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十四) “啊……”我掩嘴打……(2 / 2)

轉柯南文 無言の風 12016 字 11個月前

不久新一就舉著兩支甜筒過來了:“快點吃吧,小心化了!”

“新一新一,你那個,那邊也要化了!”

“哎?哦哦!”

“哇,他們,他們在互舔冰激淩哎!”光彥指著不遠處說。園子趕忙舉起相機“哢嚓”幾下。

的確,從我們這個角度看,他們的舉止真的……非常曖昧!不過望梅止渴是件十分痛苦的事。

“冰激淩我也要吃!”果然,見“吃”眼開的元太首先叫開了。

“好,人人有份!”我轉頭看了看一直沉默不已的“柯南”,有點為難,“柯南你……”

“我就不用了,”小哀淡淡地說,“冰激淩對感冒不好。”

“柯南你怎麼了?”步美擔心地問,“感覺你今天怪怪的。”

不是同一個人當然奇怪嘍!我理解她的難處:摘下口罩不是一切都暴露了嗎?偏偏這三個欲求不滿的小鬼好奇心還不是一般得重,鐵定追問到底。

“園子我們走吧!”

“相機你們保管好,小心彆亂按!”怕刪掉那些寶貝吧!園子錢叮嚀萬囑咐。

兩分鐘後:“冰激淩來啦!”

“謝謝!”

新一和小蘭他們的冰激淩好像還沒吃完,此刻他們正坐在公園的長凳上,說不出的甜蜜。怎麼辦?等到琴酒伏特加發現他們就來不及了!這時我眼光突然在一個人身上停住了:對了,小哀!可以通過小哀轉告他!相比之下如何跟她解釋難度就降低了不少。

“柯南啊,”我湊到小哀身邊,“你說在這裡會不會發生案子哪?我的經驗告訴我凡是有偵探的地方……”我朝新一的地方指指,這不假,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死神”!

小哀的眼睛眯了一下,看來她很讚同我說的話。

我繼續“自由發揮”:“就拿我剛剛看到的兩個黑衣人來說,他們很可疑哦!”

不出我所料,小哀的眼睛驚恐地睜大了,身體也開始不停打顫。

“柯南,柯南!你怎麼了?!”不會是真的嚇著她了吧!天哪,我不是有意的!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那兩個黑衣人長得什麼樣?”小哀抓起我的衣服,劈頭蓋臉就問,“他們長得什麼樣?!”

“這個……一個高高瘦瘦,另一個矮矮胖胖;都戴著帽子,看不清他們的樣子,”我“試著”回憶,其實他們的樣子早在我腦海裡印了千百遍了,“矮的那個戴著墨鏡,高的那個嘛,對了,他有一頭長長的金發!”

聽完我的描述,小哀驚恐地後退幾步,眼神空洞。對不起小哀,我不是故意讓你不安的,實在是走投無路,彆無選擇了!

“柯南你去哪裡?柯南!”望著“柯南”轉身離去的背影,我開口喊道。我真有演員的天賦,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沒失口叫她“哀”。

“去廁所!”小哀拋下話,頭也不回跑了。

這個時候反而是我鬆了口氣,因為我知道,小哀會把我的意思傳達給工藤,隻要他們儘早離開多羅碧加公園,琴酒就找不到他們。而我則在這裡繼續觀察,相信很快他就會收到短信了。

新一的手機果然響了:“有短信?呀,沒電了!”新一合上手機,抱歉地朝小蘭笑笑。

“咦?你出來之前沒充電嗎?”小蘭疑惑地問。

“忘記了,”新一聳了聳肩,“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幸好我不長胡子,否則現場表演“吹胡子瞪眼”!沒電了!這種時候居然沒電了!!抓狂啊,真想上前敲死他!!!

他最該抱歉的人不是小蘭,是我!不是什麼重要事,沒錯,是不重要,不重要到害你丟掉性命!這男人今天思維放假啊?還是“戀愛中的人”頭腦變笨了??

唉,接受吧!我習慣接受現實,而如今的現實告訴我還是要使用最原始最消極的方法:繼續跟蹤!

“奇怪,”園子擺弄著手上的數碼相機,“剛剛拍的照片呢?怎麼一張都沒了?”隨即轉向少年偵探團:“你們幾個,沒亂動相機吧?”

“說到這個,光彥,剛才,相機好像在你手裡吧!”

步美朝他看了一眼,可憐的圓穀小朋友成為眾矢之的:“那個,我隻是……隻是拿來研究一下……”

“結果就不小心把我拍的照片全刪了是吧!”園子叉起腰,一點小姐樣子都沒有了。

“好了好了,”我急忙打圓場,“刪了就刪了,再拍就是。我們再杵在這裡,他們就要走掉了!”

