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在盈盈這邊躺了一會兒便起了床,她是不忍心看到田伯光還站在外頭,盈盈又給了她幾顆補氣養身的藥丸,至於那枚銀針,盈盈妥善的收好了,他日帶上黑木崖給爹爹和外公瞧瞧,他們見多識廣,沒準能瞧出什麼端倪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平安無事,上官雪天天和田伯光膩在一起,直到田伯光離開洛陽之後,才又經常來綠竹巷看盈盈,每每盈盈彈琴,她總坐在一邊靜靜聆聽著,這讓盈盈覺得有點像過去和曲非煙相處時的情景,就不知非煙現在怎麼樣了,可彆給那些五嶽劍派的人傷著了才好。
這日,上官雪又來到盈盈這邊,盈盈奏起了那曲《笑傲江湖》,上官雪聽得如癡如醉,時而喜笑顏開,時而又潸然淚下,一曲作罷,她輕輕呼了口氣,擦擦眼角晶瑩,道:“這首是什麼曲子?”
“曲長老的《笑傲江湖》,可惜無人一起彈奏,終究差了些。”盈盈輕輕一歎,思緒又轉到了令狐衝身上。
“《笑傲江湖》?”上官雪卻大大吃了一驚,“這個不是應該在令狐衝手上嗎?你不是因為這個才認識令狐衝的?”
“這你也知道?”盈盈咬牙說道,臉頰早就紅了,上官雪也知道盈盈是不好意思了,笑笑說道:“那時候琳琅昏迷胡言,說什麼要殺了曲洋長老,這樣世界上沒了《笑傲江湖》,你就跟令狐衝不會認識,這樣後麵的種種就不會發生了。”
“她想得到是周到!”盈盈心中暗恨,為了東方不敗,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要不你主動找找令狐衝去?”上官雪試探性的問道,“聽琳琅形容,這人很不錯耶,拱手讓人豈不可惜?”
“這事兒不用你管。”盈盈臉上微微一沉,她從來都不喜歡旁人管她私事。
上官雪嘻嘻一笑,不再多說了。
過了兩日,綠竹翁那邊傳來消息,華山派一行人去了金刀王家做客,盈盈早就料到,不管怎麼樣,嶽不群都會想儘辦法往福建一行的,要不怎麼拿到辟邪劍法?
不過嶽不群如何她並不怎麼關心,隻想著令狐衝,欲待詳詢,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心中正躊躇著,綠竹翁倒先開口了:“最近華山派似乎不太安寧,江湖傳聞,華山派的大弟子忽然劍法大漲,有人疑心他是得了辟邪劍法。”
“胡說八道!”盈盈又驚又怒,“江湖上不是說林震南夫婦死亡的時候是嶽不群在他們身邊的嗎?要得辟邪劍法也是嶽不群得了才對,怎麼可能是令狐衝得了?”
綠竹翁忙道:“姑姑說得是。”心中卻極為詫異,自己還沒說華山派大弟子是令狐衝,而且姑姑為什麼對這個人如此維護呢?不過他身在日月神教多年,知道不該問的不問。
“嶽不群對此事如何看法?”盈盈問道,綠竹翁答道:“據探子回報,嶽不群對此事深信不疑,故而對令狐衝日益疏遠。”
“我明白了。”盈盈點點頭,她是真正明白了,令狐衝得了辟邪劍法的事情恐怕是嶽不群著人傳出的,一來,嶽不群容不得自己的弟子比自己武功高明,想為殺他或者逐他出師門找個借口,二來,正因為江湖皆知林震南夫婦死亡的時候是嶽不群在他們身邊,這對嶽不群極為不利,他要找一個當替罪羔羊,武功突然大進的令狐衝就是最好的人選,嶽不群,你果然好算計!
綠竹翁見盈盈沉思,便輕輕退到一旁,再無言語。
盈盈心中盤算著怎麼和令狐衝見上一麵,直接去金刀王家那是不成的,洛陽不同華山絕頂,這兒地處繁華,頗多江湖中人來往,若讓人知道了傳到江湖上,豈不羞死人?可若不如此,怎麼才能遇上呢?
正在盈盈躊躇不定之時,曲非煙回來了,兩人久未見麵,相見之下極是喜悅,盈盈拉著曲非煙的手,問她彆來狀況,曲非煙說道:“姑姑走了之後,我就一直躲在山洞裡,過了一天,實在熬不住了,我就偷偷去了華山派的住處,發現那邊華山弟子已經走了個乾淨,隻留下了兩個掃地看門的,我就抓了一個來問,才知道原來華山派已經下山去了,我也急匆匆的下山,在華山山腳下遠遠看到他們,於是我就一路跟著他們,這不,跟呀跟的,就一路跟到洛陽來了,想著姑姑可能回綠竹巷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盈盈點點頭,笑道:“我還在正擔心你了,你沒事就好了。”
“我是沒事呀,不過姑姑可有事哦!”曲非煙有點忿忿的樣子,盈盈一奇:“我有事,我能有什麼事?”
曲非煙說道:“你知道嗎?令狐大哥現在跟一個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