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十五) 今晚的月格外明亮,……(2 / 2)

轉柯南文 無言の風 19237 字 11個月前

“還記得你變回高中生那兩天嗎?”

“嗯,幸好自動關機前看到了你發的信息……等等,難道說……”柯南恍然大悟。

“告訴我這件事的人,是她!”

“為什麼會?難道,是組織裡的人?怎、怎麼可能?!”

“這我不知道。至少在她身上感覺不到組織特有的氣息。隻是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麼??”

“一個女人,紅頭發的女人。”

“紅頭發的女人?鳳綺……”

“不是她!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不可能是她!”

“那麼就是和她有關的人嘍?”

“……”

“將淡奶油煮開,離火,將切碎的巧克力倒入淡奶油中……”

我麵對這本食譜已經整整三個小時了。鬱悶,平時吃的時候完全沒感覺,好家夥,這麼多巧克力漿,多少熱量+卡路裡?還搞壞身材不償命,一下子我不明白人類為什麼會發明“巧克力”!怪了,要說點心蛋糕我都是不在話下的,怎麼一遇到這玩意兒就……等等,我瞄到一旁的玫瑰漿,自顧自笑了起來:我可是“甜點千變手”,什麼東西難得倒我呢?

自從那晚以後,我還是照常上學,在路上遇到小蘭、柯南和園子,然後開始新一天的生活。日子恢複了平靜,就好像明澤清麗從未出現過一樣。不要奇怪為什麼園子這張大嘴巴也閉上了——因為我撂下狠話:敢說就絕交!可是這一天走進教室,我還是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就像左手無名指戴著戒指的佐藤警官走進警視廳那樣,迎接我的是無數人的注目禮。

“小、小蘭,你有沒有發現,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點奇怪啊?”我結結巴巴說,他們異樣的目光令我全身發毛。

“好像是哎!”小蘭環顧了四周,最後得出結論,“不過鳳綺,好像都是在看你哎!”

不會吧!我轉向園子:“你沒走漏風聲吧!”

園子舉雙手發誓:“我的信譽有這麼差嗎?再說要讓他們知道你是大明星還不撲上來問你要簽名啊!”

也對哦,要真是那樣我還不被活埋了!還好端端坐在這兒?但是那種目光實在……尤其在我抬頭看時他們趕緊收回了目光假裝在做自己的事情,可是,演技很差哎!

不是在沉默中滅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終於我決定向佐藤小姐看齊,拍案而起:

“你們乾嗎這樣看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沉默的僵局打破,幾十雙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怎麼,沒見過我發飆發的樣子啊?今天讓你們看個夠!

“那個……”終於有個膽子大點的男生走上來搭話:“鳳綺同學,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2月14號?“情人節啊!怎麼啦?”

“太好了,她知道!”

“這下有希望了!”

“……”

大夥兒一陣歡呼,當然主要是男生。

???什麼情況?

幾個男生乾脆大步流星走到我麵前:“那麼看在是同學的份上,能不能分我們一份巧克力呢?”

!!!搞了半天原來是這檔子事!“巧克力?我又沒做,乾嗎問我要?”

“……”愉悅的氣氛戛然而止,天哪,我是不是做錯了?

“不會吧!鳳綺,你沒做巧克力呀?!”代表眾男生心聲的是園子的大嗓門。

我兩手一攤:“我又沒人要,做巧克力乾什麼?”

“那他們不是人嗎?”園子露出半月眼,眼睛一斜視就碰到男生們朦朧的淚眼!簡直,簡直是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天,真的做錯事了!

結果我就在眾人怨念的目光中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才熬到放學。

“鳳綺,你真的沒準備巧克力嗎?”園子不死心地問我。

“書包不都給你搜過了嘛!你還想怎樣啊?”我忍,誰讓園子是八卦到一定境界的?

