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我喜歡你!”令狐衝這句脫口而出的話讓盈盈心中震了幾震,想前世,他對自己說的大多是感激、感恩,何嘗這樣肆無忌憚的袒露愛意,盈盈頭一回有點不知所措了,隻愣愣問出一句:“為……為什麼?”
“喜歡就是喜歡!”令狐衝堅定的道,盈盈心頭隻覺熱乎乎的,雖然身處寒風凜冽的思過崖,卻勝似陽光普照之下,喜歡就是喜歡,不為報恩、不為感激,前世自己曾心心念念的想著的就是這些,今世自己還不曾做些什麼就這樣得到了,一時之間,驚喜交集,熱淚盈眶。
“你不高興?”令狐衝剛才全憑心中一腔熱忱,想也不想的說出那些話,現在見盈盈一雙妙眼中含著清淚,心裡就慌了,手忙腳亂的拿帕子給她抹眼淚,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對不起,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再不說了。”
“不許你不說。”盈盈嗔道,一語說出,臉已經紅了一大半。
“那我以後天天說。”令狐衝聽了盈盈方才一言,欣喜之極,狂喜之下,竟像個孩子似的在空中連番兩個筋鬥,逗得盈盈咯咯直笑。
兩人又坐在一塊兒說話,直到夜幕降臨,非煙才回來,她雙頰通紅,手上捧著一個小雪人,仔細一看,原來不是雪人,是用雪堆出來的小猴兒,她見到盈盈和令狐衝兩人並肩坐著,就是一笑,調皮的硬是擠到兩人中間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盈盈和令狐衝正說得情意綿綿,她這一來,兩人都是臉上一熱,曲非煙假作不知,將手中得小猴兒舉給他們看,道:“你看,這是臭猴子堆的。”
令狐衝突然賊賊一笑:“臭猴子臭猴子,非非呀,你叫得真親熱哦。”這下輪到曲非煙鬨個大紅臉了,瞪著令狐衝道:“才不是,令狐大哥,你好壞,如果不是我,你能和姑姑相認嗎?現在成了你們的好事兒,就來取笑我。”
“什麼好事不好事的。”盈盈白了她一眼,非非笑道:“這個姑姑自個兒知道啦,非非就不多說啦。隻是,姑姑,現在天已經很晚了,我們去哪兒休息呀?”
“這個……”盈盈猶豫了一下,令狐衝說道:“思過崖山道之旁有好幾處山洞,你們可以去那兒休息,我這兒有被子,你們拿去吧。”
“不用大師哥的被子啦。”陸大有的聲音從山道上傳來,就見他手上捧著一大堆棉被枕頭的上山,那些東西堆得高高的,都看不見他臉了。
到了思過崖上,他把被子等物往大石頭上一放,說道:“我早想到了,給你們送了這些來,你們看看,還缺什麼沒有,我再去拿。”
“六師弟,你上來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盈盈和曲非煙的身份讓令狐衝有點擔心,華山派的弟子沒見過盈盈,但見過曲非煙呀。
“隻有二師兄看見,我隻說這兩天天氣寒冷,所以給你多添置些棉被,他也沒說什麼。”陸大有答道。
令狐衝放心的點點頭,他思過期間不能下思過崖,就讓陸大有帶著盈盈和曲非煙去思過崖山道旁的洞穴,非煙大概還是第一次住在洞穴中,十分新鮮,東摸摸西蹭蹭的,盈盈要謹慎得多,當年在昆侖山上就是在山洞中被人暗算的,雖然令狐衝和陸大有是絕對不會害她們的,但誰知道這華山上是否會有他們不知道的陷阱?
盈盈和非煙連日奔波都勞累得很,這一覺睡得很香,次日過了早飯時間才醒過來,兩人怕華山弟子在這個時候給令狐衝送飯來,便都不上山,隻在山道旁的樹林中逮了野兔飽餐一頓,等到日上三竿,盈盈這才上思過崖去,而非煙則說陸大有答應了她陪她到華山其他地方逛逛去。
還未到思過崖,就聽上麵傳來劍擊山壁的聲音,盈盈仰頭一看,原來令狐衝正在練劍,看得幾招之後她不由得搖頭歎氣,這華山劍法跟當日令狐衝施展的獨孤九劍還真的不能比,這一世田伯光不會被不戒逼得上山找女婿,恐怕不會來華山了,不知風清揚還會不會出現,她又想起思過崖後山的石壁上的劍招,若不能學獨孤九劍,把五嶽劍派的劍法學會也是好的。
盈盈一麵思量一麵上了思過崖,令狐衝見她來了,便停了劍招,朝她微微一笑,又見她臉上似有憂色,道:“怎麼啦?”
盈盈笑了笑,道:“沒事。”頓了一頓,轉過話題說道:“你剛才練的是華山劍法嗎?”
令狐衝點了點頭,想起盈盈曾在衡陽城外劍殺費彬,暗叫慚愧,自己學武許多年,竟連一個小姑娘也比不上,盈盈察言觀色,知道他在想什麼,一笑說道:“你的武功其實也很不錯了,勤加苦練必能再創高峰的。”
“盈盈,讓我瞧瞧你的武功,好不好?”令狐衝突然很想見識一下日月神教的功夫,常聽師父說起魔教功夫陰險毒辣,倒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