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格外明亮,皎潔的月光傾瀉大地,給整座城市添上一份寧靜。人們都進入了夢鄉——當然也有例外,寂靜的夜色之下,仍有人不知疲倦地工作著:
“少爺,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打聽到了:這顆寶石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一個商業會場,好像是一個女明星曾戴著它出席過宴會,很可能現在還在她身上。於是我就四處打聽她的消息,可奇怪的是那個女明星自半年多以前很少出現在媒體麵前,最近更是銷聲匿跡,無人知曉她的下落。”
“辛苦了,寺井。”被稱作“少爺”的人從年邁的老管家手裡拿過照片——
第一眼他驚呆了:是她!隨即翹起嘴角,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很快,我們就會見麵了!”
照片上的女子恬靜地笑著,一頭紅色的頭發微微泛卷,熾熱如火……
預告函:當魔女的掃把從空中飛過,無論是深謀遠慮還是悔不當初,我都將收走眾神的禮物。
——怪盜基德
“怎麼樣,大偵探?不難吧!”灰原看著手中的雜誌,漫不經心問道。
“嗯,”柯南點點頭,“古希臘語中‘深謀遠慮’譯為‘普羅米修斯’,是希臘神話中的先知;而他的弟弟叫做‘伊皮米修斯’,意思就是‘後悔’,這應該就是預告函中‘深謀遠慮’和‘悔不當初’的意思。在希臘神話中與這兩個神有關的‘眾神的禮物’,隻能是‘潘多拉魔盒’了。可是,那是什麼?”
“新一啊,我查了一下寶石檔案,”阿笠博士拿出一份資料,“如果基德此次的目標仍然是寶石的話,唯一符合條件的隻有這個‘潘多拉之心’了。”
“從來沒聽過啊!”
“那是因為這顆寶石從未在市麵或是展覽中出現過,應該是某個家族代代相傳的寶物吧!現在的所有人是一個日本歌手,叫做……”
“現在為您插播一條新聞:具可靠消息稱舉世聞名的珠寶大盜怪盜基德日前已發出預告函,目標是世界上最純正的紅寶石‘潘多拉之心’……”
放學之時,像平常一樣走在回家之路上的我們卻因為這條新聞而駐足,停留:
“哇,我的基德大人!!”其實像園子這樣的花癡遍地都是,可即使遍地開花我想我也能從群花中認出她的身影!
現在無非是宣布一條信息嘛:怪盜基德將再度行動,僅此而已。可是在聽了下文之後我發現自己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了:
“這次倍受關注的不僅僅因為是舉世聞名的大盜,更重要的是此次目標‘潘多拉之心’的主人正是曾紅極一時的日本流行歌手天後明澤清麗小姐!半年以前明澤小姐因車禍而淡出演藝圈,此後便神出鬼沒從沒在鏡頭上露麵。但關於是否複出問題,她和經紀人卻從未向外界表態,外界對此看法諸多。由於怪盜基德的介入,原本淡出媒體視線的明澤小姐再次成為受人矚目的焦點,在告彆歌唱生涯後這位‘前明星’現下生活無疑是眾人最想知道的……”
“鳳綺?鳳綺!”小蘭拿手在我眼前晃晃,“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我這才回過神來。
“好了,我們一起去吃冰激淩吧!”園子提議。
“不,我想到一個更好的地方……”
“呃?”兩人拋給我疑惑的眼神。
“那裡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我指了指電視熒屏。
“各位觀眾朋友,現在我正位於本市××地區明澤清麗小姐的住宅前,透過攝象機鏡頭我們可以看到現在明澤小姐家門口已經被記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了,作為經紀人的夏目小姐正在同眾人周旋,可是至今未看到明澤小姐本人……”
“請問對於這次基德揚言要盜犬潘多拉之心’的行為明澤小姐有什麼看法?”
“明澤小姐是否已想好應對策略保護寶石?”
“據說‘潘多拉之心’從未出現於市麵,是某個家族的傳家之寶,明澤小姐是怎樣得到的呢?是否與那個神秘家族有關呢?”
各大報社的記者七嘴八舌,人人都想挖出獨家內幕,不僅圍繞著怪盜與寶石的問題,也有不少人舊事重提:
“半年前明澤小姐突然退出歌壇,但貴公司對此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明澤小姐的引退是否與半年前那場車禍有關呢?”
