眨眨眼,俏皮的道:“便是不來找我,也會上華山的吧?”

被她道破心事,盈盈臉上一紅:“我為什麼去華山?”曲非煙嘻嘻笑道:“去華山就去華山嘛,哪有為什麼?姑姑,去嘛,我的小猴兒上回借給陸大有,現在也怪想他的,諾,姑姑,我知道你回來,把雪玉貂也帶來了。”她拍拍手中的抱著的雪玉貂,雪玉貂懶懶的橫臥在她手中。

“華山上還有嶽不群在,你便不怕嗎?”盈盈確實想去,不過想到嶽不群在,又猶豫了,爹爹剛當了教主,自己便去華山,引得嶽不群疑心她倒不在乎,卻擔心讓嶽不群有了借口對付令狐衝。

“我早有準備。”曲非煙得意地笑了,“我放出謠言,說田伯光那廝在陝北做了幾件大案子,探子來吧,嶽不群夫婦已經趕過去了,嘻嘻。”

“你呀!”盈盈點點她的小腦袋,嘴角不知不覺已勾起了一絲笑容,曲非煙道:“我這也是為了姑姑哦。”

“你亂講!”盈盈又戳了她一下,兩人買了馬往華山而去,一路上非非告訴她,嶽不群不知為何竟將令狐衝發配到思過崖上死過去了,盈盈心中驚訝,前世是因為令狐衝言語輕佻,對恒山派不敬,這回可沒有這種事情,卻不知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