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看起來，這裡不止一隻老鼠潛進來了。”

研究室裡，葛力姆喬坐在井上織姬麵前，用嘲諷的語氣說出事實。

“你怎麼沒有反應？”葛力姆喬看著她。

“他們不應該來的。”她望著窗外的天空。

“為什麼？”葛力姆喬問道，“難道你不想出去嗎？”

她的目光從遠處收回，看著麵前的男人：“我當然想出去。可我不想他們為了我冒這麼大的危險。”

“喂，我問你。你真的忍心看到世界上數以億計的人因為你的血而喪命嗎？”他皺眉問道。

“……”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他似乎對自己的問題感到不耐煩了，“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隻有格鬥的精神才是最值得尊重的，其他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見鬼的玩意。”

他看看四周。薩爾阿波羅已經在最裡麵的研究室裡開始研究了。他突然低聲興奮地對織姬說：“還想出去嗎？”

她抬頭疑惑地看他：“你說什麼？”

“我問你，現在還願意出去嗎？”

“你在開玩笑嗎？”

葛力姆喬不滿地道：“為什麼我每次認真地提建議的時候，你總是認為我在開玩笑？”

他悄聲說：“剛才我去看過黑崎一護。他被關在審訊室裡。烏爾奇奧拉把他帶回來時，他已經昏迷了。負責審訊的士兵已經擅自主張對他用了自白劑。你知道那種東西，隻要用過的人，沒有不開口的。但是黑崎一護居然怎麼也不說進來了多少人。”

井上織姬沒有說話。她的眼睛裡霧水在緩慢地聚集。

“我讓他跟我格鬥，他答應了。但是他對我提出了一個要求。”

她盯著他，目光裡是一片了然，但她仍問：“是什麼？”

“帶你離開這裡。”

“如果我不呢？”

“你會走的。”他看著她斬釘截鐵地說，“你不會浪費黑崎一護的心意。”

“……”

“這次我們從空中走。”葛力姆喬道，“直升機在頂樓。”

“你怎麼調來的直升機？”

“彆忘了我的身份。”

“葛力姆喬。”織姬說。

“什麼？”

“這次如果失敗，一定瞞不過藍染。你會沒有回頭路。”

“你在擔心我嗎？”葛力姆喬咧嘴一笑。

“是的。”織姬坦率地看著他：“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是我覺得，你似乎已經是我的朋友。”

“你錯了，井上織姬。對我來說，沒有朋友，隻有同伴。朋友要交心，而同伴隻有共同的利益。”

葛力姆喬上了頂樓，將織姬拉上直升機。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讓樓下的士兵越來越多。

“我們得抓緊時間，否則一會兒後，又會有人追上來。”

“最高級軍官兩次叛逃，如果放在報紙上，會是一個非常吸引眼球的話題。”她突然笑著說。

“是嗎？”

“是的，我以我的職業經驗保證。”她說，“我是T報社的記者。”

“我聽說靜靈集團把你保護得很好。你怎麼會去做記者？”

“是的。靜靈集團對外宣布他們有一位有著特殊能力的神秘女子，但是我對外的記者身份是沒有人知道的。”

“現在你為什麼告訴我了？”

“我說過，你已經是我的朋友。”

“……”

機艙內的麥克風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