“那場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請問可以說明一下嗎?”
“自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明澤小姐,難道真像外界傳聞那樣她已經失蹤了嗎?”
……
“哇,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那麼多記者哎!”遠遠望著這場景,小蘭驚歎道。
現在我們正躲在離核心地帶不到幾裡的地方靜靜觀望事態的發展。
“這叫做‘狗仔隊’,”園子一副老到深談的樣子,“對名人來說就像蒼蠅一樣,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這個明澤清麗整整逃過了半年,就像迷一樣,記者當然對她感興趣啦!”
我沒有做聲。事實上我是無語了:嗬嗬,現在的狗仔對真是越來越瘋狂,想象力也越來越豐富了!
“毛利偵探來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那群記者終於放過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經紀人小姐,從中心散開,紛紛簇擁到毛利小五郎身邊。
“毛利先生,請問針對這次怪盜基德目標‘潘多拉之心’您有什麼看法?”
“您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對付基德,保護寶石了呢?”
“這個嘛,區區毛賊,自然不在話下!保護明澤小姐的東西是我的榮幸啊!哇哈哈……”自鳴得意地吹噓了幾句,他便毫無形象地伸長舌頭怪笑。
原來還是衝著“美女”啊!不過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爸爸!!
“你就是柯南吧!”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了人群中小小的他,“聽說你有好幾次看穿了基德的手法,保護了寶石,真了不起呢!”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是大叔,都是大叔教的啦!”
可憐的柯南,一個勁地把功勞推給我那糊塗的爸爸,真難為他了!不過他好像變靦腆了——變小之前麵對媒體我看到的可是一張充滿自信無所畏懼的臉啊!
“那柯南小朋友這次有沒有自信再次保護寶石呢?”有記者不死心地問。
“他隻是一個小鬼,能做什麼?!”隻見小五郎爸爸一把拎起柯南,對那個記者大吼。
“……”我們三個徹底無語。
小蘭心裡想的一定是她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父親;而我則慶幸自己不是他親生的!我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爸爸在惱柯南搶了他的風頭,居然跟一個少年爭!也是啊,他的心理年齡原本就不如新一,意料之中。
隨後趕到的是中森警部,毫無疑問,那些記者很快被遣散了。隻是主人似乎還不肯接受:
“你們不可以進去!我們也不需要保護!”夏目小姐如是說。
“可是對手是怪盜基德,這是工作,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比固執有人比她更甚。
“那你們就在房子周圍布置警力好了!”夏目依舊不妥協。
“可是……”
“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可是真的對不起,這對我也是工作,請你們不要為難我!”
沉睡偵探實在按捺不住了:“難道真像外界所說那樣,明澤小姐出什麼事了嗎?!”
“爸爸!”
“叔叔!”
小蘭和園子跑了出來。的確,現在我們該出現了。
“你們怎麼會來?!”
“那是因為……”兩人看了看我。我這才慢慢出現在大家麵前,奇怪,怎麼有一種“壓軸”的感覺?
“Susan,讓他們進去吧!”我款款說。
被叫做“Susan”的夏目第一眼就認出了我,眾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已經撲上來擁抱了我:“Ureaya!太好了,Ureaya,你終於回來了!”
“等等,”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園子結結巴巴地說,“我記得‘Ureaya’是……鳳、鳳綺,難道……難道你是……”
眾目睽睽下,我含笑,伸手摘掉頭上的假發套,頓時一頭火紅的卷發出現在大家麵前:“我就是明澤清麗!”
我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繼續接受“X光”照射:
“你真的是清麗小姐?”看了老半天毛利小五郎冒出這句話。
“我說爸爸,到現在為止你已經問了十幾遍了,你不累嗎?還是……”我慢慢站起來,“你很失望?”
“切!怎麼可能?!”嗬嗬,彆以為我不知道,才這麼一下子,“美女”變“女兒”,一字之差,謬以千裡。
“那個,Ureaya,”Susan小心翼翼地問,“你的記憶,恢複了嗎?”
我搖搖頭,頓時她的眼光暗淡了下來。
“不過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我隨手拉過小蘭他們,“他們是我的新家人,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對我很好。”
Susan思考了一會兒,隨即露出釋然的笑容:“算了,隻要你現在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會是個明星。”小蘭如實說道。
“因為半年前的意外我失去了記憶,所以你們就看到了現在的我,”目前我隻能這麼說,“但是不管將來會怎樣,我都是媛鳳綺!”