“哎呀,差點忘了大事!鳳綺,快走!”園子果然不再多說什麼,拉起我們跟上他們的步伐。

海底世界、海盜船、空中大轉盤……園子是拉著我一個一個試,沒辦法,誰讓我第一次來呢?不過從那些遊樂設施上下來後,至少在外人看來,我們倆的角色就完全轉換了:

“鳳、鳳綺,我、我不行了!胃都快翻出來了,想吐!!”園子捂著腹部,哈哈,剛才的空中大轉盤給人的感覺可是翻江倒海,五臟六腑都錯位了!

“笑!虧你還笑得出來!”園子拋給我一個衛生眼。

“園子,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玩吧!”我瞪著奇怪的大眼看著她。

“可是真的很難受嘛!不信你自己上去試試!”

“小姐你嚇傻了吧!”我探探她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從進公園到現在我哪次不是陪你一起下海的?”到現在為止她坐過的我可一個都沒少!

“哎呀,新一哥哥和小蘭姐姐要走了!”經孩子們的提醒,我們也繼續“儘忠職守”,當然,一切娛樂前提建立在掌握兩人行蹤之上。

突然,新一拉著小蘭快速跑了起來。不會吧,難道被發現了?眼看他們消失在我們的視線內,這下糟了!

“新、新一,”莫名其妙被新一拉著跑,小蘭疑惑,“要去哪兒?”

“彆說話,跟我走就是!”

“怎麼辦、怎麼辦?”園子望著“消失”的兩人哀號,帶動底下的偵探團也一陣歎息,當然小哀除外,她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大家。

我對了對表,快四點了。等等,整點,難道……

“園子,這附近有沒有許願池或者噴泉什麼的?”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園子拉起我猛跑,“他們一定在那裡!”

我們跑了幾裡遠,果然在一個一個迷你廣場上發現他們的蹤影,那是一個凹陷的圓形廣場,因為沒什麼特彆的裝潢顯得空蕩蕩的,不過這樣才浪漫嘛!

新一開始對表,“二十,十九,十八,十七……”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他們!沒錯,就在離噴水廣場幾十公裡外,正向這裡走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微微顫抖,低頭看看小哀,她也一樣,隻不過幅度明顯比我大得多,驚動了她身邊的人:

“柯南,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小哀機械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我扶著她,相信她隨時準備逃跑。她不能走,我是這樣想的,落單就更危險不是嗎?可是,那兩人……

那兩人越走越近,糟糕,要進入視線範圍了!他們要看到他了!

“十,九,八,七……”我也跟著新一對表,快一點啊!!

“……三,二,一!”

四周地上的裝置開啟直噴出水,水呈圓形,高高地形成三堵高牆,恰恰把他們兩個包圍了。而琴酒和伏特加則若無其事地從廣場旁邊走過。

得救了!要不是身邊還有他人我真想高喊三聲“萬歲!”那個救命廣場啊,救了他們兩次,下次我也要站在中間,指不定一生無災無難!

“鳳綺姐,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鬆了口氣啊?”細心的光彥覺察出了我的變化。

“那是因為倒計時時我的心也跟著跳得好快呢!”我實話實說,呼,簡直是“通往天國的倒計時”再現!

水牆裡麵的蘭則安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她在回味和新一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時新一雙手抵住她的肩膀:

“蘭,我愛你,我比地球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

蘭又喜又驚,這一天似乎所有的幸福都降臨在她的身上:“我也愛你,新一!”

新一低頭吻了她……

水慢慢地退去了,看見的是一對熱戀的戀人在擁吻,用愛情相約永恒不變的誓言……

“快看、快看!”我拉了一下園子:在擁吻呢!情人擁吻不算新鮮事,可我沒看錯吧,那是新一和小蘭哎!以前在現實世界中也沒見他們這樣主動,除了那次不算是吻的人工呼吸。而我剛來幾個月就被我耳聞一次,目睹一次,Lucky呀,我要去買彩票!

“園子,園子!”我捅了捅她,“愣著乾啥?快拍呀,超讚的,比剛才刪掉那幾張珍貴百倍的!”

“我知道!奇怪,怎麼回事?”園子把弄手上的相機,突然想起什麼,“糟了!出門前,我,我忘記充電了!”

什麼?!!我嚴重內出血!我現在宣布“沒電了”這三個字正式列入我媛鳳綺“禁語”行列!

周圍的燈漸漸亮了起來,不久整個遊樂園燈火通明。

“唉,沒勁沒勁,一點收獲都沒有!”園子滿臉沮喪,不過這也難怪,白忙活了一天,很累很累,是的,我真的累了!

看著新一和小蘭上了摩天輪,園子雙眼突然發光:“那最後我們也為自己玩一次好嗎?”

“好!”底下一片讚同聲,隻有我和“柯南”不做聲。

“我不去了!”我舉手表態,經過了這樣一天,現在我隻想一個人靜靜。

“是摩天輪哎,”園子還不死心地勸我,“不是驚險運動,而且坐在上麵可以俯瞰整個公園呢!”