“可是鳳綺真的沒有可以送巧克力的對象嗎?異性朋友,甚至親人也可以啊!”小蘭也在一旁幫腔,怎麼像是聯合逼供啊?

我低頭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柯南,他隻是靜靜走著,猜不透他的心思,不過想想也隻絕對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那種事情在大偵探的字典裡叫做“無聊”!

“我不像你們啊,我可是單身貴族哦!蘭有工藤,園子有京極,對了,你們的巧克力都送出去了嗎?”踢皮球的功夫我練得爐火純青!

“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呢!”小蘭的聲音。

“寄是寄給他了……”園子又開始念叨,當然,張口閉口還是她的心上人!

“鳳綺我跟你說喔……”小蘭把我拉到一邊,開始講他們如何如何相遇……而我也很配合她,聽得“津津有味”:

“是嗎?還有這種事?園子說要給喜歡的人做巧克力,他就大老遠飛回來問她喜歡的人是誰?”我“咯咯”笑起來,“京極君好可愛!”

“唉,他這個人就是不懂浪漫……”園子歎了口氣,又像想起什麼,“對了,蘭,你那次的巧克力呢?給你老公了嗎?”

“都說不是‘老公’啦!”此時柯南也再無法沉思,豎起耳朵聽著。

“他已經吃掉了!”

“啊?是真的?”園子很興奮,“這麼說你見到他了?!”

小蘭搖了搖頭:“他趁我睡著時把巧克力吃了,等我醒來他已經走了。”小蘭眼裡閃過一陣落寞,看得一旁的柯南也有了憂愁。

“園子,小蘭,我好羨慕你們!”怎麼越說越沉重了?

“?……”

“園子手裡有一根紅線,另一頭係在京極君的心上,隻要園子有任何事情他都會立馬飛回你身邊,不是嗎?”

“啊?”園子語塞,因為我注意到她的臉已經通紅通紅了。

“那新一哥哥和小蘭姐姐呢?”稚嫩的聲音傳來,看來大偵探也很渴望知道啊!

“新一和小蘭啊,”我仔細想了想,“小蘭是新一捧在手心裡的幸福啊!”

“呃?怎麼說?”

“因為啊,新一一直在守護小蘭啊!雖然你看不到他,但我想他一定是怕你摔了,傷了,所以隻好把你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嘍!哈哈……”

“鳳綺,你取笑我!!”

一路上我們三人打打鬨鬨,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多說出的話,已經引起了柯南的懷疑……

“話說鳳綺真的沒有對象嗎?我記得上次在宴會上就有個大帥哥哦,你們可是一起跳舞配合得天衣無縫呢!”園子迷起眼睛,步步向我逼近,“後來還上演了場英雄救美啊……說,你對他是什麼感覺?”

靠,我還真小看了她,這大小姐的八卦功是爐火純青了!

“哎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不愧是園子呢!”毛利蘭的經驗告訴我消極否認隻會愈描愈黑,要想製勝惟有主動出擊,“看在他那麼帥的份上我就把他讓給你,你把京極給我吧!”

“阿真又不是東西,怎麼能讓來讓去呢?!”

“嘿嘿……”我捂上嘴巴偷笑開,完了園子,你萬劫不複了!

“媛、鳳、綺!!”園子這才發現中計,雙眼瞪著我,“你最好不要讓我逮到!!”

豆大的汗珠從我腦後滴下——要是讓她知道我昨天整整失敗79次,在把廚房徹底變成巧克力亂葬場後終於在第80次成功做出獨一無二巧克力的話,嗬,不被她笑上一輩子我不姓媛了!