“啊?你不打算複出啊!”園子驚叫說,“那你的歌迷怎麼辦?他們會很失望的!”
“不知道,”我把頭搖得跟鼓一樣,“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她不知道你們就不要逼她了!”爸爸適時的吱聲緩解了我的尷尬,我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隻看到背影。我一直以為在他心裡我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畢竟不能和小蘭相比,除了一聲“爸爸”,我跟他簡直可以用“陌生人”形容。今天算是破冰啊,也許爸爸是“愛屋及烏”吧!
“鳳綺姐姐,”我低頭就看見柯南睜著“天真”的大眼睛問,“‘潘多拉之心’可不可以給我們看看?”
“是啊,”眾人紛紛附和,“那是基德的目標,總要拿出來吧!”
“且慢!”我正要回房取寶石,卻被人叫住了——是中森警官:
“在檢測寶物之前是否應該先讓我們驗明正身呢?”說著向我伸出了“魔爪”。
看看周圍所有警察臉上的紅印就明白中森警官扯臉皮的功夫又提升了,“幸免於難”的幾人中相信小蘭隻要出拳比劃一下即可;園子的八卦功向來無人能及;而柯南是兒童身材更加不可能。看來在場唯一沒有確認身份的隻有我了。
“你要乾什麼?!”Susan見勢不對挺身護在我身前,在我看來很像是母雞在保護自己的孩子。
“可是基德是個化裝高手,誰知道他會不會……”
“那你也不能掐她臉!”Susan開始發揮她潑辣的功力,“要是掐出手印怎麼辦?不怕歌迷們扒你一層皮嗎?!再說確認身份有好多種辦法吧!”
Susan朝我眨眨眼睛,我立刻明白了:我走到客廳中央,深深吸了口氣:
“無論怎樣表達都能夠傳達給你吧!從那時起不知有多少季節經過,而你總是在我身旁微笑著;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對你說出口,不懷疑我心中的秘密,無論何時隻要有點未來的話,應該就能掌握真相。我不能說再等會我正等待著機會
在這樣安穩的時間裡想要更加聯係住彼此;但害怕讓你看到一切稍微保持距離而行走,不知為什麼你的側臉似乎破碎著,讓我想保護你,想要更加的接近你
我心中的秘密你能了解吧!無論是誰,總有想逃避的時候;那麼一來就永遠無法開始。我不能說但總有一刻,我急著需要一個機會
我能說實話嗎?雙唇兀自開闔卻吐不出這一句話。我的心情無法再隱藏下去,因為我愛你,我想要一直陪著你,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你看不到,你是我的夢嗎?我不想失去與你共度的重要時光,死心塌地的相信你我隻是想說我不再迷惑了
你看不到,你就是我的心嗎?無論是什麼物品都有壞掉的一天,但是我的愛永遠不會改變!我心中的秘密我們的未來將是永遠……”
這是倉木麻衣的《Secret of my heart》,特彆喜歡就搬出來唱了。
“這下明白了嗎?”Susan的聲音有點得意,“就算怪盜基德能模仿Ureaya的聲音,作為歌手每天的聲唱練習是怎樣都模仿不了的!”
談話間我已從房間裡取出了“潘多拉之心”(不要問我是怎樣找到的,我隻能用直覺解釋),把它展示在眾人麵前:
“哇,好漂亮!”
乍看下是塊六邊形的寶石,總共有十四個麵,每一麵都泛出紅色的光澤,把每個人的麵孔都印在了上麵。這是世界上最純正的紅寶石,Ureaya隻戴著它出席過一次宴會,卻沒想到這麼曇花一現的鏡頭卻被記者捕捉到,自此流言便鋪天蓋地傳開來。
“鳳綺,問你一個問題哦:‘潘多拉之心’,是誰送給你的?”果不其然,不會問她就不叫園子了!
