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冷聲道:“若我教他一晚上,彆說你一個田伯光,便是十個也沒命了。”這句話說得極傲,隻聽田伯光喝道:“好,便給他一晚上的時間。”
接著便聽到腳步聲從洞口出來,盈盈擔心令狐衝傷勢,也一下從平台上躍下,向兩人跑了過去,令狐衝一見盈盈平平安安的在這兒,心下大喜,緊跑過去幾步,拉住她手道:“你沒事?那太好了。”
風清揚嗬嗬一笑,盈盈臉紅著抽出手,令狐衝卻嘶的一聲,原來扯痛了他傷口,盈盈忙取出金瘡藥給他包紮傷口。
才一會兒,外麵田伯光又叫了起來:“令狐兄,你師弟來了。”令狐衝忙出去,盈盈心想晚上風清揚傳令狐衝劍法一定不想讓自己看到,便道:“風老前輩,我暫且離開了。”風清揚點一點頭。
盈盈在洞口看了看,見田伯光正往山下走,又走進樹林,顯然是去找野味,就展開輕功離開,進了昨天晚上休息的洞穴,曲非煙已經回來了,正有滋有味的吃著一根冰糖葫蘆,見盈盈來了,就遞過去一根。
盈盈想起都是這丫頭惹的禍,就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曲非煙驚訝的道:“姑姑,你怎麼生非煙的氣了?難道是怪非煙沒陪你嗎?”賊賊一笑,盈盈氣呼呼的把剛才在思過崖上田伯光與令狐衝鬥劍之事說了,臨了又有點奇怪的自語:“這田伯光千方百計的找你,難道僅僅是為了殺你傷你出氣?真是奇怪了。”
“可能他的毒還沒有解。”曲非煙指出了其中關鍵,盈盈想了想剛才聽田伯光打鬥與說話時的聲音,中氣很足,便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難道你是下了隱性毒藥,暫時不發作的?”
曲非煙小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這是藍姑姑新研製出來的解藥,說她一次來中原的時候險些被一個淫賊捉了去,便研製出一種讓男人不能碰女人的毒藥,我當時情急,胡亂撒了出去,時候才發現原來是這藥,可是,姑姑,田伯光被下了藥之後還是用手抓著儀琳小尼姑的,這是怎麼回事呀?”
盈盈早在非煙說男人不能碰女人的毒藥時就紅了臉,聽到非煙相詢,扭過頭道:“沒什麼,你一個小孩兒家問這許多乾什麼?”
非煙很不解的道:“你們真奇怪,當時我問藍姑姑什麼叫做男人不能碰女人,爺爺也說這話。”
“不要說了。”盈盈推了一把曲非煙,“以後可不許在彆人麵前問這個問題。”曲非煙似懂非懂的點頭,又道:“姑姑,你的武功比令狐大哥要高,你把田伯光打跑吧。”盈盈搖手道:“不用,等過的幾個月,你令狐大哥的功夫估計得比我好了。”她也不再多說,隻吃了些東西,便回洞休息。
第二天早晨,陸大有又來找非煙了,兩人出去之後,盈盈理了理衣裝,也打算悄悄上思過崖看看,才走出幾步,忽然山道上鬼鬼祟祟的走著一人。
盈盈暗自皺眉,輕手輕腳的靠近幾步,仔細一看,那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看背影卻看不清楚,盈盈迅速轉移身子,終於來到他前方,一望之下立即想起:“這人是勞德諾。”再看他的前方,盈盈又是一驚,前麵走著兩人,正是陸大有和曲非煙,兩人正說說笑笑,渾不知身後跟著一個危險。
盈盈心道:“以嶽不群的心計,勞德諾臥底這麼久沒道理看不出來,定是想讓他傳些錯誤消息回去,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便讓他們窩裡鬥吧,不過,不能害了非煙,記得當初陸大有也是勞德諾所害,這次再也不能這樣了。”
又向前仔細瞧著,勞德諾和陸曲兩人並沒多大距離,若貿然出手,必定被陸大有知覺了,當下盈盈也潛身跟在後頭。
待得陸大有和曲非煙轉過一個彎,勞德諾急匆匆的追趕上去之時,盈盈倏然而出,蕭中劍疾刺勞德諾肩頭,勞德諾身邊未曾攜帶兵刃,閃身要避,盈盈早已料到,左手扣著的三枚銀針激射而出,正中勞德諾的三處穴道,勞德諾下半身立時不能動彈,盈盈又一把迷藥撒了過去,勞德諾又驚又怕之下呼吸急促,迷藥被大量吸入,立時暈倒。
盈盈將他提進樹林,到曲非煙和陸大有走得遠了,才用冷水澆醒了他,勞德諾滿眼儘是恐懼,盈盈心中一哼,也不多說話,直接一顆藥丸塞進了勞德諾的嘴裡,低聲道:“這是三屍腦神丹,你應該聽說過吧?”
勞德諾臉如死灰,作為嵩山華山兩派的弟子,怎麼會不知道魔教中的三屍腦神丹,這丹丸一入體內,終身便要受到魔教的控製,他作為嵩山弟子前去華山臥底,已是凶險萬分,再吃了三屍腦神丹,可當真有死無生了。
盈盈低聲道:“嵩山派和華山派之間的事情,我日月神教不會插手,隻是你記住,你可以傷嶽不群,但是華山門下的弟子你若敢加害一人,這三屍腦神丹的解藥便沒了?”
勞德諾萬萬沒有想到盈盈要求就這麼簡單,一時呆呆無語,隔了良久方嘶啞著嗓子問道:“隻是這樣?”盈盈哼了一聲,對這種人她根本不願多話,踢開他的穴道,冷聲道:“信不信由你,滾!”
勞德諾見她武功高明,自己又中了三屍腦神丹,現在隻想快速離開,也不理其他事情了,連滾帶爬的就下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