但是要說失敗卻也不儘其然,隻不過第一個味道有點甜了;第二個有點苦了;第三個一個角有點糊了……總之我都不滿意,卻也還算成品——現在正躺在靜姨的店裡等客人呢!不錯,我是做了情人節最流行的事情,而且還做了整整八十份!按理說應付一個班的男生綽綽有餘了,可是……

開玩笑!做好的東西不拿去賣錢,白送?這不符合我的經濟理念。雖說有了母親的資助現在不需要在店裡打工了,可是能賺一筆的大好機會白白放棄,我會抱憾終生的!所以,除了第80號作品,其餘的無一例外。

當然,有禮物自然就有收受對象,而且正是園子這八卦女猜到的人——白馬探。仔細想想我在這個無親無故的世界裡,小五郎這個乾爹嘛,算了他不需要;柯南又太“小”,那些認識卻不相乾的暫時忽略不記……好像小蘭說的“可以送巧克力的對象”也隻有他了,而且送巧克力不是還分“情人”和“義禮”嗎?反正都送出去了,我也懶得管了,反正他人不在倫敦也在江古田,離這兒遠著呢,我不擔心他會突然出現拆台。隻要不是扔進垃圾筒,其他結果我都能接受: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拒絕女生的禮物吧,而且還是匿名送出的禮物——

像不像老套的肥皂劇?可我的確沒寫上署名,更沒留下任何線索。理由很簡單:怕麻煩。而且萬一穿幫漏到園子耳朵裡,我來個抵死不認又奈我何?他是偵探嘛,讓他猜去!至於猜不猜得到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而江古田鎮那裡,白馬探正看著我送的巧克力沉思:“玫瑰味的巧克力,很獨特呢!是誰送的?”

突然,在一堆禮物中一張小小的白色紙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晚上十點我在潘多拉下麵等你,事關重要,請閣下務必赴約。

——怪盜基德上

“……”

“不過新一那家夥也太過分了吧!”米花鎮這邊,毫不知情的我們仍在為小蘭抱不平:

“什麼案子這麼重要?有時間吃巧克力就沒時間讓小蘭看一眼嗎?!”園子全然不顧當事人在場,直罵新一沒良心,說得一旁的柯南心裡直發毛。

“不要這麼說啦,園子,”小蘭擺擺手,“新一真的很忙啊!”

“我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聳聳肩,笑得春光燦爛,“但是蘭你記住,下次見麵一定要用空手道修理他哦!”果然,柯南身體一僵。這些我都儘收眼底。

咳咳,可憐的新一!不被小蘭的空手道修理死就會被園子的大嘴巴念叨死,要不然就被我這張“笑裡藏刀”的小嘴砍死喔!

“對了,小蘭……”

“危險!快躲開!!”久不說話的柯南突然爆發,使我們吃了一驚。可接下來……

一個影子遮住了光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從高空墜下來,等我們回過神來時,隻看見滿身是血的女人倒在我們麵前!!

一秒鐘、兩秒種……

“啊————”

不一會兒,警視廳就來人了。

“死者名叫下笠左知子,22歲,死因是高空墜樓使頭部受到重創,當場死亡。”高木警官合上警察手冊,“發現屍體的人是……你們?!”

一回頭無例外又對上我們,老好人高木臉上帶著苦笑:“又是你們,小蘭啊,你們是不是受到詛咒了?”

我知道的,通常這種情況下被指名的當事人要麼一臉無奈;要麼欲哭無淚;再不就像園子現在這樣白一眼冷哼一聲。很正常,隻要有柯南這個大瘟神在,瞧,飛來橫禍,走在馬路上都會碰到屍體!所以呢?這隻是通常情況。而今天這個特殊情況就是:在被點到的人當中多了一個我。

要怪就怪孔子,誰叫他幾千年前就把“女子”跟“小人”歸為同類?所以女子的任何行為均可用“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解釋;像高木這種老實巴交的人是乾什麼用的?答案就是被我欺負的!我是“女子”,他是“君子”,所以是沒辦法的事!這裡是大街吧,那好,我就滿足一下大眾興趣,上演一場“潑婦罵街”:

“你什麼意思啊?!”我大步流星抱胸走到他麵前,“走在大街上都會‘飛來橫屍’你以為我願意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高木擺著雙手連連後退,這都快成他的標誌性動作了,雖然他比我高出一個頭還不止,可我毫不在乎,他退,那我就進!反正現在世風日下,流行“以小欺大”,關鍵時刻我不介意“恃強淩弱”:

“你還能有什麼意思?!”我步步緊逼,“說起來當初又是誰把我帶進案發現場的?!”我可沒忘記那時侯他們到點心店來找我,讓我接觸到那個有血的地方,而且還是以“嫌疑人”的身份!我記性可不差,這當中就有眼前這個人!現在又被冠上“受詛咒”,很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算了啦,鳳綺,”小蘭出麵調解,“高木警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這會影響聲譽的啦!”我雙手插腰,敢肯定現在絕對沒人把我這樣子和那個幽雅的流行歌手天後聯係在一起,“我不是你們,將來有老公養,有老公疼!將來可是要自己出去打拚的,要是讓人知道這‘莫須有’的頭銜,這對我將來的事業和愛情都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的!!”真是,他們是被警察這樣說習慣了嗎?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沒人發現這層利害關係嗎?

“嗬、嗬嗬……”彆人我不知,但眼前這男人快招架不住了。

看他這個樣子,我也鬆了口,轉移話題:“你上司目暮警官呢?”奇怪,今天怎麼沒看到那個胖胖的身影?

“哦,警部今天提早下班,估計是和夫人一起過情人節吧!”佐藤警官走上來回答我的疑問,順便走到高木前麵,無形中隔開我和高木的距離。

什麼?!好不容易壓下的無名火又竄了上來“碰到個“血染情人節”已經夠倒黴了,這個目暮警官竟然早退回去陪夫人?還讓這對真正的有情人留下來辦案……

Stop,stop!我這才想起來:直到剛才我和高木警官還是靠得很近的,連我自己都沒發現,而現在佐藤警官她……嘿嘿,聰明點的女人都知道她剛才的舉止意味著什麼,這麼一想,目暮警部也沒那麼可惡。

“左知子!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一名男子的哭聲把我從幻想中拉回來,隻見兩名警員拉著一個陌生男子,旁邊還站著兩位和死者年齡相仿的女士,看樣子像是熟識。隻是看那男子的表情,我心理頓時已明白了幾分。

“那三人都是死者的大學同學,那男子是死者生前正在交往的男友茂木行人,另外兩人分彆是死者的好朋友吉川真理和池尾夢星。”佐藤小姐好心地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問。

答案呼之欲出:凶手就在這三人之間。

“下笠小姐看上去是自殺的,”警察開始例行詢問,“她最近有什麼不尋常的表現嗎?”

“這個……”池尾小姐想了想,“最近左知子可謂流年不利處處不順,她最近剛被一家待遇不錯的公司解雇了;而且她的畢業論文也沒有著落,可以說最近左知子心情真的很煩躁。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池尾說不下去了。

“這麼說她有自殺的動機嘍!”高木托著下巴講。

拜托,你真的很菜鳥哎!我心裡暗罵:這種理由也能夠成動機?辦案這麼久還這麼沒腦子,枉費以前柯南幫了你那麼多次!

“佐藤警官,這是死者生前留下的。”千葉警官把死者的遺物裝在透明袋裡交給佐藤。

“幾千日幣、紙巾、鑰匙、口紅……”好像沒什麼奇怪的。

“還有,死者生前接過電話,”千葉拿出另一個透明袋,裡麵裝著一部手機,“而且還是臨死前幾秒鐘剛剛掛斷的。”

佐藤小姐查看通話記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好像是從公共電話亭打來的。千葉,立刻去調查這裡附近的電話亭,查出在那個時間給下笠小姐打電話的人。”

“是!”