“你也相信是我的地下情人送的?外麵怎麼說你就怎麼信嗎?”我反問道,“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哦!”她會滿意,但媒體不會,好不容易挖出來一點花邊怎可能費力去證實?不拿來好好炒作炒作豈不有損他們“八卦”的聲譽?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所有警員都處於緊張戒備狀態,當然爸爸和柯南也不例外,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潘多拉之心”上。瞄一眼手表:八點四十,離預告時間還差二十分鐘。但那是動手的時間,相信人早已潛進來了。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窗戶前:好美的夜色啊!基德也的確會挑時間炫。相比在場其他人我是最輕鬆的了:在我看來再多的警戒也是擺設,因為基德總是有辦法在他們眼皮底下得手。其實我本不必如此——隻要把寶石往五米外的魚缸裡一丟,一勞永逸,我大可高枕無憂,不必擔心它失蹤。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相比寶石的安危見到基德本尊卻更為重要,就好比對基德而言重要的不是寶石本身而是成為怪盜行動這個事實一樣。我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把我的東西怎麼樣——隻要它不是潘多拉寶石。
“蘭,你在想什麼?”看她一陣發呆,我開口喚回她的神誌。
“哦,沒什麼!”小蘭如夢初醒,完全沒注意到微微滲出的眼淚已經出賣了她。唉,一定又是在想新一了,我還能怎麼說?幸好她夠堅強嗎?我說不出口。
“要喝果汁嗎?”我問小蘭和園子。
“要!”兩人舉雙手讚成。
我很快從廚房拿了果汁,為免節外生枝我隻準備了三個人的,偵探和一乾警員的就不考慮了。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打發無聊,當然多數時間是園子在說,我們兩個則充當她忠實的聽眾。
“呀!”隨著我輕輕一叫,白色的T恤衫染上了顏色。我朝夥伴們抱歉地笑笑,“我去換件衣服。”
我抱起衣服向浴室走去,經過走廊的掛鐘:八點五十五。不覺苦笑:還真是巧合!關上門,我站在鏡子前卻不急於換裝,隻是透過鏡像仔細觀察室內環境:“與廁所隔離開來呢,真是絕佳的藏人地點,我說得對嗎,小偷先生?”
回答我的是一陣幽香,眼皮越來越重,“又是催眠呢!”在最後一點意識消失前,我這麼想到……
“再見了,親愛的,敵人!”Gin舉起槍……
“靖宇!住手!!”尖利的女聲打斷了兩人,可是下一秒……
“砰……”
“瞳!!”受傷男子發出絕望的長鳴,而Gin的子彈貫穿了他的身體!
“你應該感謝我,”冷酷的聲音裡不帶任何感情,“我讓你和你的妻子在九泉下團聚了!”
……
對不起靖宇,說好要比你活得更久的,我食言了!
瞳,你好傻!如果可以換回你一生的平安,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即使是,生命!
那你後悔嗎?後悔遇到我?
怎麼會呢?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生命中最後的十年卻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有你!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你可以長命百歲呢!
傻瓜,你是我妻子啊!如果不能把你從黑暗的深淵解救出來,我情願陪著你,萬劫不複,此生無悔!
靖宇,我好累!對不起,我走了。如果世上真有奈何橋,記著我在那裡等你!
等等我啊,瞳!不要鬆開我的手,不管是黃泉地獄,我們永遠在一起!
……
火勢熊熊燃起,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痛楚流遍全身每個角落,可他還是掙紮著支起了身子。他一步一步慢慢爬著,全然不顧烈火的燒灼,身體麻木地痛著,卻阻止不了他前進的決心,因為在那裡躺著他心愛的女人:她倒在血泊裡,冰冷的身體已感覺不到任何外界的溫度,她的眼角還映著淚花……
他終於夠到了她,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最後的吻,如蜻蜓點水一般印在她的唇上——那是辛澀而又甜蜜的味道:
“我愛你!瞳,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頃刻,大火吞沒了他們的身軀……
“爸爸媽媽!”
我從黑暗中驚醒,額頭早已滲出絲絲冷汗,一陣冰冷包圍了我,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是哪裡?透過明淨的月光我看清了室內的陳設:浴室。
我想起來了:是怪盜基德迷昏了我,目的顯而意見。真可惜,又錯過了他的表演。那現在呢?他得手了嗎?不,有柯南在他沒那麼容易。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無數未知縈繞在我腦海,我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我剛回到客廳就看到小蘭和園子趴在沙發上小聲酣睡,茶幾上還留著沒喝完的果汁;爸爸也毫無形象躺著,非常正常,他是“沉睡的小五郎”;四周的警衛東倒西歪臥在地上,樣子不甚狼狽——我早就說過再森嚴的守備也是難不倒基德的,看他們一群熊樣真是,連我都忍不住要說他們是飯桶!可是柯南與“潘多拉之心”卻不見了!
