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識愁滋味 隻有我能配的上你,也……(1 / 2)

逍遙歎 語詩然 5735 字 11個月前

我沉下目光冷冷的打量著上座上那被眾多仆人包圍的男子,男子躺在貴妃椅上的,似乎是睡著了,一身紫色的華麗長袍,高貴冷漠。又是一個不簡單的男人。男人意識到我在打量他,睜開狹長的鳳眼輕蔑的瞅了我一眼,隨即閉上眼睛。那一眼裡的譏諷讓我危險的眯起了雙眼,”那,開始吧。”

年輕男子說的老規矩,其實就是文鬥。自古大多數自命風流的才子都喜歡流連於青樓之中,而他們中的許多人又並非大富大貴之人。青樓為了提高自家姑娘的名聲,便想出了一個方法,以詩會友。也就是兩個人或幾個人比詩,誰作的詩好誰便能抱得美人歸。此法曾經風靡江南各大青樓,即使現在江南數的上名號的青樓仍然有這麼一個老規矩。煙雨樓自然不例外。

年輕男子說的老規矩,其實就是文鬥。自古大多數自命風流的才子都喜歡流連於青樓之中,而他們中的許多人又並非大富大貴之人。青樓為了提高自家姑娘的名聲,便想出了一個方法,以詩會友。也就是兩個人或幾個人比詩,誰作的詩好誰便能抱得美人歸。此法曾經風靡江南各大青樓,即使現在江南數的上名號的青樓仍然有這麼一個老規矩。煙雨樓自然不例外。

在大廳中央清理出一片場地,紫衣男子狀似不經心的揚了揚手,他身旁一個書聲摸樣的男子便站在了我的對麵,折扇一打衝我點了點頭

“在下柳七,奉我家少爺之命與公子一較高下。”另一邊,幾個書生穿戴的男子也站了出來。

我盯著紫衣男子的雙手陷入沉思。那雙手很漂亮,漂亮的我幾乎不敢相信那是一個男人的手,骨指分明,白皙修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

該是一雙屬於樂師的手,隻有樂師的手才會這麼漂亮。意味深長的又瞅了男子一眼,他的身份我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在南楚國,能有這麼

大排場的樂師,除了南楚首富——柳清淺不作彆人想。

在京城時,葉以軒曾告訴過我,柳清淺精通樂律,天下無能出其右者。

隻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專心思考的我並沒有發現,我身旁的藍藍在看見紫衣男子的那一刻,僵硬的身體,麵如死灰的表情。

前一刻還叫囂著出價的眾人,一聽有熱鬨可看立馬沉默了下來。

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畏畏縮縮的站起來,看了看中央的眾人又瞅了瞅四周就是鼓不起勇氣上前。

“既然連上來的勇氣都沒有就不要站著丟人現眼了。”柳清淺還是那般清冷的聲音卻飽含譏諷。我若有所思的低頭,也是,以他的身份,這天下

又有幾天是他真正放在眼裡的。

幾個少年的臉立馬紅的跟烤熟的龍蝦似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卻是聽話的坐下了。柳清淺冷笑了一聲,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扶手,發出規律的“答答聲”。

他身旁的一個黑衣男子麵無表情的開口,“為了節約時間,由眾人出題,七步之內,作不出的出局。”

眾人一楞,還從沒有聽說過這種比法的,茫然的互相看了看,攝於柳清淺的財勢,稀裡糊塗的點了點頭。

我低頭冷笑,“那麼,誰來出題呢?”

前一刻還躍躍欲試的眾人馬上蔫了,讓他們吃喝玩樂還行,出題?你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來的乾脆。我也不著急,我在等,等那個人自動站出來。

果然,那人還是耐不住性子,“本少爺如何?”沒人看清那人是怎麼出現的,隻知道一陣冷風掠過之後,睜眼的時候就看到一男子站在大廳

中央,似乎他是憑空被風刮來的一樣。

男子長了一張太過於平凡的臉,以至於我都不敢相信那張臉是屬於男子的。

因為男子的氣質實在是太出眾了,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隱隱約約的纏繞在男子四周,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隻有我知道,男子的身上不僅有

貴氣,還有霸氣,睥睨天下的霸氣,隻是被這人掩藏的太深。我卻從他那微微仰的頭看出了端倪。

不好對付的家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盯上我。

“什麼題目?”柳清淺慵懶的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看到男子的瞬間楞了楞,隨即嘲諷的挑起了嘴角。

“既然是為了如此美人,不如就以深閨為題吧。”男子的口音很怪異,可是哪裡怪異我卻說不上來,似乎這人並不是南楚國人。

“那麼,誰先來。”我用目光巡視了一圈,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為難之色,“不如我先,給各位個參考。”我的建議一提出,眾人臉上的為

難之色褪儘,全都換了一種看好戲的神色。

有人想要先出醜,他們自然是巴不得。

“哥哥。你先等等再說嘛。”一旁觀戰的藍藍急不可耐的開口,額頭上可見細密的汗珠。

我回頭給藍藍一個安心的微笑,跨出第一步,“佇倚危樓風細細,望級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的人憔悴。”

靜,死一般的靜。所有人都沉默著,整座樓靜得隻聽見我抑揚頓挫的吟詩聲和柳清淺敲擊扶手的聲音。剛才還等著看好戲的書生們一臉不敢置信的呆滯表情,失魂落魄的喃喃著。

我看著男人沒說話,男人注意到我注視著他的目光,低低的笑了聲,那笑音弄得我全身不自在,就像那笑聲裡藏了許多看不見卻能傷人的刺。“嗬嗬,果然是好詞呀。'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的人憔悴',真是多情人呀。”

“不錯。”柳清淺寬大的袖袍一揮,緩緩闔上鳳眼,清冷的聲音裡多了一分淩厲,“傻站著乾什麼?還不回來,省的丟人現眼。”

被柳清淺一提醒,站在我對麵的書生柳七羞愧的低著頭,大步走到他身邊站定。“少爺,柳七無能,願受罰。”

“無妨。”柳清淺伸出一隻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少爺才華橫溢,在下自歎不如。就此認輸。”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遠遠的對著我一施禮,轉身走出了煙雨樓。

見狀,站在我對麵的幾人也都對我一抱拳,陸陸續續的或離開或回到原坐。

“哥哥贏了,我哥哥贏了,我就知道哥哥是最棒的。”藍藍揮舞著小胳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空曠的大廳中央就隻有我和那個男子還在原地,我看了看男子,男子挑了挑眉沒有絲毫想下去的意思。“不知少爺有何指教?”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少爺的詞天下無雙,但在下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不如,少爺再作一首詞送予我算作賠償,如何?”

“如果我說不呢?”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未做片刻的停留,轉身就要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