“可是佐藤,你不覺得奇怪嗎?”高木開口說出自己的疑問,“一個要自殺的人在臨死前還會接彆人的電話嗎?而且幾乎就在和對方通話的同時就摔下去了……”這個高木警官總算開竅了。

“奇怪的地方還不止如此呢!”柯南不知何時蹲在了屍體旁邊。

“柯、柯南?!”高木剛想吱聲卻被佐藤攔了下來,“讓他說吧,這孩子每次都能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你們看啊,”柯南指著死者,“這位姐姐左手的指甲裡是不是有一些水泥粉?這說明當時她的手是緊緊抓住欄杆的;而且你們看她的臉,哪有人臨死前還想著化妝的?”

我是不敢看屍體,不過聽柯南的描述:這人哪像是要去自殺啊?倒像是準備和男朋友一起出去的!我斜眼看了不遠處那位茂木先生,心裡湧上不好的感覺。

吉川小姐曾在大學演講會上輸給過下笠;池尾小姐也因為下笠的關係沒拿到出國留學的名額。原因都是由於下笠左知子使用卑鄙的手段買通了評委和公司,把優勝獎和留學機會攬入自己囊中;至於茂木先生,聽說是和前女友分手後才跟下笠在一起的,我是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關聯,但好像不久後他的前女友就神秘死亡了。這是警方調查出來的結果,嚴格說來三人都有殺人動機——如果這是謀殺案的話。

“可是,讓柯南這樣亂跑好嗎?”高木不由得擔心起來。

“放心吧,他很行的!”我“心平氣和”的說。實際上我心裡已經把他罵了千百遍了!

看著他認識思考的樣子,我微微一笑:“他一定會把事情搞清楚的!以前他不也是這麼幫你們的嗎?”轉過頭,我反問他。

“呃,嗬嗬……”

“不過,真的是自殺嗎?”小蘭說話心裡沒底,“會不會是通話時不小心失足摔下來呢?”

佐藤警官抬頭看著房頂:“問題是:她為什麼要到上麵去呢?”

兩位警官來到屋頂,很自然柯南也跟過來了。

“根據目擊者的證詞當時是看到死者獨自來到房頂上的,而且好像也沒有第二人留下的痕跡……”

佐藤小姐走到邊緣前:“欄杆高約一米,看來時講電話時失足掉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除非是死者自己跨出扶手,也就是說隻可能是自殺了……”高木試著推斷。

“不,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如果真是自殺的話還需要柯南嗎?他迅速跑到欄杆這裡,仔細檢查起來:終於他在扶手裡側發現了抓痕:這麼說死者當時是半身在欄杆之外嘍?等等,難道……

“啊……”突如其來的尖叫打斷兩人思路,隻見柯南雙腳離地,半身已在欄杆之外!

“柯南你在乾什麼呀?!”高木趕緊把柯南拉回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對不起嘛!”柯南“天真”的說,“我隻是想看看下麵的風景就想爬得高一點,後來一隻蟲子飛到我身上,我嚇了一大跳結果就差點摔下去了!”

“真是的,下次小心點!”

“等等,嚇了一大跳,差點摔下去……高木,我想到了!”

“想到了?難道說,死者也像這樣嚇了一大跳,結果就墜樓身亡?可是,這不可能啊!”

“如果是死者認識的人,他(她)讓死者半身伸出扶手說要給她看東西,然後趁她不平衡時嚇她一跳呢?”

“那被嚇的人就會……佐藤小姐,你指得是那通電話!”高木警官恍然大悟。

那個通過公共電話亭給死者打電話的人就是凶手!

我和小蘭她們在樓下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他們回來。看柯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

眼看高木警官走過身邊,我悄悄問他:“你懂了沒有?”

“呃?”高木警官一愣,隨即答道,“是啊,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完全弄清楚了!”

“我不是說案子!”我皺起眉頭,事件有那“小鬼”在我才不擔心呢!