我急急跑到屋頂上,果然在那裡發現了柯南:他背對我望著天空,追隨他的視線,我在晴朗的夜空中發現了那白色的滑翔翼。
“這家夥,又讓他跑了!”柯南低下頭,隱藏在鏡片底下的神情讓我看不透。
“鳳、鳳綺姐姐?!”擺脫深思的柯南這才注意到我出現。
我看了他一眼,隨即視線轉向天邊那漸行漸遠的白色:“如果怪盜是X軸,偵探是Y軸,那什麼時候他們是相交的呢?”
“呃?”麵對我無厘頭的疑問,柯南也是一愣,“是原點吧!”
不錯,就是原點。即使你們的身份有著天南地北的差異,出發點還是一樣的。可是你能明白嗎?
“對了,姐姐的東西,”他伸手拿出寶石,“還給你。”
“謝謝你,柯南!”
“鳳綺姐,你要去哪兒?”看我轉身離去,柯南急切問道。
“出去透透氣!”我頭也不回拋下這句話,也不管他信不信,在確認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後我疾步跑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
我用最快的速度到達底樓花叢下,果然看見了輕拍身上塵土正欲逃之夭夭的基德!真是的,每次都放個假人送到天上,雖然次次都騙過了柯南,但同樣的把戲變多就不靈了!我想這是我第二次成功製止他離開:
“你果然在這兒。”我鬼魅般地出現,而且著實把他嚇得不輕。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
“我們又見麵了,親愛的小姐!你還是那麼迷人!”灌迷魂湯嗎?
“你鬨夠了沒有?!把眾人耍得團團轉你很得意是不?!”上次是太匆忙了,這次我一定要說個夠,反正他是“kid”嘛,被大人訓話再正常不過!
“難道小姐不喜歡我表演的魔術嗎?”基德一臉受傷的表情。
“咳咳,好冷的笑話!你根本是個敗類,禍國殃民!”小時候就會變玫瑰討女孩子歡心,長大了不是禍國殃民是什麼?
“哈哈……”沒想到基德聽到這裡反而笑出了聲,“你是第二個這麼評價我的有趣女生!”
第一個是青子吧!我這麼想。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因為:
“Mystery bijou Pandora,it can be you have a forever.”我緩緩說出,就像是在念咒語。
“你到底是什麼人?!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上。
“我從來不相信會有什麼起死回生,”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沒有一個人因為潘多拉的力量而複生;相反,我隻看到更多人為了它而送命!”
基德沉默不語,我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勾起了他傷心的回憶,他的父親……
“基德,你有喜歡的人嗎?”我試探著問他。
“……”沉默籠罩在我們之間。應該是有的,在這當中就有個名叫中森青子的女駭,她對黑羽的意義就好比蘭對新一的意義。
“如果……你也像那些人一樣,那些你喜歡的人一定會很難過吧!”我話裡有話,在我眼中,小蘭是天使,青子是精靈,我不希望她們受到傷害,更不希望她們傷心難過。
“對不起,”許久他說了話,“但是我必須去做,也算是為了,那些我喜歡的人吧!”
這是什麼鬼話?這些人的思維定式怎麼都是這樣!活著不好嗎?什麼“彆無選擇”,什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們到底是搞不清情況還是太了解情況?!非要做孤膽英雄單刀直入嗎?我隻是不希望他們死,隻是希望他們都幸福難道這有錯嗎?!
但是我一句都沒有反駁,隻是把手中的“潘多拉之心”拋向了他——完美的拋物線,他穩穩接住,臉上再次露出詫異的表情,與此相反我卻滿是漠然:
“研究夠了記得還我。”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寶石本身已不再重要。
……
“……
我跟基德說了很長時間,可一切都仿佛是徒勞,我很清楚他不會聽我的,我該怎麼辦?……”
我合上日記本,倚在窗前看著深色的天空——又是一個不眠夜。烏雲遮住了月亮,整座城市籠罩在黑暗中,顯得很安靜,靜得讓人害怕。再過幾小時就要黎明了吧,那現在是什麼時候?黎明前夕?
彼時彼刻,同樣有人未眠:
“她好像知道了。”
“‘她’是誰?蘭嗎?”
“你心裡就隻有你的天使嗎?”說這話的哀一臉落寞。
“你指的是,鳳綺?”大偵探這一驚吃得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