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在此刻,華山弟子已經儘數被擒,就是嶽夫人也被人在左腿砍了一劍,抵擋了幾招之後被點中穴道,無奈之下,嶽不群棄劍在地,令狐衝也將長劍一拋,一柄長劍駕到了他的脖子上。
盈盈深歎一口氣,心中開始另想他法,這時候嶽夫人突然叫道:“鐘師兄,請來一見!”樹林中原本躲著的嵩山派人等一起出來,跟著他們的還有劍宗的成不憂幾人,令狐衝一見成不憂破口大罵,嶽夫人卻提出要和封不平比劍,令狐衝搶著說道:“師娘,和這種華山棄徒何須您親自動手,讓弟子來!”
嶽夫人看了嶽不群一眼,嶽不群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嶽夫人也點了點頭,盈盈心中不屑,這嶽不群,對令狐衝的劍法諸多懷疑,關鍵時刻還不是靠著他的精妙劍術?
令狐衝和封不平動起手來,他此刻對劍宗的劍法深有了解,比之白日和成不憂動手得心應手了許多,封不平咦了一聲,連連催動劍法,他白天看令狐衝和成不憂動手,心裡知道令狐衝劍法雖高,內力卻是平平,當下揮動長劍,想要打在令狐衝的劍身上,借此將令狐衝手中長劍擊打下來。
令狐衝也知道他的意思,長劍始終不和他相碰,封不平吼聲連連,長劍如疾風暴雨,圍著令狐衝亂轉亂砍,鬥得時間一長,令狐衝有些氣急,這時候旁邊一個嵩山派的人冷冷的說道:“氣宗的使劍,劍宗的使氣,這華山派可真是有趣得很!”
封不平聞得此言,劍法一滯,令狐衝趁勢出擊,長劍急掠,已經直在封不平的咽喉處,封不平比成不憂有品多了,一被指住咽喉就長歎一聲,手臂一震,長劍斷為幾截,他把劍柄往地上一拋,雙目一閉:“罷了罷了!”
令狐衝收回手拱手一禮:“承讓!”退後幾步。
封不平睜開眼睛,看了令狐衝半晌,忽地掉頭而去,嵩山派的陸柏在後連叫幾聲,封不平高聲叫道:“封某不才,要辜負左盟主的好意了。”快步下山,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也跟著下山,現場隻剩下了嵩山派和那十五個黑衣人。
嶽不群對著陸柏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在下遭歹人所擒,還望陸師兄施以援手。”陸柏尚未說話,一個黑衣人指著嶽不群喝道:“誰是歹人?你們使用魔教的歹毒暗器,還倒打一耙?”
他說著對陸柏道:“這位是嵩山派的陸大俠吧?請看我們這位朋友中的暗器。”他伸手一遞,兩支黑血神針呈現在眾人麵前,眾人臉上齊齊麵色,魔教黑血神針眾所周知,那是萬分歹毒的暗器,中者無救,那兩個中了黑血神針的此刻已經呼吸幾近全無了。
“他們方才是和何人打鬥?”陸柏沉聲問道,其中一個黑衣人朝著令狐衝的方向一指,坐在嶽夫人身邊的嶽靈珊叫道:“大師哥不會使這樣歹毒暗器的。”
陸柏哼了一聲,不理睬嶽靈珊,而是麵向嶽不群:“這令狐衝是嶽師兄座下大弟子吧?他結交魔教是不是說明了華山派和魔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今江湖上最要緊的就是正邪分明,陸柏這句話一說,嶽不群的臉色頓時白了,盈盈心下焦急,若因為自己讓陸柏殺了一兩個華山派弟子,那麼將來和令狐衝之間必有隔閡。
念及此,盈盈輕輕在樹上一踢,發出不小的聲音,陸柏一個縱躍就往盈盈這邊來了,喝道:“什麼人?出來!”
盈盈吸了口氣,緩步走出樹林,月影下,她身著一身綠衣,風吹衣帶,翩翩而起,此刻雨已停止,月亮露出半個臉來,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蒙上一層銀光,現場的人除了令狐衝和陸大有沒有不驚訝的,他們見這黑血神針刺得極深,而且速度極快,以為是一個內力高深的中年之人,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
和陸柏一塊兒來的嵩山弟子鐘鎮喝道:“這黑血神針是你所用?”盈盈哼了一聲,道:“是又如何?”
“你是魔教的?”陸柏追問了一句,盈盈冷笑道:“既然你們已經認出黑血神針了,那還用多問嗎?”
“你為何幫那少年,難道……嘿嘿……”鐘鎮嘿嘿一笑,形容猥·瑣,言下之意人人都聽得出來。
盈盈生性靦腆,即使輪回一世,也聽不得這樣的話,手一揚,幾枚黑血神針就衝著鐘鎮飛了過去,鐘鎮的武功畢竟高強,長劍一揮,黑血神針落地,他也惱羞成怒,提劍就要上,陸柏卻按住了他手,臉上帶著冷笑說道:“你我們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成何體統?”忽地他一指令狐衝:“小子,你把這魔教妖女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