“今天是情人節啊!你對佐藤警官就沒什麼表示嗎?”我示意他。

“這個嘛,”高木想了一會兒,“我想好了,案子一結束就帶她去最近新開的一家店。”

“說實話你們一點都不像是在談戀愛。”站在身後,我對著他的背影輕歎。這也成功阻止了他的腳步:

“鳳綺,你想說什麼?”

“不過那種形式上的事情相信佐藤小姐也不會在意的。隻是,”我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看到她遇到了危險,那時你可以選擇救她或者自己逃跑……”

“鳳綺,我當然……”當然是會救人啦!任何人都會這樣說吧。

“請你聽我把話說完,”我示意他先不要做出決定,“如果你逃走了,自然她隻有死路一條;但是你若選擇救她,她也不一定能夠脫離危險——可無論是與否,你都將付出生命的代價!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

“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高木警官看著天空,“如果她能夠活下來,我希望她能夠替我活著,平平安安活下去;可如果注定我們在劫難逃的話,能陪她堅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也很樂意啊!”高木警官無所謂地笑了笑,看著佐藤小姐的目光是那樣執著。

夠了,這樣就足夠了!危難當前不離不棄的人才是朋友;在生死關頭至死不渝的情感才是真愛,有他們這樣我也能夠放心了吧!

“高木警官,請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鄭重其事對他說。一旦開戰,警視廳勢必將無可避免地卷入旋渦,預防針我打到這裡,能理解多少就看他了。

“茂木先生,我們查到你在案發前一段時間曾用過公共電話亭,請問對此你有何解釋?”

“我是打過公用電話沒錯,那是因為我的手機臨時出了故障,難道不行嗎?”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打給誰的呢?”佐藤警官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是……打給左知子的。可那樣也不能證明我殺人啊!除非你們拿出證據來,否則不能把我當成凶手!”茂木行人的聲音近乎歇斯底裡。

“哥哥,你的手機借我玩玩!”柯南又適時地出來“搗亂”了。

“小朋友,不可以……”茂木由驚轉怒。

“咦,這是什麼?”柯南手指一摁,一段清脆的女聲傳揚出來:

“行人,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知道一切都是左知子精心策劃的,但是我不怪她,她愛你,她對你的愛並不比我少……

“……左知子,我不怪你。我隻希望我走以後你能好好愛行人,讓他忘了我,隻要他幸福,我在天堂也會為他高興的……”眾人愣住了。

“這不是……明子的聲音嗎?”池尾小姐顫抖地問道。明子?我記得,好像茂木行人的前女友就叫明子。

“茂木,明子不是因為和你分手後想不開才自殺的嗎?!”吉川小姐質問道。

“不是的,”茂木搖搖頭,緩緩說出當年的真相,“那時侯我和明子正著手合寫一篇有關精神病學的論文,經過不懈努力我們終於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可是下笠,那個卑鄙的女人卻偷走了最關鍵的那部分資料!”

吉川小姐恍然大悟:“就是醫學研討會上那篇重要的論文嗎?對了,你和明子就是在那之後分手的,難道這和左知子有關?”

“是的。她竟然用資料威脅明子如果不和我分手就讓我們無法完成這個研究!明子知道這篇論文對我們的重要性,所以就在去年的今天服毒自儘了!”

“所以你選擇今天,在情人節的今天為明子報仇?”池尾問道。

“是那個女人自己不好!她心虛,否則不會一聽到明子的聲音就嚇得摔下去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殺了人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佐藤警官義正言辭說。

“你快樂嗎?”在眾目睽睽下我走向茂木,“聽明子的聲音她是希望你快樂的。可你卻把對她的愛融化在對下笠的恨中,如果明子在天堂知道你為了她整日活在仇恨裡,她會高興嗎?或許,她會自責,覺得是自己害了你吧!你真的願意她在天之靈也無法安息嗎?”

“明子……”

又是一個悲劇!我心裡暗歎,今天是我有史以來過得最長的情人節,這才發現我們已經逗留了太長時間,不知不覺,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