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襲 他一指令狐衝:“小子,你把這……(1 / 2)

令狐衝垂頭喪氣的離開正氣軒,盈盈沒興趣聽嶽不群夫婦說些什麼,便一路跟在令狐衝身後,等到了無人之處方才現身,令狐衝見了她,臉上多了一絲神采,拉住她手說道:“盈盈,方才是不是你在幫我?”

盈盈笑道:“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這成不憂也太不要臉了,在劍法上已經輸給了你,還好意思再下黑手,真枉為一派前輩。”

一說到劍法,令狐衝又懨懨的,眼睛中方才出現的那一絲神采瞬間沒了蹤影,頭又低下了,盈盈握著他手,道:“你還在為剛才你師父懷疑你的事情難過?”

令狐衝點點頭,盈盈說道:“他這麼不相信你,你一點都不生氣嗎?”令狐衝忙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師父,而且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不是,難怪師父生氣。”

盈盈扁扁嘴道:“這怎麼是你的不是?你跟著風老前輩學劍也是為了趕跑田伯光,保護你們華山的師弟師妹,在你師父麵前不肯吐露風老前輩的行蹤,那也是重諾守信,有什麼錯的?你師父把你帶這麼大,居然一點也不相信你的為人,這才是他的不是!”

“不是的!”令狐衝急急爭辯,盈盈知道他對師門有情有義,此時更是視嶽不群為父,當下輕輕一笑,道:“不過你師娘對你倒是真好,口口聲聲為你辯護。”

說到這個,令狐衝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點著頭道:“師父向來相信師娘,師娘肯為我說話,想來不久之後,師父心中的疑竇一定會慢慢撫平。”

盈盈不置可否的一笑。

兩人並肩走著,漸漸走到華山弟子居住的地方,盈盈不便再往前行,就任由令狐衝進入,自己則轉身離開,她一路小心翼翼,走回和曲非煙休息的山洞,曲非煙正焦急的等在裡麵,一見盈盈回來,撲上來拉住她手,嘰嘰喳喳的問開了。

盈盈安慰的拍拍她手,將方才發生的時候慢慢說了,曲非煙聽得心驚膽戰,最後說道:“姑姑,方才好凶險哪,若你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盈盈見她一臉焦急,笑著刮了一下她鼻子,道:“好啦,如果沒有把握,我會這樣做嗎?”曲非煙說道:“但姑姑還是很冒險呀!”

盈盈笑道:“也沒什麼危險的,不說這個了。”她臉色有點嚴肅,“非非,嵩山派眾人一擊不成,定有後著,這些天你最好上思過崖那裡去,那邊比較安全,我怕是不能照顧你。”

“姑姑是要保護令狐大哥去嗎?”曲非煙俏皮的眨眨眼睛,盈盈戳著她腦袋說道:“鬼丫頭,讓你去就去,管其他的事情做什麼?”在她記憶中,發生了劍宗上華山欲奪掌門之位的時候後,華山派就下山了,說是找嵩山左冷禪評理,但後來卻去了洛陽,又去了福建。

盈盈又囑咐道:“記住,好好在山上待著,機靈一點,等安全無事了才能下山,記住了嗎?”曲非煙乖乖點頭。

盈盈卻還不放心,一路將曲非煙送到思過崖上,又將雪玉貂留給了她,這才下山,其實她讓曲非煙待在思過崖上倒不是因為那邊偏僻少有人來,而是因為那邊有個風清揚在,想來風清揚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嵩山派在華山上殺人。

當盈盈下了思過崖再次來到華山派居所的時候,她們已經在匆匆收拾行李了,傍晚時分就往山下走去,嶽不群夫婦在前,弟子們跟在後頭,嶽不群對令狐衝還是視而不見,旁的弟子見師父對大師兄臉色不善,也不太敢和他說話,隻有陸大有跟在令狐衝的身邊,另有勞德諾也突然變得很殷勤,盈盈心中一哼:“這勞德諾演戲的本領可真高!”

下山半途,天空一個悶雷,接著淅淅瀝瀝開始下雨,華山派躲進藥王廟避雨,盈盈不敢放鬆,隻尋了一個近處的山洞躲避,透過層層雨簾,望向藥王廟,那邊的身影變得飄飄忽忽不很真切,令狐衝坐在門檻上,右手接著從屋簷流下的雨水,神情落寞,盈盈心中一歎,重生一世還是不能完全幫到他,她此刻極想兩人一起說話,可看這情勢卻萬萬不能。

盈盈呆呆望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全暗了,華山派眾人開始吃晚飯,令狐衝也進了廟宇,盈盈自去捉了一隻獐子烤了來吃,她這日也累了,吃完獐子,倚在一塊乾燥的石壁旁,漸漸合上眼睛。

半夜裡,盈盈睡夢中忽聽到輕輕雨聲中有大批人到來的聲音,忙睜開眼睛,運內力運行一周天,驅走了一身疲憊,走到山洞之旁觀望,她所在山洞的位置比藥王廟高一些,因此將下麵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有十五身著黑衣,臉蒙黑紗的人快步走向藥王廟,再他們之後另有幾人尾隨,正是白天在正氣軒中見到的嵩山派的人。

嶽不群等人也馬上發現了黑衣人,紛紛手提長劍搶了出來,兩方一番對話之後馬上動手,令狐衝剛學獨孤九劍,臨敵經驗有限,論武功他此刻還不及嶽不群,對方也知道令狐衝此刻劍法高明,因此他身邊圍著三四個人,不到一會兒工夫,令狐衝手臂上已經被劃了一劍,盈盈急忙剛過去,在一棵大樹後麵躲著,見令狐衝情急,幾枚銀針就丟了出去,情勢危急,盈盈也顧不得遮掩身份,用上了劇毒的黑血神針,終於解了令狐衝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