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在身邊 懷念總是相知……(2 / 2)

之所以說與nana的記憶成片段狀是因為還是有很多細微溫暖如春。後來她因為工作學習上的原因經常往返於各個城市之間,卻總可以利用有限的時間營造不錯的氛圍。比如夜晚的經十路上我費力的蹬著車,她把臉貼在我的背上,那段路,有時很長,有時很短。累了,便停下來哼著自己都說不出名字的歌兒,或者興奮的大呼小叫。不像很多情感繁冗複雜,我們總是簡簡單單,一起扯著無際無邊的話題,有關未來的希冀太過遙遠,此時的快樂滿足了現有的需求。

些許的青梅竹馬,然後適時的愛情長跑,卻總在無意間擦肩而過。很多似有若無,無疾而終的,身邊的人短暫停留,然後又匆匆離開,鏡花緣,水中月一般。現在回憶起,作個簡短的總結,便是如此。

nana喜歡跟她同事介紹我,我卻不習慣將她介紹給同學。或許是她麵容中總是帶著頗有些城府的神韻,不像岩那般簡單,我更喜歡跟岩在學校食堂大搖大擺地點上半桌東西吃。不過nana蠻喜歡食堂二樓餐廳的小火鍋,一份三塊錢的底兒,每添一樣菜碼加一塊錢。她總會把小鍋堆地高高的,以至於水一沸就會掉出一些菜。她說喜歡看菜葉在沸水裡翻騰,我說煮太過營養就沒了,她說不介意。

我不習慣她的濃妝豔抹,約會一般會延後一個小時,那是她化妝的時間,以至於每次吃飯時我總會杞人憂天一般擔心她那濃密修長的睫毛會不會掉進湯裡。周末學校大禮堂放電影,我們幾乎每次都會吵架。我喜歡周日的英文原聲影片,她喜歡嬉笑怒罵的韓片。以至於《兄弟連》剛放映的時候,我一場都沒去看,因為她無法忍受一部打打殺殺的電視劇在影院播出,所以我必須陪她買一堆零食待在宿舍裡在線看韓劇。我的偏頭疼大概源於當時。看原聲電影,對她是件很費神的事情,因為精力會放在字幕上所以即便硬著頭皮看完,回去的路上我還得再跟她講解一遍劇情。

半年多一些的時間我們不超過十次的約會,有些記得起,有些記不起,其實最後誰也沒有說分開。她因為工作的原因要去福建進修一段很長的時間,原本就不很鞏固的關係在斷掉幾絲少許的連接處後漸漸趨於平淡,我們順理成章的從朋友到戀人再從戀人作回朋友。

談戀愛最開心的階段是在一開始的猜心。熱戀中的親昵,因為雙方都已經默許,少了些起承轉合。開始的階段,彼此都藏著不少心事,心底暗暗的好感,但誰都不願意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不太好意思去捅破那層關係。於是當雲飄過嫩綠的草地,當風吹過公園中的秋千,當葉落在路邊的長凳上,當雪融在暖暖的手心,一切可以讓故事開始的地方伴著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忐忑著,害羞,試探著去牽對方的手,嘗試著在黃昏漾著晚霞的湖邊垂柳下,一個緊張大於興奮的kiss。共藏多少意,不語兩相知。

或許是因為相同的事情發生在身上太多,契合點和切入點都比較容易找到,我和岩從認識開始便默契。下雨天的邂逅,兩個人麵對麵伸出雙手,共同撐著一把傘。雨中情浪漫且詩意,“空山新雨後,清泉石上流”的意境值得回味。山大西校區的漫漫林蔭道,細雨綿綿,清風拂麵,尤其是這般飄著淡淡花香、青青草味、瑟瑟土腥的雨天。走著聊著,說著笑著,遠遠的背影成為一個永遠的定格。因為下雨,距離被拉近到一把雨傘之下,呢喃細語有了施展之地。情話都是輕輕的,緩緩的,略帶酥麻的,這會兒誰能想象到那種警察麵對綁匪喊話似的,能讓愛情陡然升溫,當然唱山歌那是另當彆論了。我在雨中漫步的半個下午後問她做我女朋友好麼,她扭捏著我卻已然慶幸成功上手。

第二天的泉城廣場,地下超市的可樂傘下,一個粉衣白褲斜背著粉色包包的女生,撐著陽傘,責備男生為什麼第一次約會就遲到。其實,我是很重視第一次約會的,於是想精心打扮了一番,卻在澡堂遇到了停水的麻煩。我和幾個不幸的中獎者披著泡沫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等到來水。一番折騰過後,到了約會的地點。岩還是很容易辨認出來的,畢竟一個長發披肩,身材曼妙的女生在人群中很紮眼。走進商場,冷氣吹的雙腳發涼,才發現,走得匆忙,竟然穿著拖鞋就出來了。幸好,岩比較豁達,但第一次約會不折不扣地以我的尷尬結束。

“於悅”的小把戲,是在我們認識一段時間之後才被揭穿。岩用了一個假名與我交往,在我故作聰明並洋洋得意時早早被她設計。後來她說你牽著的是名不副實的手,卻牽走了名副其實的心,後來我才明白這話的含義,無論“於悅”還是Grace岩,都已經烙印上了專署的印記。偶爾我還會拿這件事揶揄,腳踏了兩隻船,卻走了一條路。岩摸摸我的頭說,勇氣可嘉。

還記得那時班裡一個曾經要好的女生翻看我手機短信後的黯然神傷,其實多半是因為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才會另擇。從一開始到在宿舍看完“流星花園”送她回五號樓時斬釘截鐵地肯定對岩岩的真摯,所有決定隻有在醉酒後輕輕在耳邊告訴她曾經後悔。那隻是假設的兩個端口,我們選擇了其中的一條路走,總是會想象另一條路的風景,就像在兩個山頭吃草的小山羊。隻是我依舊欣賞這條道路和算不上美麗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