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婆雅稚之前,她從來沒遇到過那樣溫柔的人,那種靠近了就會溫暖的溫柔,是她曾經最渴望和鐘愛的溫柔;而帝釋天,明明經常和他吵架打鬨,可是偏偏又經常能感覺到一絲包容和寵愛。
明明不一樣,可是又讓她經常迷惑。
“帝釋天,你急了嗎?”冷靜下來後,柏玥淡然開口,隻是手裡護著花燈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放鬆,她告訴自己是時候了。
帝釋天知道她下定決心了,一瞬間竟然有點患得患失,他驀然失笑,問道:“你的回答呢?”
柏玥捧著那盞花燈,一步一步,走到河邊。
帝釋天注視著她,眼眸裡泛出一絲笑意。
在蹲下去之前,柏玥回過頭,挑眉輕笑:“帝釋天,我想你是清楚的,我放不開婆雅稚,永遠。”她沒有等他的回應,隻是順從自己的心意,放下了那盞花燈。
站起身,看著那花燈隨著水流飄遠,柏玥無聲地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的意思是?”
帝釋天走到她身後,眼神晦暗。
柏玥轉過身,看著帝釋天陰沉下來的臉色,心知肚明,暗自唾棄自己,對他卻是坦然的:“我喜歡你。”
既然不要臉了,那麼還顧及什麼?不管帝釋天死不死心,他都是要認清她的,一個貪心的女人。要是讓他就此死心,也算圓滿。
於是,她露出清淺溫柔的微笑,告白:“我喜歡你,帝釋天。但是,我也是喜歡著婆雅稚的,即使知道這樣不對,可是這是事實,我無力改變。所以,我把選擇交給你,怎樣?”
帝釋天抿嘴冷笑,卻不說話。
“我從來沒想過要變心,但是同樣重量的感情擺在我心裡,我也無法否認。但是不管怎麼樣,婆雅稚我是無法放棄的。帝釋天,你想好了嗎?”
柏玥見帝釋天隻是一味地冷笑,無奈地說:“你說我卑鄙無恥下流沒品,我都認了,好嗎?”她彎彎唇,似要微笑,卻在冷冷的注視下苦笑搖頭。
柏玥轉身離去,不經意地瞟了眼,正見河邊那盞花燈還在河岸不遠處飄蕩。她想,這段剛確定的感情,說不定就像那盞花燈一樣,即將擱淺了?怨不得人,她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你對阿修羅王百般執著,對我,你就這樣以退為進嗎?”
帝釋天不高不低,卻直入人心的聲音從柏玥身後傳來,讓她一頓。
“你和他不一樣。他的性格,本就被動,而你不是更喜歡主動嗎?我從來沒有搞錯你們二人的區彆,隻是也許,是你們沒看清楚我的卑鄙吧。”
說完,柏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得很帥呢。
柏玥心裡想,卻感到一陣空虛。
她綁定了婆雅稚,是不是就該早日放開帝釋天呢?
無恥的女人,你已經賺大了啊!
可是為什麼,你還放不開過去那些蓄意培養下的回憶呢?
曾經聽說過一句話,人之所以不快樂,就是因為不懂得滿足。她想著婆雅稚的好,卻對帝釋天的好眷戀不舍,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吧?所以,放開才是對的。
想你了,婆雅稚。可是想著要和你說的事,又有點猶豫了,不過逃避是沒有用的,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誰能解釋一下,她手腳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玥,你是在……逃跑嗎?】如果凝時之鏡有臉,那麼她現在一定是囧字形的!
一手劃開空間,一道黑色泛著紫色光芒的黑色隧道展現出來。柏玥動作輕快地走進去,“我隻是準備跑路而已。”
雖然決心很強,但是與其和帝釋天麵麵相覷、無語凝噎,她還不如先走一步。如果她沒記錯,現在夜叉王和阿修羅他們應該已經到了俱摩羅部附近了吧?先去和孔雀通一下氣,然後再去找阿修羅。
而且阿修羅繼承阿修羅刀的那部分,她是一定要參與的!沒有原著裡對於母胎中的記憶的阿修羅,絕對不會因為絕望而爆發出那股力量,那麼相對的,阿修羅刀的覺醒和繼承就必定受到影響。
重點是,她實在不希望夜叉王和阿修羅的感情在那個時候再深厚一分……
唔,作為一個母親,作為一個個性好強的母親,她還是不希望有個弱勢的孩子啊。
思維逃脫的柏玥童鞋走走神,瞬間來到千裡之外的俱摩羅部外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