“我懼高。你們去玩吧!”

“啊?不會吧!”園子的嘴張得能放下一個雞蛋:從落差79米的過山車飛馳下來麵不改色氣不喘的人懼高??

揮揮手,讓他們去腦筋急轉彎,我隻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環顧四周,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燈光打在人群中,這裡更熱鬨了呢!他們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這裡無任何異常,也沒聽說哪裡發生案子,果然還是交易嗎?避開燈光與人群,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偷偷完成不可見人的勾當。黑暗嘛,它是無處不在的:每個人心底都有黑暗麵,無可避免;但重要的是除了黑暗以外還有光明的一麵,指引我們正確的道路。

驀然回首,摩天輪屹立在不遠處,相信新一小蘭以及園子他們此時此刻正坐在上麵吧!不記得以前聽誰說過什麼摩天輪的最高處是離幸福最近的地方。好像是這樣吧,對我這個孤家寡人摩天輪的傳說不具備任何吸引力。從前我就是個感情方麵很遲鈍的人,周圍誰誰誰談了朋友我基本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不知不覺,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金發的身影……真是的!我使勁搖搖頭:我在想什麼呀!隻見過一麵的人,根本是天方夜潭嘛!就像現在眺望摩天輪一樣,愛情對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新一,你怎麼了?!”剛從摩天輪下來小蘭就焦急地喊著,“新一你不要嚇我!我們去醫院!”

“身體……好熱……這樣的話……可是怎麼……”新一感到身上一陣陣灼熱感,視線也開始模糊。

“新一!新一!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去醫院!”毫不知情的小蘭仍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我的身體……在融化!可惡!絕對……絕對不能在她麵前變回柯南!”新一如是想。

時間,終究還是到了嗎?!我轉過身靠在牆上,閉上眼努力不去想象新一痛苦的表情,還有蘭心痛的目光——幸福來得太快,快到讓人措手不及;離開得更快,快得讓人崩潰!當午夜的鐘聲響起,灰姑娘的魔法就會消失,她就要離開自己的王子;同樣,當象征解藥失效的劇痛來襲時,分離在即,再如何得不舍,王子也必須離開自己的公主。一個不知內情,隻有望著對著的相片獨自傷神;另一個忍辱負重,麵對深愛的人呀,卻什麼都不能說,隻有強顏歡笑,帶著流淚的心清脆地叫著“蘭姐姐”!老天,這就是他們的命運嗎?!

時間,又過去許久。久到新一將麻醉針射向小蘭後;久到顫抖的手留下字條,最後看了眼深愛的人熟睡的臉龐,無奈離去之後;久到我靜靜走到小蘭身旁,輕輕推醒她之後:

“新一呢?”揉揉稀鬆的睡眼,小蘭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新一的去處。

我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視線的餘光掃了掃桌角:

小蘭:

對不起!我剛才突然想到一個案子的疑點,先走了。園子他們也在附近,醒來以後你就跟他們一起回去吧!無論如何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天。我愛你,所以,等我!

新一

“這麼說,他又走了?!”小蘭望著紙條,眼神空洞。

“小蘭,小蘭!你不要嚇我啊!小蘭!”我輕輕搖著她的手,她現在這個樣子叫人怎麼放心啊!

小蘭呆呆地看著我,突然撲到我懷裡“哇”地哭出來:

“嗚嗚……他走了,他又走了!每次都是這樣……他又丟下我一人……嗚嗚……”

我什麼都做不了,眼神飄向遠方,看著園子他們快速向這邊跑來,還有柯南——貨真價實的柯南那隱藏在眼鏡底下深邃的目光。

工藤新一,你真的好殘忍!雖說“分開越久重逢時就越幸福”,可又有多少人知道:相聚時越幸福,那麼分離帶來的痛苦也會成倍增加啊!明知她會絕望,為什麼還要給她希望?“我愛你,我比地球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海誓山盟的承諾抵不過離彆的現實,變成錐心刺骨的利劍,這才發現:原來,愛已疼痛如傷。

“蘭,我們回家!”……

“哎喲!!”今早上學,我們的柯南“小朋友”剛經過我住的公寓樓下,就被我從窗台掉下去的罐頭砸了一下!

“哎呀!柯南,你沒事吧!”我“驚訝”地問。

“沒、沒事!”柯南一臉苦笑。

話說柯南這一個星期還真是“意外連連”。當然嘍,那天晚上他棄小蘭不顧,害她哭了一整晚,這樣的“豐功偉績”不好好“疼愛疼愛”他豈不有違我“做人的原則”?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相反,本人可是“妖女外貌”、“魔女本性”、“善變無良”外加“沒心沒肺”!我知道其實他的痛苦不比小蘭少一絲一毫,也承認我是在泄憤,在遷怒,可是我無法製止自己不去這樣,因為,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小蘭傷心失望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