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著,你不是也沒聽見鼾聲嘛!”
“萬一他不打鼾怎麼辦!”
“是男人都打鼾!”
“停!”
製止了一場鬥毆行為,我準備出最後一招——“男人們準備,繩子、口袋拿好,一二三——衝!”
一聲令下,我的耳邊出現數道英勇的風聲,我那個感動啊,女人們在外麵看得很激動,我腦袋裡麵開始想象那振奮人心的場麵。
寬敞的帳篷裡燈火通明,我,作為第一受害人坐在原告席上,而那被綁成麻花兒順便套上麻袋隻剩一個腦袋(按我的要求)的人迷迷糊糊地站在被告席,大娘公正無私地站在法官席上,餘下的人們,都充當了法警。
“你們綁著我乾什麼?”
他還是一副沒睡醒的腔調,看來那藥果然猛。
“那邊的那個啥——你可知罪!”
我雖然是原告,但也充當大娘的代言人。
“他在搖頭。”卓瑪小聲地對我說到
“你,涉嫌綁架未成年人,販賣人口,敲詐勒索,合夥詐騙……你的幕後黑手是誰,從事這行多久了,有無前科,有無同夥接應……”
我在那裡說了半天,口乾舌燥,還好卓衣細心給弄了碗羊奶。
“哦——但我不記得有做過,可能是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你們弄錯了,抓壞人的話我可以幫忙。”
“還想狡辯!”
驚堂木一摔,雖然我不知道這裡怎麼會有驚堂木。我,猶如包公轉世,黑著一張臉向他走去。
“你!我就是受害者之一,還想狡辯,雖然我看不見,但我聽得到你的聲音,你潛入學校,把我從宿舍拐賣到了這個地方……”
“小雪,錯了,我是你大娘,那小子在那邊。”
“哦,對不起。”
還好我臉夠黑,遮擋住了紅的部分,我調整方向走向他,為了裝威嚴,謝絕彆人的攙扶。
我就不信我走不過去!
我走,我走,再走——誰扔的骨頭!
身體往下栽,本能地用雙手護在前麵,忽的,後麵的衣服被人提住,我險險地穩住了身子。
“謝謝。”
“不客氣。”
咦?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
“你你你什麼時候跑去後麵去了!還有——你你你乾嘛把繩子解開了!”
他他他他……
渾身緊繃,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原本草原男人很強壯,很能打,但既然他們都說這小子厲害不能對付,選擇用下藥的方式,也就是說……老娘啊,我愛你。
“是你剛才走我後麵去了,還有,如果我不把繩子解開怎麼抓你衣服。”
“啊——!救命呐,大娘救我,哇,大叔救命,救命啊——”
連環巴掌伺候著,招招落實,估計那小子已經成豬頭了——NND,皮膚比我還好,多打你幾巴掌!
周圍的人已經圍上來幫忙,但似乎那小子特彆滑溜,上躥下跳怎麼也抓不住。
“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是師父,是師父叫我來找你,他叫我到呼魯努瑪草原來接你,然後就跟著你走不用回山穀了,是真的!”
“師父?就是你那個幕後黑手,還說你不是綁匪,說,你怎麼把我從學校弄出來的,你把我弄這兒來做什麼!”
仗著人多,我也不怎麼害怕,在一旁逗他說話分散他注意力。
“不是我把你帶出來,是你自己突然出現的,真的,一道白光之後你就出現了,和我師父說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才跟著你的!”
白光?思緒倒退——我記得當時我正在宿舍裡晾衣服,突然刮了一陣很強的風,把我的T-恤吹到下麵一樓的雨棚上去了,我正拿著衣竿去勾,隨後,一道強光——
難道是時空轉換?鬼才信!
等等,周圍怎麼這麼安靜?
不對勁,打鬥聲全消失了,不會是——
“大娘,你們把他抓住了?”
靜——
“大娘——大娘你們彆嚇我啊,卓瑪,卓衣,大叔,喂——死小子,你是不是把他們都殺了?告訴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你彆得意得太早,嗚嗚,大娘,是我連累了你們,嗚嗚,我馬上就要下來陪你們了,我下來給您捶背,嗚嗚……”
“不是不是,我沒有,真的!我隻是點了他們的穴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還有就是我真的沒有害你,真的是我師父叫我來找你的,他說他要死了,所以要找你來,還讓我跟著你,真的!”
“誰信呐,還點穴,你當看金庸呐,要殺就殺,彆廢話,我告訴你,你彆想把我交給那個老色鬼,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正想找個地方衝過去,忽然什麼東西在身上彈了一下,整個人都動彈不了。
“我真的會點穴,就是這樣,你感覺到沒有?你怎麼就不信呢,真的是師父說的呀——師父死了,我怎麼證明,可是真的是真的啊,我沒有說謊,真的是真的!”
聽他語氣仿佛很著急,竟然略帶哭腔,我一直以為男人動不動就哭一定很娘娘腔,可他這般模樣非但沒有招致我的厭惡,反而讓我覺得好像是我做錯了事。
“喂,這——真是點穴?”
該不會是什麼麻醉藥吧。
“嗯!”
“我真的是突然出現的?”
“嗯!”
“今天幾號?”
“啊?”
“我是說現在是啥年月?”
“不知道——我把他們穴道解了你問他們吧。”
…… ……
風,吹啊,吹啊,我還是隻能看見滿世界的白,想來應該還是白天,否則就是滿世界的黑了。
“小雪,吃點東西吧,你看你都不吃不喝大半天了。”
大娘的聲音就在耳邊,我機械性地接過東西,吃,喝,發愣。
穿越。
還是架空版穿越。
哈哈,我一定是在做夢——暈倒。
“小雪,小雪!”