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迦杞PART ONE(4)^……(2 / 2)

我開了門,屋子很暗但是我知道她在。

“迦杞,你回來了。”

“嗯。”我看了一眼她的行李,又看了一眼她,淡淡地問:“要我幫你提到車站嗎?”

她死咬著的上牙動了動,說:“我想在這裡繼續住下去。”

他沒回答,徑直走向她的行李。

“那我可以在這裡租房子嗎?”

“不行,我說過了,我喜歡一個人的生活。”

“不用了,我自己會去車站。對你來說,我是一個麻煩,對吧?”

“可以這麼說。”

她搶過行李時,拉鏈上的配飾不小心劃破了我的手背。一條細細的傷口裸露在了空氣裡,經過左心房的血流了出來。

她走之後,我開了燈清洗傷口。我不知道她走的時候是滿臉我欺負她的表情還是倔強得像頭高傲的梅花鹿,因為一直忍著沒轉過頭去看。

突然,淅淅瀝瀝的雨打濕了窗台。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夜明月當空麼。見鬼,難道天氣預報準的真的隻有日期?不過還好,她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差不多該到車站了吧。

車站不遠,站在窗台就可以看清。上次元子在那兒等車遭賊還是我用信息提醒他的呢。記得他抓住小偷後還心有餘悸地對著窗口的我說了句,迦杞,看來以後來你家,我還得帶點家夥。

想到這,我的腿咯噔一下,被虛弱推到了窗口。

有沒有搞錯,她居然蹲在地上淋雨。毛衣看上去不是很濕,可紅頭發失控般地一直滴水。靠,我真想遞給她一瓶伊卡璐,問她是不是打算在這洗頭。

37分鐘過去了,她脫下毛衣走去了車站。目送她安全上車後,我給珊瑚發了一個簡單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教練突然抽風似的對我噓寒問暖。我吃不消隻好通通以好帶過。訓練結束,一哥們過來告訴我,迦杞,還是你定力好。剛剛教練過來問我腳還痛不痛時,我真以為是一朵花在和我說話。繼續撐住,市籃球賽結束之前他都會這麼變態。救命啊,我寧願被他罰球罰死也不要被他雷死。

學校裡,我得知我的畫獲獎了。高二組第一名。美術老師讓我寫簡單的論述,我握著筆滿腦子都是小紅帽站在雨裡甜美地笑。我知道她看到我了,看到我的冷血了。突然很冷,好像那天在雨裡淋的是我。我把紙重新交給老師,一個字也沒有寫。我想,不值得寫了,兩個士兵握著的手早就已經分開了。

17:30,去了菜場。到家才發現買了兩個人的食量。

去SEVENTEEN續工,把蕭霏霏送來的滿天星轉手丟進垃圾桶後,開始調酒。那天元子心情極度鬱悶,和一女孩發生了爭執。元子對她一頓大罵後離開。兩秒後,她仇恨地操起一個酒杯想偷襲元子。我想喊的“元子小心”還沒出口,一個肩上刺有ONE WELL的女孩對著她就是一杯酒,還說,你是不是有病,穿得像個調色盤坐在那男人腿上就這麼有意思嗎?好在這時老板出麵調和,沒出什麼事。她和元子過來,我聽到元子叫她檸檬姐。後來我才知道,檸檬是SEVENTEEN新來的主唱。

調酒壺在我手裡拋灑了不知道幾次,我和元子說拜拜,回到了家。

台燈柔和得過分,我的靈感似乎都昏昏欲睡了。我揉完最後一張畫紙,關了燈。可是在黑暗中,它們卻清醒過來了。靈感堆積成一個一個具體可感的實物後,我又起身坐到了寫字台耐心地把它們一一畫了出來。畫完,我才發覺我已經很久沒有熬夜了。小紅帽在的時候,我怕打擾她一般11點熄燈。有時候靈感被擠壓了一夜後才得以釋放。不過現在好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大夜貓了。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一切最終歸於原來,6點起床,7點開始訓練,8點15去保齡球館,10點回校上課,18點在家做飯,19點去SEVENTEEN調酒,22點回家畫畫。

翻日曆,09•12•18了。剛好一個月。一個月小紅帽一次也沒來找我。或許我該輕鬆,可事實是我卻不安了。她執意要見的人躲她一兩個禮拜容易,可要躲她這麼長時間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